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年糕这下更高兴了，他就喜欢让佟时说。
走了几步，佟时又顿住了脚步，看向卫年糕。
卫年糕有些紧张，忙收敛了笑意。
“他们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佟时难得收敛了平日里那副神情，放软了声音带着几分安慰道：“你的信息素就算是臭的，也不比他们差，不用放在心上。至少你精神力强啊！”
他说着，还别别扭扭在卫年糕手臂上拍了拍。
卫年糕这下高兴不起来了，他虽然一直觉得自己的信息素不好闻，可辣椒味也不是臭的啊！
“我的信息素不是臭的……”卫年糕试图解释。
“嗯。”佟时点了点头，努力摆出一副相信的神情。
他这人平日里看着总是刺刺的，其实内心很柔软，卫年糕一见他这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是没信，点头就是故意安慰他呢。
“我真不是……你信我。”
“我信。”
佟时为了表示自己相信，还冲他笑了笑。
卫年糕不愿让他误会，终于按捺不住，拉着佟时走到了墙角。
“我给你闻一点点，你别告诉我爹。”
“这样行吗？”
佟时四处看了看，他自分化后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果有Alpha敢在他面前故意释放信息素，一定要上报。届时涉事的Alpha，情节轻的会被打一顿，情节重的甚至可能会被直接切除腺体。
在这种事情上，星际时代的法律就很严格，卫南辞制定的规矩自然也是非常严格的。因为只有足够的惩罚力度，才能约束Alpha的行为，若是不痛不痒骂几句，他们定然有恃无恐。
“我自制力很强，就一点点，绝不会刺激到你。”卫年糕道。
“那好吧。”佟时对卫年糕很是信任，知道他肯定不会伤害自己。
于是，片刻后，墙角便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嚏。
那日，卫年糕总算是朝佟时证明了自己的信息素不是臭的。
可佟时的反应让他很是沮丧，因为对方一直在控制不住打喷嚏。
后来，佟时打喷嚏的声音被卫南辞听到了。
卫南辞当日就让人依着规矩打了卫年糕一顿。
卫年糕觉得自己太倒霉了。
摊上这么个信息素味，简直没地儿说理去。
不过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他被打了之后在家休息的这几天，佟时每天都会来看他。
他一边忍着疼一边想，还好佟时不嫌弃他的信息素，被他刺激得打了那么多喷嚏，还愿意跟他做朋友。
佟时可真好。
2·佟时的烦恼
佟时也一直有个烦恼，就是摆脱不了他身边这些烦人的Alpha.
私塾里那几个蠢货就不用说了，又弱又怂！
他家兄长也是，隔三差五就盯着他，生怕他被人欺负。
他就纳了闷了，整个京城谁敢欺负他？
私塾里那帮Alpha哪个不是见了他都要躲着走？
还有，他兄长因为精神力高，每次遇到精神力相当的卫年糕，就跟俩乌眼鸡见面似的，恨不得把对方斗死。偏偏他们的规矩是不能打架，两人就只能互相瞪，一副要把对方瞪死拉倒的表情。
他就纳了闷了，Alpha怎么就这么幼稚呢！
说到卫年糕就不得不说，这些Alpha里最烦人的就是卫年糕。
这人也不知道哪来的毛病，从前整天不愿让他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儿，自从那日佟时知道之后，又隔三差五问佟时，现在闻着辣椒还打喷嚏不？
烦！
真烦！
佟时都说了不嫌弃，他非是不信！
佟时要真是嫌弃他，还能去看他？
缺心眼似的，真烦人！
不过他烦归烦，却也不是没把卫年糕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知道，他是卫年糕最好的朋友，他也知道，卫年糕此前一直不愿接受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所以才不愿让任何人嗅到，甚至被别的Alpha揶揄时，卫年糕都没有在那些人面前自证。
对方只是不想让他误会，才告诉了他。
而他，也是这些人里，唯一一个嗅到过卫年糕信息素的人。
虽然他不理解卫年糕为什么会为了这种事情自卑，辣椒味明明不难闻啊，只是有点呛而已。可朋友之间，在这种事情上，是要互相扶持互相理解的。
他作为卫年糕最好的朋友，应该帮助对方重建自信。
于是，那日之后，佟时便经常去馆子里偷偷吃辣。
他想，如果有一天，他再嗅到卫年糕的信息素时能忍住不打喷嚏，那对方说不定就不自卑了。
佟时从前是不喜欢吃辣的。
他以为自己只要吃上几回，应该就能适应。
可事实就是，口味这种事情很难改变。
他去了好多回，可每次吃的时候依旧会被辣得流泪。
那日，佟时在馆子里出来，站在门口抹眼泪，被卫年糕撞上了。
卫年糕见他眼睛鼻子都通红，当即有些气血上涌，问道：“谁欺负你了？啊？”
“没谁。”佟时打了个喷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卫年糕只当他在委屈，当即就撸起袖子要去找欺负佟时的人算账。
“傻子！”佟时拉住他的衣袖，“走了！”
佟时平日里总是“凶巴巴”的，今日辣得带上了鼻音，声音听起来有点软，像是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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