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喜欢,等下次有时间,我再做给你吃。”
沈长思得了许诺,面上不显,唯有上扬的唇角又微微往上翘了一点。
…
余别恨说有几道菜他是今天第一次尝试做,沈长思没能尝出来,因为每一道菜色香味俱全,一点不输沈家的厨子!
余别恨见长思吃得很香,这才开始动筷,两个人仿佛当真是新婚燕尔的一对夫夫,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地吃饭。
饭后,余别恨收拾餐桌,洗碗,给两人泡了一壶茉莉清茶。
沈长思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璀璨的万家灯火。
在大恒,人们都说夜里的宁安是不夜之称。
他脚下的这座城市才是。
余别恨端着清茶过来,走到长思的身边,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他,“我爸妈让我替他们问声好。”
沈长思接过,茉莉的茶香萦绕他的鼻尖,“应该是我主动跟他们问好才对。”
“都一样,以后都是一家人。”
余别恨跟沈长思一起,看着窗外的夜景,温和的声音,让夜色仿佛也染上了温度。
家人两个字,对长思而言是十分陌生的词。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的父皇自他幼时,便对他存了废黜之心,母后虽然爱他,可是能给的陪伴始终有限。外公跟几个舅舅,为了避嫌,便是母后病重,都不敢时时入宫探望……
可是现在,他有爷爷,还有阿元的爸妈,最为重要的是,有阿元陪在他的身边。
沈长思的手摸向他的腰间,腰间自是空空如也。
沈长思把手中的茉莉花茶放在窗柩上,对余别恨道:“等我一下——”
说着,匆忙地回了房。
出来时,沈长思的手里握着一根青绿的玉笛。
余别恨眉骨微跳。
“差点忘了,去年在医院,我许诺过你,待爷爷顺利出院,你来我家,我就吹曲给你听。你来沈家两次,都没有很合适的时机。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为你吹一首曲子,以答谢你去年尽心尽力地救治我爷爷。如何?”
余别恨:“……好。”
应该不至于要命。
自从爷爷得病后,沈长思便没了吹笛的心情。
今天实在是高兴。
沈长思唇角勾着笑,他将笛子在手腕里转了个腕花,动作潇洒地横于唇边,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在青色玉笛的衬托下愈发地凝白如瓷。
姿势很潇洒,人也很好看……
就是这笛声,着实催命。
看来,长思一点也没有沈公子的音乐细胞。
这笛声吹得,已经不是用破碎来形容,可是……根本没有一个在调上。
一曲终了,沈长思微抬了下巴,眉眼矜傲地睨着余别恨。
显然皇帝在等着拍马呢。
余别恨大可以哄骗过去,不过他看的出来,长思是真的挺喜欢吹笛,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你吹笛的姿势跟方式不对。”
沈长思脸色一沉,自是知道这句话背后代表的意思。
他握紧了笛子,余别恨却像是没察觉到他的不高兴,他绕到他的身后,以半拥抱的姿势环抱着他,“手持笛时,肩膀要放平。手指是摁在这里,不能把这个孔一起给堵上,……”
余别恨身上,有浓郁的茉莉香。
随着他的靠近,那股子茉莉香尤为明显。
沈长思脸部的温度在升高,他疑心,是阿元靠他太近的缘故。
余别恨并没有注意到沈长思的走神,转过脸,“会了吗?你自己试试……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你的脸很红。”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7章 是在想我?
余别恨的手贴在沈长思的额头。
沈长思下意识便愚要往后退,到底是站着没动,他也有意愚要弄清楚,自己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元的手带着些微的凉意,他身体的温度却是不减反增。
余别恨收回手,“有点烫,我去拿个温度计量一下你的体——”
“不用。”沈长思有些生硬地打断余别恨的话,乌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会吹笛?”
“不算精通,小时候被家里人送去少年宫学过几年。”
说到这里,余别恨顿了顿,“长思,你额头的温度有点高,真的没事吗?”
“没事。可能是刚才喝了茶,所以有些体热而已。”
沈长思将笛子递到余别恨手中,“吹首我听听。”
茉莉花茶是他刚泡的,还很烫,如果是因为喝了茶的缘故的话,的确有可能会导致身体体内温度升高。
余别恨接过笛子,并没有推却,只是如实地道:“很久没吹了,可能有点生疏。”
沈长思似笑非笑,“刚才不是教得挺头头是道?”
这人且记着仇呢,就因为他吹完,余别恨说他吹的姿势跟方法都不对,他听出余别恨是说他吹得不好听的意思,这会儿便拐着弯放嘲讽技能。
余别恨失笑,“最基础的总还是记得的。”
言外之意沈长思端过先前放在窗柩上的菊花茶,喝了一口,笑吟吟地道:“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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