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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大佬沦为虐文总受后_君不渝【完结+番外】(15)

  静默许久,隋翊低声道:“跟我去港口,再不用担惊受怕。一年后你对我没有情谊,我放你走。”

  隋和光若有所思。“别人的东西就那么好,连婊子,你都要抢?”

  这个“别人”特指谁,两人心知肚明。隋和光大概猜到隋翊突袭的理由:今晚跟玉霜见面,怕是被隋翊抓住了尾巴。

  隋翊神色蓦地凝固住了。

  片刻后,他捂住脸,肩膀耸动,好像隋和光的回答多令人发笑。等他撒手,隋和光看见那双狼一样的眼瞳中,闪过森冷的笑意:“我说的是真话。”

  房外,叩门声猛地响起,十分急迫:“玉先生,老爷回来了,正在房中候您!”

  隋老爷同隋翊今天同去了港口,隋翊既然回来,隋靖正理应也在。大晚上的,老爷寻情人,能做什么?

  可隋靖正那副身体,又能做什么?

  隋翊轻涂抹着药,末了,吹一口气,好像安抚孩童。他说:“老爷子在港口新得一批药,专治男人身下的。我出府后,您也不用怕寂寞。”

  敲门越紧:“玉先生,您醒着吗?”

  隋和光不得已下床,隋翊没拦,靠在床边,敞开了腿。“过来。”

  他有心病,不能真刀实枪跟人干上,但伺候的法子还多——他就是要隋和光服软。

  房内气氛凝滞,今夜的月色不好,云遮雾缭,太暗,以至于真情、假意、威逼、利诱,蔓延开来,辨识不清。

  隋和光朝他走来。

  隋翊有些意外,也不算太意外。

  是被一个老头子玩烂,还是跟了他年轻的、前途无量的、有心病的儿子,继续无伤大雅的小情趣,还有自由的机会?

  没什么悬念。

  况且玉霜把他们隋家人勾了个遍,现在又有什么好矜持的?

  再高傲的婊子,也只是婊子。隋翊百无聊赖地想。腿很直,可以玩一玩,大概过不了多久也就腻了……

  隋翊残留一点兴味,想到结果,又化作索然无味。

  隋和光没走两步就停了,没搭理隋翊,从床边柜中摸出一页账册,与隋翊错身时,甩出一句轻飘飘的:“见人就张腿,谁才是表子?”

  他直接走了。

  隋翊僵在床边,那背影竟让他觉得熟悉。

  好像很多年前,他就曾被这样抛在身后过。等这阵苦缓过去,他很失望:刚才许诺的不都是假话,他是没打算带玉霜走,但让他避过今晚老爷子的折磨,还是能的。

  可玉霜确实出乎他意料——出乎预料的,不聪明、不可爱。

  隋翊不碰脏过的东西,据他所知,隋和光更不会。

  隋翊朝背影挥手,笑像面具嵌在脸上:“再见。”

  他跟很多人说过这种话,再见意味着无需再见。

  *

  瓷砖上跪着一个女人,不,女孩。

  短发齐耳,脸上有红掌印,下身黑长裙,全是泥印,上身穿大襟袄,被撕开了,她双手捂着前胸,抖得毫无艳情可言,杏眼惊惶,像一只白生生的羊羔。她不会超过二十岁。

  “我老了,满足不了青年人,”隋老爷朝进门的玉霜说,“你们年纪相仿,该是能玩在一起。”

  卧房的玩,怎会是简单的玩。

  隋老爷将头侧向缩在墙角的女学生,很和蔼地说:“不是有过男友,还是怕?”

  这是他从难民里带回的女学生。

  这一周,许是该转运,隋老爷身体不仅爽利许多,生意也顺利——隋翊去港口走一遍,竟引回一家西药公司,隋老爷纵是不喜洋人,也不得不承认,在一些方面,华佗是比不得洋医的。

  他下面居然又有了反应。

  港口又碰上一帮难民,据说是南边乱党起义,不得已逃来,途中还被土匪劫了财。里头有个年轻的女学生,跟男友一起私奔,两人手无缚鸡之力,才二十岁,眼底全是绝望。

  隋老爷不由得发善心,施粥,又故意纵男人们争抢,那对情侣孱弱,本就饥肠辘辘,被挤得奄奄一息,半夜,隋老爷派人送去一碗糖鸡蛋。

  只有一碗,放在门口。

  女孩快被男友掐死时,隋老爷推门,一枪打在男学生腿上。就这样,用一碗鸡蛋,他买回了一个女学生。

  他要隋和光当着他面,玩这个女学生。

  隋和光说:“老爷,我是您的人。”

  隋老爷很温和:“是老爷委屈了你,忘了你先是个男人。”

