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是的，冷漠，刚刚还算得上客气的声音陡然变调。
凌宣眼里的星光凝固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对方的目光早已越过了他，看向了后面。
他沉默着回头，却看到是那个指出他是男性的男生正偏头对面容柔软、表情却有些波澜不惊的男生说些什么，两人的脑袋几乎快凑到了一起。
凌宣若有所思地把礼盒收了起来。
这场滑稽的告白最终以凌宣开玩笑地说他戏来了挡不住的借口告终。
实际上也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
剧场里的工作人员见怪不怪，干这行的多少都有点戏瘾，而楚恬天他们面对苟兰阴的众多追求者，也早都习以为常了。
也许是因为这个小插曲，叶息行也没再提要跟凌宣要签名合影的事。
祝乌就更没有那样的想法了。
弄得凌宣颇有些方。
很快，苟兰阴率先离开了这间排练室，离开前还没忘记叫上楚恬天。
楚恬天也不好再赖着不走，不过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祝乌强调道：“那我们下次在喂信上约，奶茶的事你别忘了。”
“……好。”
答应过的事祝乌自然不会反悔，只是他没想到，一杯奶茶钱连他都不放在眼里，楚恬天居然惦记了这么久，也是个人才。
“真是没想到会这么巧遇到楚恬天他们……”
回去的时候，叶息行颇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是想带着祝乌出来放松一下，结果又碰上了有人向苟兰阴告白，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怕祝乌介意，但祝乌只是动了下眼睫，说没什么，“就算我们今天不去看剧，这样的场景也会发生在未来的某一天。”
“?”
叶息行不是很理解，可祝乌并不打算为他解疑，而是在脑海里让系统给他兑换支线任务奖励。
系统为他的厚颜无耻感到震惊：“……虽然男主是拒绝了告白礼物没错，可你好像什么也没做吧?”
祝乌颇不赞同地摇头，声音很轻很坦然：“我明明有对他进行眼神示意，并且成功达到了目的，更何况你连选项都没给，也没规定我一定要做什么，你给出的要求，我更是一点都没有犯规，支线任务完成得这么漂亮怎么能没有奖励?”
系统：“……”
竟该死地无法反驳。
祝乌再次选择了奖励中的体力。
这一次系统也许是觉得它精挑细选的方案又被祝乌钻了空子，气得一个字没说，给完奖励后就匆匆下了线。
*
当天，祝乌又收到了一条来自学校教务处的邮件回复，是关于他之前提出的要求，将论坛上的谣言进行澄清。
祝乌之前一直没管，一来是因为他没怎么放在心上，二来是因为他需要确定校园文主角的身份，不过现在嘛，正是打击姜淮乐的好时机，祝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而由学校出面是最有说服力的方式。
可邮件里的回复却说，论坛遭到了不明攻击，表面上能正常使用不受影响，但实际上就连学校的管理人员都不能查看到某些信息，所以公开数据暂时有些困难，不过学校也很积极地表示，他们已经在着手找更精通计算机的专家在处理了。
更精通计算机的专家?难道A大的计算机教授们还称不上专家?
祝乌很轻地敛了下眉，知道这八成又是姜淮乐的校园文主角光环在影响着论坛。
邮件的最后，倒是提到了这名专家，好巧不巧，刚好就是A大计算机系的一名学生，只不过由于身体不太好，常年休学在家，最近可能会回到学校继续深造。
……
祝乌心中逐渐浮现出一个有些离谱的猜想。
不过人是计算机系的，他问叶息行会更方便。
“是啊，我们计算机系是有个这样的天才，据说他当年刚进A大的时候拿学校的官网小试牛刀，把整个学校的网络都弄瘫痪了，不过后来因为身体太差休学了，学分拖了好几届都没有修完，到现在还没有毕业……”
“……”
祝乌问系统，“你说的多重身份是不是指的就是这个?”
系统过了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挤出了一个“是”字。
舞台剧演员，计算机天才……
嗯，不错。
至少比姜淮乐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下子有挑战性。
*
周三，化学实验课上完后，路番一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祝乌。
“你这段时间的平时成绩和阶段测试都完成得很好。”
祝乌弯了弯眸子：“是学长教得好。”
路番一却道：“凭自己的实力做到的事，不用太谦虚。”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下周你们原来的化学教授会回来，我就不会再给你们代课了。”
闻言，祝乌愣了下，有点突然，但还是诚心地道：“恭喜学长，又可以回到实验室了。”
路番一却蓦地沉默了一瞬：“你对我就只有恭喜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轻，风一吹就散，祝乌没怎么听清：“学长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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