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正在虔诚地焚香,默声祈祷,似乎在祈求上苍垂怜,让她能够如愿以偿些什么。
待这一切都结束后,一身素净的废后这才缓缓起身,向温酒那里走去。
两人一见如故,什么也没说,就默契地坐在偏殿喝茶打发时光。
过了一会儿,温酒看时间过得差不多了,将小太监打发到了一旁,这才拿出纸笔,在其上面缓缓写着。
“温某知道您的良苦用心,请娘娘放心,我定会全力辅佐太子尽早登基。”
“温某早已时日不多,还望娘娘高抬贵手,莫要再加害于我。”
温酒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到了废后的神经,她突然暴躁了起来。
“你也是他们派来嘲讽本宫的吗?”
“本宫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本宫!”
她猛地站起,一把挥落了温酒手中的笔墨,面色狰狞地笑着,下手去掐他的脖子。
温酒因毒素累积,根基早已彻底毁坏掉了,身体也已千疮百孔。
若想以如今这副刚成年不久的病弱之躯去抵抗健康的成年女性,简直是痴人说梦。
温酒连连后退,双手推拒,企图阻挡她的进攻。
好在刚刚的推搡声惊动了不远处的小太监,他匆匆赶来拉架。
老嬷嬷也闻讯赶来,帮忙架住突然情绪失控的废后。
慌乱间,温酒的衣服被微微拉扯开来,露出了部分清晰的锁骨。
锁骨之上那个往日不太显眼的红痣,今日或许是因身体主人刚刚一番剧烈运动,体温上升而越发的红艳了起来。
废后看到这一幕,呆愣了下来,轻而易举的被老嬷嬷拉到了一旁。
温酒整了整衣领,准备就此告辞,却不料反应过来的废后,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扯住了他,匆忙地扒他的前襟。
温酒死死揪住衣襟,拼尽全力一把推开她,因用力过猛,身体不稳地踉跄了两步。
废后被推开,呆愣在一旁,最终喃喃自语。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啊……”
她像突然间想通了什么一般,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又泪流满面,“原来如此……”
温酒见她情绪不太对劲儿,也不想再做逗留,只想尽快离开。
恰巧太子匆匆赶来,立刻扶着温酒,一心想将他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你还会来看我的,对吗?”
废后眼睁睁地望着温酒被拉走,双目流泪,语气里似乎带有一丝哀求,眼神里还含有一丝希翼。
温酒搞不明白废后的态度为何前后变化那么大。
也想不通为什么上一秒还在歇斯底里,恨不得掐死他,下一秒又哭的如此悲怆,生怕他会抛下她,再也不闻不问。
温酒被江尘扶着向门外走,只是淡淡地回望了一眼,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
既没点头答应,也没摇头拒绝。
回去的夜里,温酒辗转反侧,一点也睡不着。
“统儿,你说皇后在听到我说会扶持江尘尽早登基的时候,为什么会是那种反应啊?”
“儿子能够顺利登基,这对于身为后宫的女人来说,不是一件莫大的好事吗?”
“主人,我也想不明白。”系统有些伤脑筋,“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她的儿子被过继给了情敌……”
“她又被终身囚禁在宫殿里,而情敌则享受着天伦之乐,她一时受不了刺激,所以疯了?”系统试探地揣摩着废后的心路历程。
“就算是这样,可江尘毕竟是他的亲儿子。”温酒左右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登基了肯定也不会亏待她的,她完全没必要如此仇视……”
温酒尝试着换一种思路,按照废后的反应来看。
她当年被废应该是被人陷害的,而且罪魁祸首总是时不时地派人前去挑衅她、耀武扬威,对她的精神加以伤害。
所以废后才会想要拜神求佛,以求得到心灵的解脱?
可当年废后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被废的原因仅是因为谋害皇子,可这么十几年过去了,若她真是被冤枉的,也早该水落石出了啊?
所以说,她并没有被冤枉?
可她为什么还口口声声说自己被害得一无所有了呢?
而且在得知自己想要辅佐太子时,会突然像疯了一样,看样子一点也不想让江尘继位。
顺着这个思路,温酒又继续脑洞大开,可如果她当年是被陷害的,而江尘也并不非她所出呢?
想到这儿,温酒突然打了个冷颤。
他感觉自己似乎隐隐接近了真相。
看来有必要抽时间再去见废后一面了。
“呼—呼—呼……”温酒骤然被噩梦惊醒。
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越发的羸弱了,做噩梦的次数也频繁了起来。
梦里刀光剑影、火光滔天、龙虎相斗、蛇鼠一窝,全是光怪陆离之景……
温酒头痛欲裂,心悸了好久,才慢慢缓了过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唤人前来更衣梳洗。
此时的太子早已上朝去,温酒就唤来昨日的那个小太监,两人再次来到了景仁宫门前。
顺利进入之后,温酒直接开门见山,道出了自己的猜想。
废后低头看了看纸上的字迹,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张了张口,可到最终硬是什么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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