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闹了别扭,如果一方不主动弥合,那么他们之间的裂隙会越来越大。
先生是个不听劝的,叛逆期晚,现在还没走利索,夫人性格好,脾气好,但老管家看得出来他心里头憋着一股气呢,更不敢劝了,怕一劝把人劝没了。
好嘛,现在他没劝,夫人也溜了。
“先生,我多嘴说一句,闻少这几天明显闹脾气呢,不管谁对谁错,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你好歹递个梯子下来,要不然闻少这一走还不一定要多久。”
“他只是去工作。”蒋湛白平平淡淡的回。
他好像抓住了闻溪生气的点,又好像没抓住,心里就跟猫爪子抓一样,这跟经历了四年的每月那么几天的难受程度还不一样,那几天是头痛失眠,脾气克制不住的焦躁,现在则是心跳过速加心慌,每回一仔细想闻溪生气的点,就觉得有一种即将失控的陌生情绪要冲破封锁,汹涌而出。
老管家:“不管去做什么,他离开了是事实,夫夫两个可不能长期异地啊。”
“我们只是协议婚姻。”蒋湛白平静的看着他,“协议只规定了彼此的责任和义务,并没有规定我需要负责他的情绪问题。”
老管家当即瞠目结舌:“这、这、这事儿老爷子知道么?”
“爷爷知道与否,都不会影响这个事实。我跟闻溪之间没有感情,协议期间,他是宅院里的第二个主人,但并不是我的爱人,你明白么?”
老管家这心啊,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现在的年轻人胆子也太大了!玩的也太大了!这婚说结就结,这人,说睡就睡,没有感情?那你为什么要偷偷溜进夫人的房间偷他的贴身衣物,老裘我可都瞧见了的!
他抚了抚自己的心脏,做出一副大大松了口气的假象:“那我就放心了,说实话这几天叶冕也天天来,看那意思对闻少十分欣赏,叶冕那孩子你也知道的,嘴甜会说话,人也不错,如果你们.......”
“裘伯!”蒋湛白猛地打断了他,“叶冕天天来?”
“对啊,你前脚刚走,他就来陪伴闻少和水水了,水水也很喜欢他,还把那个解不开的宝盒给他玩。”
太公给水水的那个密码宝盒解开的手法大概比较复杂,水水几乎是天天捧在手里研究,宝贝的很,不是喜欢的人碰都碰不得。
蒋湛白的脸色更臭了,晚饭都没吃就换了一身衣服,一头扎入健身房。
去健身房发泄,一般是他处理负面情绪的手段。
两个小时后,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老管家见先生迟迟不下来,只得去健身房喊他。
推开房门,一股潮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蒋湛白正在做俯卧撑,也不知道做了多久,身下的健身垫都被落下来的汗水洇湿了一大片。
他牙关紧咬,浑身的肌肉绷紧,在汗水下油光发亮。
双臂以标准姿势展开,身体呈一条直线,发力时肌肉鼓动,有种莫名野性的美感。
如果推开这扇门的是闻溪,他估计已经被这满室鼓噪的荷尔蒙刺激的双腿发软了,更别提眼前那个四肢和头脑同样发达的人,简直像古希腊的运动雕塑,是该被人偷藏起来的传世至宝。
绝对要第一时间藏到自己被窝里,圈起来。
“先生,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蒋湛白停下动作,站起身拿一旁的毛巾擦汗,微微喘息。
“十分钟后摆饭。”他说。
老管家依言下楼,蒋湛白冲了个凉,收拾整齐后也下去了。
餐厅的饭桌上,往常最热闹的地方只剩下他一个。
看看孤零零的一把椅子,蒋湛白只觉得心中的郁气在运动过后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更严重了。
看来得加练,他面无表情的想。
随便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蒋湛白回到楼上书房。
电脑打开半天看不进一个字,蒋湛白捏了捏眉心,深深叹了口气。
照理说,这时候他应该要想念刚重逢就分别了的儿子,但很诡异的是,他满脑子都是闻溪。
闻溪在学校里时偷偷跟着他的样子,莽撞的跑过来告白的样子,总是能在视线范围内看到他的样子,跟他说话磕磕巴巴畏畏缩缩的样子。
闻溪抱着水水的样子,他放肆欢笑的样子,他长身玉立的样子,他拉琴的样子,他与自己的家人们侃侃而谈很容易就获得了他们的好感的样子。
闻溪躺在浅蓝色的床单上样子,躺在雪白的被单上的样子,被正面抱在身上的样子,被从宽大的洗手台上端下来时的样子。
他清澈如泉水的声音,冷淡的、气愤的、甜蜜的,或者尖昂的、哭泣的、崩溃的。
一幕幕一样样一帧帧闪过。
我肯定中了他的毒,蒋湛白焦躁的想。
片刻后,他打给秦特助:
“近期有什么行程需要去京都市么?”
秦特助刚从堆积如山的工作中抬头,喘了口气,就接到了先生的奇怪一问。
“您稍等,我看下。”
保守起见,他没有立即回答,因为他听到这一句的瞬间,一下子就想到周六时先生要去白市的样子了。
他紧急查了查,原来如此,闻溪今天上午去了京都市。
无语,一天的分别时间都受不了?我的先生怎么会这么恋爱脑,你要不要人家去哪儿你就追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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