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霖道:“里面也有遇归挑的。原本今日他也是要来的,不过临时被兵部的事务绊住了脚,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了。”
时松笑道:“这不是公主用得着啊,该是王爷的外甥外甥女用得着才对。”
萧予霖笑着摆了摆手。
柏秋行便着人将那一箱子东西好生收着。
听这边交代完,时松便应付另一边去了:“公主来此是为了?”
追来的第二人萧洛钰抱臂靠在马车边上,一直旁观着未开口。
时松问了她,她才有了动作,换了换抱臂交叠的手。
时松:“……”
就在他以为萧洛钰来凑热闹时,她从腰间扯了什么东西扔给时松。
“姑奶奶……”时松看清后吓了一大跳,“你就不怕我没接住么?”
那东西正是先前让时松白挨一顿打的独山玉。
“你敢吗?”
“……”
“把这个给阿宁。”萧洛钰对着他手里的东西下巴一扬,“就说,是我给孩子的。”
时松应了一声,将这块玉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毕竟是当初让他莫名其妙被揍一顿的东西,可不敢马虎。
就在萧洛钰要走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嘀咕着:“我怎么感觉这里有赵将军的味道?”
“……”萧洛钰翻了个白眼,“你是狗鼻子?赵将军一大早就操练去了,你从哪儿闻到的?”
时松:“……”
萧洛钰进了马车后,不信邪地嗅了嗅。
有吗?明明什么都没有……
阖春宫。
方姑姑着手给暖炉加了碳火,将候着的宫女都遣了下去。
范淑章坐在铜镜前,拿着一根钗子抬手比了比,还是没找到满意的角度插上。
她放下钗子往前凑近了几分,皱眉道:“你看哀家这里是不是有白头发了。”
“娘娘不必焦虑,除掉就是了。”方姑姑上前将她不起眼的那一根白发剪掉。
“这除掉一根,后面还会长出不听话不服命的无数根。”范淑章叹了口气,“小琴,哀家是不是老了?哀家是不是也要……认命服老了?”
方姑姑微微一愣。
自从入宫后,范淑章极少唤她“小琴”。而褚家起祸后,范淑章更是没再这样叫过她。
“娘娘这是哪里的话。若是有不懂事冒头的,挨个解决便是了。”她看着铜镜里的范淑章,“娘娘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要什么得不到?娘娘万岁,如今半百未至,怎算老?不老。”
范淑章摸着自己的鬓发,转而笑道:“方姑姑口误了,哀家,该是千岁。”
“奴婢知错,望娘娘恕罪。”
“你说得对。若是寻常人家也罢,我如今坐到这个位置,连我九五之尊的寄儿也要忌惮几分,我又在愁什么呢?”
说罢,她拿起刚才放下的钗子,又比了比,终于插到了自己满意的地方,漫不经心问道:“张世晓那边如何了?”
方姑姑:“上次中毒后,收敛了不少,和黎古的往来似也没了。”
“自觉就好,先给他放放。如朝我动不了,他姓张的,哀家还是有那个本事和决心的。”范淑章一抬眼,“柏子濯出发了?”
“是。京都这边还得盯着张家和朝中各势力,一时半会儿腾不出人手……”
范淑章了然道:“给卿辞传信,让他从桐州派人去解决。”
方姑姑正要动身,她又将人叫住了:“等等,给卿辞说,返程途中关外动手,别让柏子濯有走两次酉平关的机会。”
第52章
一行人出了京都没多久便换了水路。
运河贯穿西南北,京都也只其一。走水路可直抵酉州,虽是上行,但总比山路颠簸的要好。况且日程也能缩短两日,算是上策了。
船头扬起庞然白帆,船尾挂着“齐”字旌旗。两艘大船似移游的硕大宫殿,高起双层,瓦檐依附,层阁皆是琉璃之色,好不大气。
这两艘巨物破开河浪,向西北而去。
毕竟替皇家出行,该有的排面也不能少。
时松站在前船的最高层,靠着木栏,河风吹着他的袍角。
他紧了紧氅衣,眺望着渐远渐小的城建物,叹息道:“可惜了。”
崔言与他并肩而立,依着他的视线眺去,问道:“可惜什么?”
时松转身靠着木栏,懒懒道:“可惜没看到京都的上元灯会。大人在里间处理公务,你不是在帮忙吗?”
如今不过初十,再有五天才是上元节。
时松先前打算留在京都,不止想睡觉,更是想一睹这偌大京都上元风采。
结果被柏秋行连坑带拐地带出来了。
他想,应该很盛大繁华吧?只有等明年了。
一提到公务,崔言难得有些无言。
原本刚上船那会儿,是时松候在柏秋行那边打下手的,结果时松才上船不适应,有些晕船。险些将隔夜饭吐在卷册上,这才换了崔言来。
崔言在柏秋行旁边办事,不自在了好久。他看时松面色尚佳,这会儿应该好了。
“大人休息下了。灯会有什么好看的?”崔言也转过身靠着,“每年办的也都那样,没什么新鲜玩意儿。而且灯会上全是才子佳偶,我近几年都没去逛过。”
“是么?”时松笑了笑,“我没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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