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一身紧绷陡然放松,这种松弛近似于松懈,是不会出现在他身上词语。
对了,下午祝修说熊已经送到家,还让他看了图片。
长得高大礼貌和自己很像,他非常满意。
这么大个东西,怎么一路都没看到呢?
贺正后退两步,又看了看犄角旮旯,沉思,也许在楼上?
于是他无比松懈地走进客厅,迎面就看见老婆儿子,一人骑一条熊腿,靠在高大威猛一/丝不/挂/的熊身上,脸对脸打游戏。
巨熊黑溜溜的眼珠,一动不动望着他,无语凝噎。
“老贺,你回来好晚啊。”贺兰看见他弹身而起,屁股在熊身上弹来弹去。
贺正把西装放在身边的沙发上,一脸正气地发问:“它的衣服呢?”
“啥?”贺兰、庄沭面面相觑。
贺正谈判似的坐进沙发里,和老婆儿子面对面:“你们好歹给它穿件衣服。”
他声音低沉动听,带着非常正式的恳求。
“可是,他光着最好看啊。”庄沭眨着大眼睛歪头,“老贺,你不会有啥不好的联想吧?”
“咳、咳。”贺正攥拳捂嘴掩饰,“没有。贺兰,上楼写作业去。”
小藏獒爬起来呲牙:“我不去!你们俩上楼把门锁上!把熊也带上!”
庄沭&贺正:“……”
“老贺,谢谢你送的熊。”庄沭一把搂过嗷嗷嗷乱叫的小藏獒捂住嘴。
贺正一本正经:“不客气,这是回礼,你也送我了。”
“庄沭!你送他啥了?”贺兰惊得耳朵竖起来,“你都没送过我!”
庄沭脸只红了一秒,下一秒,一个抱摔把贺兰放倒在地毯上:“我想送你两个大巴掌!要不!”
“不敢要,不敢要。”贺兰躺平求饶。
贺正听到朝夕相处的贺兰,都没收到过庄沭的礼物,有种罕见的情绪在中枢神经上蔓延,从未有过的,悸动?
突然,庄沭的手机响了,找半天终于从沙发缝里掏出来,看一眼挂断。
是耿小燕。
还有一个设备提醒,打印机又有新照片了。
几乎同一时间,贺正的手机也在震动,他拿起来挂断。
是祝修,没有破天大事,不会这么晚打扰。
答案只有一个,岑乐业收到消息了。
偌大客厅突然没了声音,一只小狐狸机警地看着一只老狐狸,地上躺着只四六不知的小藏獒。
两只狐狸眼神在空气中碰了碰,互相欣赏一阵。
“不早了,都休息吧。”贺正率先打破沉默,“贺兰起来,像什么样子。”
贺兰惊坐而起:“啊?你们不玩儿了?”
贺正、庄沭异口同声:“谁跟你玩儿!”
贺兰坐在地毯上,举起双手,一边比了个大拇指。
庄沭、贺正谁都没理他,一前一后往楼上走。
两人走得很近,也就错开一个阶梯。
庄沭微侧头,就能闻到身后淡淡的白檀香。
他好奇发问:“熊不穿衣服,又不是你不穿,害羞什么?”
“没有。”贺正的眼神落在他纤细的腰线上,躲开,正直地向上,又落在修长的脖颈上,迎着黑发,雪白雪白。
无处可逃……
走到二楼走廊,庄沭指尖落在门把手上:“晚安。”
“晚安。”贺正看着他进门、落锁,又站了会儿,这才转头离去。
费芦雪见二位已回屋,这才叫阿姨来收拾客厅。
“雪姐——”贺兰还坐在地毯上,撕心裂肺撒娇,“父母是爱情,我是挂件儿!”
费芦雪哭笑不得:“哎呦,我的少爷啊,你又不是三岁!”
“雪姐,我爹怎么突然回来了?”贺兰支着下巴八卦。
他爹的行程,除了助理也就管家姐姐最清楚。
费芦雪也坐下来跟他说话:“这次我可真不知道,贺先生回来得很突然。”
“雪姐,你说他俩是不是在谈恋爱呢?”贺兰酸压低声音问。
“啊?哈哈哈。”费芦雪笑得趴在茶几上抖,“少爷,庄先生、贺先生本就是夫夫,这叫……情趣。”
贺兰狠狠点头,笑得又甜又憨:“雪姐说得对!”
费芦雪揉了揉他额前软发:“真乖!”
……
庄沭回到房间,只开一盏小灯,屋子里打印机还在嗡嗡作响,幽蓝工作灯闪动。
他捏起照片,很新鲜,温温的,像只刚死掉的兔子。
两张照片,一张是庄淮贼眉鼠眼离开高铁站,一张是他被袁佳悦带人堵在暗巷里,慌张失措。
苍白纤细的手,用力抓住窗帘,褶皱膨胀,发出不堪承受的撕裂声。
满满一玻璃照片,蜿蜒而下直至一条鲜红的奈何桥。
庄沭将两张照片贴在桥上,轻松哼唱:“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耿小燕没拨通电话,发了条信息过来。
说是袁佳悦的律师,约她商谈归还离婚赔偿金。
庄淮一个大子儿都没有,债主袁佳悦急了。
庄沭自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是袁佳悦逼庄淮签下的欠条,羞辱耿小燕的那三十万。
他给耿小燕回信息:去吧,去找回属于你的尊严。
夜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流云似纱像没点火的灯笼,雾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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