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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绝对不是普通男大_爱喝豆汁【完结】(15)

  带队领导观察了一下,房间是全透明的,中间是一张巨大的会议桌,周围摆了一圈办公椅,屋顶上还有好几个360°无死角摄像头,从亮起的红光来看应该都在工作中,这里似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会议室。

  几人相互打量,眼神不言自明,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他们已经在半路上被人引到这来了,能不费吹灰之力获得病例样本和疑似抗体携带者最好,不能,他们应该也吃不了亏,反正房间里有摄像头,谅这些警员也不敢对他们做什么,大不了出去后就投诉他们。

  防疫团队的人依次进去,带他们过来的人确认他们都坐好后,站在门口笑着说:“那几位稍等。”

  说完,他退出房间,关上玻璃门。

  带队领导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期待着自己攻克这一传染病的那天,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病症,治愈了它,自己至少也能拿个国际顶级医学类奖章,功成名就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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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另一边,一群身穿防护服的人将阿卡姆市医院隔离了起来,一批又一批人背着类似消杀罐的东西进入特护病房。

  一队人拿着一包白色药片,对每一位病人说:“你好,这是我们医院研制的特效药,吃了就能痊愈,也不会再头痛了。”

  病人早已经没了理智,根本无法分辨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剧烈的头痛让他们恨不得抓住一切救命稻草,可偏偏脑子里的东西似乎很畏惧这枚白色小药片,疯了似地操控着他们的大脑抗拒。

  那些人也没指望他们会乖乖吃药,见状向后面的队员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上前配合,一人掰开病人的嘴,一人将白色药片送进病人喉咙深处。

  病房里顿时哕声一片,然而那些人毫不避讳,反而在确认所有人都吃了药之后,拿起了连接着身后类似消杀罐物体的喷头,对着病房里的病人就是一通猛喷,一时之间,整个病房雾气弥漫,那些病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咳嗽着晕了过去。

  之后那群人又进入下一个病房如法炮制,就这样一间一间地将特护病房的所有病人都弄晕了。

  不久之后,烟雾散去,有患者醒来,看见床头边站着一位齐耳短发的女医生,忙问:“医生,我这是怎么了?我感觉我脑子里好像空了一块。”

  女医生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最近阿卡姆市爆发了一场严重的流行性感冒,你不幸被感染,头疼了好几天,不过现在你已经康复,马上就能出院了。”

  “真的吗?所以我感觉脑子里空一块的原因有可能是因为头疼疼的?”病人摇晃着脑袋问。

  “是真的。”齐耳短发的医生继续微笑着回答。

  而随着她说话,空气中激荡起,人类肉眼难以察觉的波纹,这波纹一圈一圈地向外扩展,渗透进患者的意识中,仿佛灵魂中缺失的那块被补全了一般,之前还在迷茫的人瞬间就恢复了神采,喜笑颜开道:“谢谢医生,这阿卡姆市医院的医术果然高明!”

  齐耳短发的医生但笑不语,微微点头,看向病房里另一个刚恢复意识、但仍旧双眼迷茫的病人……

  -

  数量大巴车在公路上飞驰,一路从克鲁大学行至阿卡姆警局。

  进入大门的瞬间,一道常人无法察觉的破空声响起,紧接着空气仿佛被撞了一般现出一个参差不齐的缺口,大巴车鱼贯而入,顺利进入警局。

  学生们依次下车,经过那些警员的初步处理,他们已经从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但神智还未完全恢复,只能在警员的指挥下木然地走进办公大楼。

  作为全班唯一一个神志清醒的人,郁樹抬眼瞧了瞧他阔别已久的警局,墙根底下的爬山虎覆盖了一整面墙,郁郁葱葱的,外墙上又出现几道年久失修的裂纹,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仿佛回家一样。

  记不清是十几年前,郁樹和弟弟第一次出现在阿卡姆警局,弟弟哭着要找爸爸妈妈,小小的郁樹则在一边冷静地跟警察说他和弟弟的姓名、年龄、父母的姓名、年龄、职业,小小年纪的他把这些记得清清楚楚,可就是说不明白他和弟弟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没有办法,警员只能尝试着引导:“是不是爸爸妈妈带你们到阿卡姆玩来了?”