  这话听起来很微妙,好像怀疑玉霜和人勾结。但隋和光清楚,隋靖正没有怀疑,否则早就该让他填了井。

  这只是一场心血来潮的发难。

  隋和光走到床边不远,慢慢跪下了,渐渐含了泪,他深深看隋老爷一眼,而后竟往桌角撞去。

  隋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隋和光额头流血,是真的使了劲,他平静说:“我是您的人。”

  “你啊。”隋老爷恼怒又满意地长叹一声,回头,让角落的女学生出去。

  女学生却像被骇住,连哭也忘记,没有眼泪模糊视线,她看清了——釉色莹亮的青花茶盏、金丝楠木床架,浮雕精致的梁柱。女孩忽然想起来,家人被炸死在南方后,她就再无归处了。

  她不再流泪,“您不要我了吗……”声音发颤,像是下定某种决心,隋靖正听出这变化,却不回头,淡淡道:“秀娘,听话。”

  女孩脸色一白,拢住衣服,路过隋和光时到底忍不住回望,被隋老爷冷漠的视线一扫,她默默走出去。

  隋和光瞥见那眼中的不甘,心里一声模糊的冷笑。府里怕是要多个四姨娘了。

  隋靖正怎么可能让隋和光碰他看上的学生,今天这一处,是隋和光刺激那丫头,让人起了争抢之心。

  秀娘一走,隋老爷问:“恨我折辱你?”

  隋和光沉默地跪着,还在想应对的话术,隋靖正拽住他发根,往口中塞入一物,药丸细长,不知是何材料,黏在隋和光喉咙上。

  隋靖正逼他混着茶水灌下。“益体丸,洋人的东西,补你身体。”

  一阵邪火蔓延开。

  隋和光指甲掐住掌心,故作慌张羞耻,低头,暗处,唇边撕出一个阴翳的笑。

  隋靖正哪是想补他身体,是想拿他试洋人的补药!

  隋靖正紧盯玉霜,青年穿的是长袍,但腿间半勃能看出痕迹。他眼中有阴沉与嫉羡闪过,须臾,伸手去碰,谁知被隋靖正躲开。

  “贱人。”隋老爷表情一下子阴沉得可怖。

  成排的玉势,隋靖正让他选一个。

  药效起来,身下难受,隋和光手背青筋暴起,眼尾全是滚烫的红晕。

  这没什么。

  隋和光漠然地想。

  他挨过很多刀,中过枪,受过痛楚,也败过,但还活得很好。走到今日,从不是靠“隋家大少”这个名头、“隋和光”这个名字。

  既然不曾迷失在辉煌中,如今也不会被几声婊子贱人同化。

  难道被死物捅过,就忘了自己是谁吗。

  他反而怜悯眼前的男人,起不了势的老家伙,只能靠歪门邪道发泄,再不会有前半生的心气。可笑。可怜。

  “你啊,心性太高。”

  隋靖正不知他在想什么,满意地说:“去了势,做我隋家干干净净、名正言顺的三夫人,如何?以后隋家内务,都由你经手。”

  隋靖正故作柔和,握住他紧绷的手,看清手腕时,视线一凝。

  上头有一片淤青,是前天被隋翊绑住时留的。

  隋老爷缓缓问:“怎么伤成这样?”

  他语带怜惜,视线沉冷,尽是审视,非但没有放松力道,还握紧了,去摸骨头。

  第13章

  砰。砰。砰。

  “老爷,有急信!”管家在外叩门。

  隋老爷缓缓抽出玉势,额上树出深壑,他不悦地看向门外:“说。”

  管家声音紧绷:“——‘仓房’烧干了。”

  隋老爷神色莫测。

  隋和光鬓角发湿,眼睛低垂,下身微微痉挛,隋老爷用丝帕擦他额角,然后,把帕子塞进了穴中。“就这样出去。”

  他直接唤管家进。隋和光拢起衣服,来不及打理,只能往外走,管家听到房内动静歇下去,才抬脚。

  他低头,只在错身时,用一种极复杂的视线,瞟了隋和光一眼。

  卧房内。

  隋老爷问:“货呢。”

  仓房指佛寺,货是即将转运的黄金,烧不毁。

  管家惊惶道:“刚清点过,少了三成。”

  金条又不会凭空消失,少的部分是为什么?隋老爷面色骤变,没能满足的情欲被杀厉取代。

  许久,他说:“去把老四叫来。”

  *

  夜深了,下人大多候在主厅外,无人发现偏院一道身形。

  隋和光靠在院墙阴影处,脚底踩着条丝帕——偏院有水缸,他洗过一次,没忍住,踩在脚下。

  墙内传来模糊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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