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在腰间的温度一松,裴屿寒观察了一下掌心的铃铛,伸手从活扣中掰开,在看见里面的东西时,眸中闪过几分惊讶。
半圆的金属框中,赫然躺着一只别致的铂金戒指。
戒指是双圈的,也是素银色,是以裴屿寒的指围定制的,戴在右手无名指刚好,造型低调,圈内刻着两人的姓名首字母,以及一个日期。
“你知道这是什么日子吗?”景曳卷着在胸前勒出印的绳带,问他。
裴屿寒将戒指戴上,抬眼:“我求婚的日子。”
“答对了。”景曳从他手心里将‘铃铛’重新拿回来,套进那条黑色的带子中:“今天是我求婚的日子。”
他将铃铛重新含在嘴里,黑色的系带从嘴角环到脑后,金属扣环发出‘咔哒’的声响,景曳含混的泄出几个带着水声的模糊音节:“有奖励。”
略。
……
身上的衣服布料经不起拉扯,已经成了几块碎布,团成一团蓬松的轻纱丢在池边,似乎昭示着它在被脱下来之前遭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早上十点多,裴瑞泽兴高采烈的来敲门喊他们一起去滑雪,门开了,是他哥开的门,身上只穿着浴袍,看样子还没起床。
裴瑞泽惊讶:“你们睡到现在?”
“嗯。”裴屿寒似乎没打算让他进门:“怎么了?”
裴瑞泽摇头:“没怎么,出来玩不要一直睡懒觉嘛,出去滑雪呀。”
裴屿寒拒绝的果断:“你先去玩,他今天不舒服,不适合出门。”
“啊?是不是昨天滑雪冻着了?”裴瑞泽愣了一下:“我去找娴姐让她来看看?她是专业运动员,一些滑雪后基础的问题她可以解决。”
“不用,你……”
“老公——”
身边少了个人,景曳很快就醒了过来,他缩在被子里带着鼻音喊裴屿寒,尾调拉的老长。
“我照顾他就可以,你先去玩。”裴屿寒快速说完,没管有点儿石化的裴瑞泽,关门回了房间。
裴瑞泽看着关上的房门,动作僵硬的摸了摸鼻子转身往外走。
他从没听过大嫂这样撒娇的语调,猛的这么听见,还有种偷听被哥哥当场发现的尴尬。
“你干嘛去了?”景曳搂着被子露出一只眼睛看他。
“刚才弟弟来喊我们滑雪。”裴屿寒给他解释,一边坐在床边,低头亲亲他的额头:“能起来吗?”
景曳没想刚刚自己那一声是不是被别人听到了,他伸出手臂搂裴屿寒的脖子,语气黏黏糊糊:“要抱着起。”
裴屿寒把他抱起来,昨晚景曳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不翼而飞,他给他找了套干净的衣服穿上,又抱着人进了浴室洗漱。
在洗漱台前站定,景曳才动了动他娇贵的身子,从裴屿寒身上下来,脚还是赤-裸的,他就踩在裴屿寒的脚上,身后和他的身前紧紧贴着。
“嘶——”刷牙的泡沫溢出嘴角,景曳吃痛的用手指揉了一下,再刷的时候就小心翼翼的。
刷完牙,裴屿寒捏着他的下巴看了一眼,嘴角裂了道小口,不仔细看看不到,唇内的软肉也破了点皮,他心疼的用指腹蹭了蹭:“以后不用金属的了。”
景曳的眼神飘忽躲避,弯身开水龙头洗脸,一边小声说:“知道了。”
裴屿寒出去打电话让酒店送餐,景曳洗漱完以后对着镜子扭了扭脖子。
他浑身酸的厉害,脖子上,胸前,肩头,腿根,乃至脚腕腕骨上都有昨晚留下来的暧昧红痕。
出来的时候正好餐也正好送到,景曳喝了碗粥,想出去玩,但是被裴屿寒阻止了。
他昨天滑雪摔了几跤,晚上屁股上都是淤青,看着触目惊心的,今天要是再摔就更惨了。
“这边还有别的可以玩。”裴屿寒看他实在想出去,就说:“昨天不是说想去拍照吗?今天带你去拍照好不好?”
景曳来了精神:“好呀。”
他自己在行李箱里挑挑拣拣了一套衣服换上,又套上滑雪的一身行头,拉着裴屿寒出门去了。
这边虽然说地处偏僻了些,但风景很好,景曳拉着裴屿寒拍了许多照片,傍晚溜达到高级场附近,还有缆车可以坐,从下面到山顶去看风景,也可以直接去高级场那边滑雪。
景曳原本想克服恐高尝试一下,但看了一眼高度,又默默的退了回来。
……
他们一共在滑雪场玩了五天,景曳已经可以独自在高级场玩单板了。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裴瑞泽和他们一起请老板吃了个饭,第二天便踏上了回家的行程。
在家修养了几天,大年十五当天,景曳又是一大早就被轰然响起的鞭炮声给吓醒的。
“怎么又开始了。”他眼睛都没睁,贴在裴屿寒胸前的手掌默默捏成了拳头。
但这样不仅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反而把裴屿寒给逗笑了。
他捏住景曳的拳头握在嘴边亲了一口:“这是春节期间的最后一次了,再忍忍。”
“嗯。”景曳哼了一声,把被子堵在脑袋上堵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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