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觉得不对，但是也说不出缘由，而且一旦接受这个设定，就很难回来了，于是点了点头，认同了绵绵的说法。
……
卓霖看着论坛上还在疯狂增加的评论，眸中的冷色愈发浓重，情绪波动太大，手部开始轻微颤抖，卓霖咬紧后牙槽，克制住自己晃动的手部，越是抵制，手的晃动幅度就越大。
“哐当————”卓霖不受控制地推倒了桌子，身子痉挛，脖子上涌满血管青筋，喉咙发出低低的嘶吼，班上不知从哪里传来个声音“艹，疯狗又在狗叫了。”
这话一出，班上都笑成一团，这些天因为卓霖，他们在外面没少受嘲笑，只要一听到他们的班级，对方下一句指定是：“哦，是那个‘病狗’班呀。”
要说原先，卓霖是他们班的骄傲，那么现在，他就是他们班最大的污点。他们怨恨着卓霖，恼怒自己曾经喜欢过卓霖。
但是他们没想过，谁能有资格怨恨呢？当夸花朵绽放时夸美丽的是他们，花朵凋零时，他们却反过来嫌弃花朵枯萎后散发腐烂的气息。
抽搐中的卓霖感受到周围传来的恶意视线，第一次有些难受。18岁的年纪，拥有了不可掌控的生活，他被困在一种叫“妥瑞氏症”的病上，命运在告诉他，不要挣扎，也别尝试反抗。
在卓霖快要放弃抑制抽动的手后，脑海中突然闪过绵绵的脸，用恍惚的视线朝绵绵的位置聚焦，哥哥，也在看着他。
意识又变得清醒，他咬紧牙关克制着自己，一分钟，两分钟，亦或是过了十几分钟，卓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知到自己重新获得了身体的主权后，朝绵绵的方向看了眼，跟老师说完抱歉后，扶起倒地的桌子。
他朝光的方向看了眼，冗长的黑暗被光打破。
第23章 绝无仅有的他
下午，班主任趁最后一节课还有15分钟的时候，告诉大家接到学校通知，明天下午老师们要举办联谊会，所以明天下午破例放假。
消息一出，全班都欢呼起来，隐约还听到隔壁班的鼓掌声跟怪叫声。班主任看着他们布满笑容的脸，笑骂道：“一个个的，放假就开心，真是的，特别是徐子洋，徐子洋你嘴角都咧到脑后跟去了。明天给你们放了假，回来就要好好听课，知道不？”
同学们也不去想自己做不做得到，连连应声，保证回来乖乖的。老师欣慰笑了下，看着喧闹的班级，料到他们是听不进课了，所幸放了上次没看完的“朗读者”。
听到放假，绵绵的心思也活络起来，本身他就没有高考的压力，按部就班完成学业也是为了扮演原主人设，能有休息的机会当然是开心，只一瞬间，都计划好了明天下午的时间安排。
等放学铃声一响，绵绵就作势准备冲出教室，脚刚发力又被后桌抓住衣领给揪了回来。回过头旭睿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好意思对着他笑，“走那么急干嘛。”
“放学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绵绵现在也不是那么怕他了，语气上敢随便一点。
哪只旭睿一听，摸住下巴点了点头道：“这个确实有道理。”又继续道，“明天下午有空吗？”
绵绵边摇头边回答道：“没有空。”
“噢，有空啊，那行，明天下午我来接你。”
“不是，我没有空……”
“好的好的，那就这样说定了。”旭睿说完就要起身。
绵绵知道拒绝不成，抓住机会追问道：“等等，去干什么呀？”
旭睿扯出抹坏笑，回答说：“带你去玩嘟嘟。”
……
晚上，睡觉前，又收到了旭睿的视频电话，这次绵绵学聪明了，没有回消息，悄悄把手机静音放在一边，拿起了枕边的“百年孤独”。
“叩叩——”门被敲响，卓霖推开门走了进来搬了条凳子，坐在绵绵床边询问道：“哥哥，你今天去医院看过了吗？”
“看过了看过了，医生给我开了点药。”绵绵心中一暖，又在系统空间土拨鼠尖叫【天，呜呜呜为什么会有这么乖巧的小孩，我对他那么冷漠，他都不记仇的，好让人心疼呐】
系统7309：你看谁更像小孩？不想跟小孩置气，闻言附和了几句。
“那哥哥泡了药吗？”
霎时，还在偷偷感动中的绵绵愣住了，卓霖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没有泡，留下句“等下”后跑出了房间。几分钟后，端着半杯热水进门，四处张望了下问道：“哥哥，药在哪里？”
“等一下噢，我翻一下。”绵绵从床上爬下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没找到，又打开衣柜下层的抽屉，这个抽屉比较大，东西比较杂，卓霖就一直跟在他旁边，骤然指着一个超迷你“小册子”问道：“这是什么呀，哥哥。”
绵绵停下翻找的动作，见到那个眼熟的“小册子”疑惑的皱起眉头，这个东西他现实世界也有，翻开后果然是自己幼时骑在玩具马上的照片，还有穿着“小博士”衣服拍的写真照，这是绵绵母亲特意为他做的缩印相册。
以前绵绵还挺喜欢它的，时常翻看，直到有天被某个人笑话后，就收了起来，后面去找再也没见到它踪影了。
不过现在的绵绵已经长大了，不会再对一个相册那么上心，随手丢回原位，继续翻找，旁边的卓霖猝然扯了扯绵绵的衣袖，眼底带着希冀对绵绵道：“哥哥，这个可以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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