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恤贴在谢涵耳边,耳鬓厮磨,“君侯别动,不然会掉下去的。”
子时奇怪,“风也不大,这树怎么晃得这么厉害?”
好一会儿,南箫将浑身纯白没有一丝杂毛的鸟儿送上,子时却只是摸了摸,笑道:“性本爱丘山,何苦囚樊笼,公主放它自由罢。”
南箫追了半天才到手的鸟儿,闻言一点没犹豫地放开,“子时哥哥,你终于又对我笑了。”
子时收敛笑容,“不知公主邀臣男来此究竟有什么要事?这种地方你我少待为好,以免惹来闲言碎语。”
“子时哥哥,我是想请你不要被二姐迷惑,她只是贪恋大巫府的权势,若是她,那还不如大姐。”
子时冷下神色,“我竟是这样水性杨花的男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南箫着急地快要跺脚,“我只是怕二姐利用你伤害你,你不要和她走得近,她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子时眉目一动,“自身难保?”
南箫定了定神,“当初将军府是被陷害的,就是丞相府,为了斩断大姐的羽翼。母王已经知道了。所以二姐不会有好下场的,子时哥哥,我、我希望你好好的。”
子时一愣,好一会儿,说:“这种大事,公主不该告诉我。”
南箫难过道:“子时哥哥,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九年前,你在冷宫门口,救过一个被关起来的小女孩,你还记不记得?”南箫地嗓音里满含某种深刻的感情,“那是我不小心弄坏了大姐的珍珠项链 ,被她发怒关了起来,谁也不敢救我,我喊了整整两个时辰,天都黑了,我好怕、好怕......”
“你拉我出来的时候,就像是阳光照亮了我。”
“是你?”子时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我还以为那只是一个小宫女。”话毕,他连忙改口,“夜深天黑,我连这都看错,公主勿怪。”
“我本来就不像个公主,在大姐和二姐的光芒下,就是个小宫女罢了。”南箫苦笑,子时劝慰,“公主温婉善良,当是一国公主的风范。”
说完,又看一眼大树,“怎么树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南箫惊醒,“莫不是地动。”连忙带人出山,等送人走了后,才拿手绢慢悠悠擦着手,似笑非笑,“大巫,兔死狐悲,知道了丞相府要倒台的消息后,你会怎么做呢?我拭目以待——”
接着,立刻派人搜索山上有无行踪可疑的人。
谢涵和霍无恤哪里都称不上可疑,只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来这有名的名胜寻找定三生的机缘罢了,就是这神色未免太餍足了些。
下了山,二人评价:
“荒郊野外——”
“果然刺激。”
“君侯,你刚刚动的好厉害——”
“不是叫你抱紧我么?”
晚上,二人在船上对月一壶酒,两盘点心,一盘烤肉,一盘花生,霍无恤还在看日月石,异想天开道:“君侯,下辈子你还会记得我么?”
谢涵问他,“你还记得前世爱人吗?”
“君侯,你一点都不浪漫。”霍无恤白他一眼。
谢涵轻笑,倾身拨开他额前碎发,露出那一道“×”形疤痕,低吻道:“这是我留下的印记,下辈子,我凭它来找你。”
霍无恤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然后握着谢涵的手,正要嗷呜一口咬上手腕,谢涵眼疾手快缩回,擦着额上冷汗,“无恤,下辈子还是我来找你好了。”
他眼神明亮而温柔,“这次,是我让你等太久了,下次换我先喜欢你。”
霍无恤觑着他,“可是君侯——我觉得你只是怕疼。”
谢涵含笑看他。
“而且——”霍无恤完全有理由相信,“要是我下辈子又和你是什么敌对身份,你肯定不会来找我了。还是我来找你可靠一点。”
“怎么会?”谢涵蹙眉,“我在无恤眼中,就是这种人么?”
霍无恤大剌剌点头,“是啊。”
“霍无恤——你死定了!”
二人就下辈子谁先来找谁争论了一晚上,第二天难得早起,看江上日出,绚烂的红燃遍层云,江天一色,山河壮丽。
看完日出后,霍无恤替谢涵梳头,南疆的习俗,婚后第一天,男人要为妻主梳头、穿鞋。
霍无恤每天都做,已经一连做了七天,婚假已至尾声,在他以为二人要准备回程时,谢涵一封书信续假去了。
霍无恤:?
谢涵翘脚坐在躺椅上懒洋洋晒太阳,“史书上不是有很多昏君得了个美人,从此罢朝么,我一介小官,只是请个假,有什么关系?”
霍无恤从善如流,“言之有理。”
二人继续岸边游山玩水,在彻底出了南都后,便将船泊在岸边,买了马车去看周边城池的不同风景。
有秋山枫叶红于二月花,有高峰瀑布落九天,有石如柱山的溶洞奇观,让人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也曾打过山匪,救过卖身葬母的小男孩,路见不平惩治恶霸,还去闹鬼的道观捉过装神弄鬼的人。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霍无恤终于忍不住问,“君侯,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谢涵在弹琴,闻言,收音弹完这一段后,道:“此间乐,不思归。”
霍无恤好笑,上前给人放松手臂,“君侯,连你也会偷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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