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温酒没来得及换鞋,随手扔下背包,就往卧室中跑去,“你还好吗?”
卧室的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备用钥匙应该也是被江尘拔掉拿进了屋中。
温酒打不开门,只能尝试着大力拍门高喊,试图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江尘!江尘!”温酒心急如焚,生怕江尘自己会在里面出个什么意外。
焦急的呼喊声终于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
江尘强忍着高烧产生的不适,费了好大力气才将紧闭的门给打开。
温酒抱住浑身滚烫的江尘,想要用信息素安抚他。
可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信息素极其的浅薄,就像虚无缥缈的轻烟。
而若隐若现的茉莉味信息素中还交缠着较为浓烈的龙舌兰酒香。
江尘似乎是闻到了陌生的信息素,看上去十分焦躁不安,猛地一下子推开了温酒。
Omega的嗅觉一向灵敏,稍有一丝异样,他们都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出来。
更何况是被强行标记,打上专属烙印的结合热期间的信息素。
“别碰我,脏。”江尘向来没太多表情的脸,此时第一次出现了厌恶的情绪。
他已经把温酒默认为是自己将来的伴侣了,而如今现实却给了他一拳重击。
他的alpha伴侣被另一个陌生的alpha给标记了!
从头到尾原来只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以为对方是想和自己结为伴侣的。
江尘在凶涌的情潮下,意识开始逐渐模糊不清,脑子里也全是一团乱麻。
他想不明白,温酒明明已经默认和自己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出去乱搞?
他不得不多想,温酒每天带着一身酒气、烟味晚归,究竟是去工作去了,还是去滥交了?
发情期的omega情绪敏感多疑,这一点在先天性腺体发育不良的江尘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
可温酒又确确实实每天都赚了很多钱回来,如果他不是去工作,又怎么能赚的到那么多钱呢?
“日结工资”、“高薪”、“早出晚归”、“次次浑身酒气回来”等关键词在江尘混沌的大脑中一闪而过。
一个不愿相信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浮现而出。
总不能是出去陪……
江尘脸色惨白,痛苦难耐地弯腰俯身扶着床沿,以此来强撑着自身不会跌倒在地。
“快!喝掉它!”温酒从抽屉里慌慌张张的翻找出一支A级抑制剂,利落地掰断上面的玻璃头。
他急切地扶着江尘坐到床上,想要喂他饮下去。
“拿走!”江尘一想到这些抑制剂很可能是温酒靠出卖身体赚钱来购买的,就发自内心的抗拒,“我不喝!”
一想到温酒和别人结合了,根本不属于自己,江尘的心里极其地不舒服。
就像是自己的珍宝被别人强行夺走了,抢夺者还要再回来挑衅般的施舍自己几个铜板。
仿佛在说,嘿,兄弟!来得早,不如来的巧,人我看上了,你拿着这些钱识相地滚蛋吧。
“江尘!”温酒看着已经逐渐被情欲折磨的近乎失去理智的江尘,果断伸出手去掰他紧闭的嘴巴。
想要强行对其灌药:“现在不是胡闹任性的时候!”
“我没有在胡闹!”
江尘拼命挣扎闪躲的时候,下意识的一挥手 :“我不喝,脏!”
却没想到正巧将那支药剂挥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的地上,四分五裂……
家里仅剩的最后一支抑制剂没想到会以这种结尾而收场。
两人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着流淌在地板上的一小摊淡蓝色液体,两人都一下子呆愣住了。
好在这种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
江尘仅剩的清醒此时又被汹涌的欲望给淹没了,他目光迷离地仰头望着天花板。
难耐地蜷缩在柔软的床上,不停地翻滚着,似乎想要冲破无形的情网,彻底摆脱其束缚。
即使难受成这样,江尘也不肯开口说出请求温酒标记自己的话语。
江尘的心里始终扎着一根刺,他误以为温酒在外面有了别人,这么久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你先忍忍!”温酒看着痛苦至极的江尘,心里又慌又乱,“我去给你买药!”
他狠下心来,夺门而出,压抑许久的眼泪随着转身的动作夺眶而出。
温酒以为江尘是嫌弃自己被别人标记过了,已经脏了。
即使难受如今成这样,宁愿选择独自强撑忍受,也不愿意开口请求自己释放信息素进行安抚。
虽然自己的信息素不知怎的,突然间微弱了很多,但聊胜于无。
他在乎的是江尘对自己的态度,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江尘嫌弃自己脏的话语。
同时也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他对于自己触碰的抗拒。
被强行标记,也并非是我自愿的啊。
我也不想的……
温酒精神有些崩溃,一跑出家门,就开始止不住的流泪。
我不脏的,明明一点也不脏……
象牙塔出生的少爷对于一切事情都是不屑于欺骗的,向来都是直言不讳。
当温酒听到江尘说自己脏的时候,他就知道江尘的心里是认定自己脏了,才会如此脱口而出。
他不怪江尘口无遮拦,也不怪他抗拒抵触,要怪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命运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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