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说不好。
积少成多, 量变引起质变。
如果‘回溯’的数量足够多，也许说不定呢。
很多时候这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而是所有人的事情。
“先走吧。”夏明冬说，“我们还要去找其他的线索。”
岑珩：“……我们还要再去试炼官的城堡？”
“对。”夏明冬点头, “我们需要两条不同的线索, 原住民的试炼官这里可以提供一条，试炼者出身的试炼官可以提供另一条。”
岑珩着实没明白这个如同哑谜一样的说法，怎么他们就需要两条不同的线索了，怎么就还要去另外一边, 怎么就一人一边……
但他已经没力气问，总觉得问完了可能也听不明白，还秃头。
他直接问：“我们现在要去哪？”
“唔，找个老熟人吧。”夏明冬笑着说，“总要利用一下。”
至于那个他要找的老熟人在哪，自然是一开始就看好了的。
夏明冬非常有目的性, 驾驶着飞天直奔一个地方。
当然是他早就挑选好的地方, 几分钟后就到了。
每一个试炼官似乎都拥有一座自己的城堡, 有的外表相似，里面别有洞天，有的从外面就会显示出与众不同来。
夏明冬选的这座城堡从外表看起来非常的古朴低调，但岑珩却认得这座城堡主人的名字——
阿良。
岑珩犹豫问：“阿良……当过我们的试炼官？”
“当然。”夏明冬回答，“游乐园那次，来了那么多试炼官，阿良当然也算。”
好有道理。
既然是放水过那么多次的老熟人，岑珩忽然有了信心。
一个愿意为你放水和一个拒绝放水的试炼官会截然不同，放水怎么说都是一件很让他们愉快的事情。
但岑珩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们是不是麻烦阿良太多次了？”
夏明冬理直气壮：“我像是那种施恩不图回报的人吗？”
岑珩：“……不是。”
他懂了。
他们是君子吗？
不，做君子实在太累，还是做小人开心些。
夏明冬跟岑珩一起走进属于阿良的城堡。
城堡内第一眼就能看到他们曾经去过的游乐场，但跟他们之前去过的游乐场不同的是，这次的时间仿佛是在深夜。
游乐场上空不是明亮的日光，而是满天繁星，一点一点，闪烁着朦胧的光芒。
星空很美，美得空灵剔透。
夏明冬直接说：“其实我觉得你比这个星空更漂亮。”
阿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边，浅浅一笑，笑容很温和，很美。
岑珩左看看，右看看，忽然觉得还好宁葛不在这边，不然醋坛子是肯定要打翻了的。
他默默后退两步，打算当一个背景板。
按照之前的经验，这两个人说话都跟打哑谜似的，他听不懂，也不想浪费那个脑细胞，干脆离远点。
果然，两个人的对话就是——
阿良轻声问：“你准备好了么？”
“无论是不是准备好了，有些事情总要去做。”
“是。”阿良缓缓点头：“那开始吧，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夏明冬似是随意问：“你觉得我们可以么？”
“我不知道。”阿良轻声说，“没有人能预知，结局无法预料。”
“如果高纬度空间里有时间轴。”夏明冬笑道：“说不定也能知道。”
“不。”阿良回答，“万事万物总有必然性，时间轴如果能看到，那么看到的也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夏明冬也收敛笑容，轻声回答：“确实是这样。”
关于时间有很多的说法，时间就像是蒙上面纱的神秘事物，让人对面纱下的真容想一探究竟，却总是看得遮遮掩掩，无法看到真实面目，进而充满了很多猜测。
时光回溯有可能会引来无数的平行世界平行空间，也有可能什么都无法改变，事物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发展方向。
这些事情谁都说不好。
“可以了。”夏明冬说：“我们开始。”
岑珩愣了下，感觉莫名其妙就开始了。
这次的开始跟上次不同，不仅仅是阿良忽然之间消失，他们看到的游乐场，也缓缓地，一点点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最终变成了什么都没有的，光秃秃的平地。
岑珩：“……这是什么？”
“大约是，万丈高楼平地起？”夏明冬随口说，直接坐在地上，抓起了一把土，“可能是我们要玩泥巴。”
“……这个故事并不好笑。”
“可事实就是这样。”夏明冬十分冷静地回答，“我们周围现在只有土。”
刚刚的游乐场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面前只有土，还是那种非常原生态，没有任何加工处理过的土。
“这是要让我们造一个游乐场吗？”岑珩绝望地问：“我实在不是建筑学的料。”
“我也不是。”
“我们刚刚是不是用了回溯？”岑珩直接提议，“我看这次应该也能用，我们直接再用一次吧，这样就能直接离开了。”
“我觉得我们不如先尝试一下盖房子。”
岑珩：“……认真的？”
夏明冬把-玩着手中的沙土，“总要先试试看，找到真正的线索。”
找到真正的线索，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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