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思杨一见他脸红就心痒痒,忍不住抬手捏:“怎么这么容易脸红,皮薄?”
陆堰轻手轻脚躺到申思杨身边,将人搂进怀里。
申思杨也不再说别的,圈住陆堰的脖子去亲陆堰。
的确有很久没有过了。
所以稍显困难。
六月的夜里微凉。
申思杨老要掀被子,陆堰便抽空开了暖气。
“有没有不舒服?”
申思杨数不清这是陆堰第几次问。
本就困难。
陆堰还完全不敢用力气,仿佛申思杨是个纸糊的娃娃。
再一次听见陆堰问,申思杨没忍住笑了:“没有不舒服,你这个罗里吧嗦的老头子。”
陆堰动作一顿,有些迷茫地看向申思杨。
申思杨眉眼弯弯:“都能想象你老了以后有多啰嗦了。”
陆堰紧盯着申思杨,眼眶逐渐发烫,俯身将申思杨完完全全圈入怀中。
“嗯,啰嗦到你受不了。天冷了,必须穿上护膝才能出去遛弯。上火的少吃,碳酸饮料不能再喝了,每天睡觉前都要泡脚……”
“哇,日子过不下去了。”
“不能过不下去。”
“那不穿护膝。”
“不能不穿。”
“可是护膝穿着很难走路。”
“我背你。”
“嗯……这样的话,就勉勉强强继续过吧。”
——
感觉到身旁人起身的动静,陆堰瞬间清醒。
申思杨刚要下床,见陆堰睁开眼,不好意思道:“吵醒你啦?”
陆堰轻轻摇头,跟着坐起身:“要去哪?”
申思杨指指窗户:“我看天要亮了,想看看日出。”
陆堰起身将申思杨抱回被窝,而后走下床将窗帘拉开。
回到床上。
申思杨冲他拍拍身后的位置,笑道:“我想坐你怀里。”
陆堰绕到申思杨身后,将申思杨圈入怀中。
两人安静地看着暖阳从天边升起。
申思杨缩在陆堰怀里,轻声说:“我以前说,想要早上推开窗,就能看见波光粼粼的江面。”
陆堰将脑袋搭到申思杨肩头,细细回想片刻:“什么时候说的?”
申思杨扭头亲了他一下:“上辈子。”
陆堰温温笑开:“好,我现在知道了。”
申思杨心里发软,稍微调整姿势,换成侧过身搂住陆堰,才再次看向窗外开口:“我可真是个有先见之明的大聪明啊,清晨的江面真好看,像把太阳吞进江里去了。”
陆堰拉过被子将申思杨刚挪出被子的手脚全部盖住,而后才搂着人闻声应:“嗯,真聪明。”
等到太阳完完全全悬挂到空中,陆堰起床去做早餐。
担心申思杨饿,他没有花时间去煮粥,简单地做了点省时易入口的东西。
端着早餐回到卧室,卧室里空无一人。
心脏猛地停跳。
好在下一秒浴室传出声音:“陆堰,你可以进来一下吗?”
陆堰将早餐放到圆桌上,转身进了浴室。
然而在进浴室见到申思杨的模样后,心跳又开始变得不受控。
申思杨站在洗漱台前,微仰着脑袋,手挡在鼻前,仍旧挡不住汹涌流出的鼻血。
他瓮声瓮气对陆堰开口:“刚才弯了下腰,眼睛有点看不见了,你帮我拿一下那个止鼻血的药。”
陆堰快速回到卧室翻找出药,拿上桌上的早餐一起进了浴室。
“先垫一下肚子再吃药。”
申思杨轻轻答应一声。
尽管没什么胃口,还是就着陆堰的手咬了两口早饭。
陆堰喂申思杨吃下药,将东西放到一旁,转身拿毛巾打算替申思杨洗脸。
毛巾刚到手里,身后忽然响起「砰」的一声。
——
成医生很早就说过。
接受保守治疗,前期对申思杨的正常生活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但一旦爆发,就是一个飞速急转直下的过程。
申思杨这一次晕倒,醒来后双腿失去了知觉。
身上也开始出现找不到具体出处的疼痛感。
夜里入睡变得困难。
三天后的清晨。
申思杨睁眼,发现眼前的东西全都变成了模糊的小团。
陆堰必须凑到他面前,他才能看清陆堰的脸。
平日里使用没有右手多的左手,也变得没有了知觉。
一周后,身体完全失去知觉,疼痛感却倍增。
成医生开的止痛药剂量越来越大。
到申思杨连止痛药都吃不下,要换成止痛贴时,成医生把陆堰叫到病房外,沉重出声:“你确定不叫他家人来吗?我看他的身份信息是父母健在。”
陆堰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看向病床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人。
他轻轻摇头:“他说不用。”
这件事在申思杨坦言听到成医生的话那天,陆堰就问过申思杨了。
申思杨当时盘腿坐在病床上,思索片刻后轻轻摇头,笑道:“我走以后,他们会跟着我离开。”
又是听起来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但陆堰坦然接受了。
就像申思杨当初说出那些令人费解的话,他也同样接受一样。
只要是申思杨说的,他都可以不问原因,无条件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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