  小小的郁樹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摇摇脑袋,委屈巴巴地小声说:“不是的,叔叔,我不知道我们怎么来的,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爸爸妈妈带我们来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头渐渐往下垂,仿佛愧疚于自己的一无所知。

  苦寻无果,警员最后只能联系阿卡姆市孤儿院,可结果就在孤儿院派人过来接走他们之际,郁樹那个一直哭哭啼啼的弟弟不知怎么忽然就跑走了,跑得无影无踪,任警员翻遍了阿卡姆警局的角角落落都没找见人影。

  这下子,一直冷静得像个大人的郁樹号啕大哭,无论如何都不肯跟孤儿院的人走,说什么都要找到弟弟,警员跟他好说歹说,保证一定会帮他找到弟弟,郁樹这才终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被孤儿院的工作人员牵走了。

  但即使这样,他也一步三回头地跟那位警员乞求:“叔叔你一定要帮我找弟弟噢,叔叔你最好了。”

  “一定。”警员向他郑重点头。

  那之后,郁樹时不时就会来警局询问那位警员的寻找进度,但遗憾的是,别说他弟弟,就连他口中有名有姓有职业的父母都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为了让孩子有个念想,警员没有说出真相,而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郁樹自己还在努力寻找。

  郁樹和那位警员都没想到,这一找,就是十几年,不过等郁樹长大一些,他就没再叨扰那位警员,他清楚人家也有人家的工作,不可能整天只盯着一个失踪多年的小男孩,更何况已经找了那么多年,仁至义尽了。

  这么多年下来,有好多人跟他说他弟弟很可能已经死了,但郁樹从来不信,如果弟弟真的死了,他一定能感觉到的,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所以弟弟一定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自己找到他。

  如今再来,物是人非,看着一楼那盏熟悉的窗户,郁樹幽幽叹出一口气,如果不是这么多年奔波在帮自己找弟弟的路上,那位警员叔叔会不会能活得久一点?

  他至今仍然记得在新闻上看见那位警员叔叔讣告时的震惊,四十多岁因公殉职,壮丽但短暂的一生。

  郁樹那天哭了好久,他又伤心又后悔,甚至把对方的过世怪在自己身上,不止一次地诘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死乞白赖地求人家帮自己找弟弟,如果不是这么多年殚精竭虑耗空了身体,那位警员叔叔一定能在遇见危险的时候转危为安。

  即使是现在,他也依然觉得这一切都怪自己。

  弟弟不知去向,对自己好的叔叔英年早逝,他再也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出事了。

  郁樹吸了一下鼻子,左手搀着意识混沌的尚青北,右手扶着浑浑噩噩的蒂姆铂顿,并肩往办公楼走。

  他身后,柯璆盯着他的背影,向旁边的人道:“检查所有人的污染值和精神值,尤其是那个叫郁樹的,查他三遍。”

  第12章

  防疫团队的众人等在全玻璃的透明会议室里,楼道不时穿梭着一批又一批行色匆匆的人,一切看似再平常不过。

  带队领导悬着的心再次放下,他们一定不会出事,第一这是警局,第二外面人来人往的,会议室里发生任何事都看得一清二楚,就算警局里有猫腻,总不能整个警局都是猫腻吧?世上还是好人多。

  他呼出一口气,向队员们微微笑了一下,开始畅想日后的飞黄腾达:“艾尔,给媒体放个消息,就说我们的特效药已经进入研制阶段,马上就能问世;小胡,你马上起草论文,我要在研究那两个病例和潜在抗体携带者之后立刻发表;萨姆,准备一篇发言稿,着重突出我们是如何攻克难关的,采访的时候要用……”

  正说着,屋顶上那几个工作中的监控摄像头忽然喷出一团烟雾瞬间将那几人包围,浓得都看不清里面有人,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咳嗽声,然而不过几秒,咳嗽声就越来越微弱,到最后悄无声息,寂静得仿佛里面没有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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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樹和两位室友跟着大部队走进一个房间,里面空间很大,相当于一个室内篮球场,正前方摆了一排桌子,上面放着一些类似医学仪器的东西,几位带着口罩的人坐在后面,看样子是在等着给他们做检查。

  很快,郁樹的猜测得到了印证,一位警员模样的人指挥着他们排成蛇形队伍,依次到那几张桌子跟前做检查。

  没想到阿卡姆警局不仅出警速度一流,工作范围还挺广,又能逮捕罪犯,还能直接把医院搬到警局,省得他们这群受害者来回奔波,只是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心理辅导的项目,郁樹心里感叹,根据他的判断来看,这群同学肯定有点心理问题,不然怎么可能对自己说出那种瘆人的话?别说那群同学了,他自己那两个舍友肯定都被吓出点心理阴影,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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