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不是同性恋啊?”
徐邀这下是真的愣住了,好久才缓过来,就见俞雪东已经退避了三舍,一副怕被揍的姿态。
他觉得好笑,勾勾手示意她回来,说:“我以前看错你了,你的观察还真是细致入微。是的,我是同性恋,这个人也确实是男的。”
俞雪东嘻嘻一笑,迈着小碎步直接奔到他面前,一点也不谦虚:“那是当然,我可聪明得很呢。那……”
她歪了歪头,拼命掩饰着嘴角的笑意:“这个他——是不是同性恋?”
要是放在以前徐邀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但是现实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于是只能摇头:“不是,他是双性恋。”
俞雪东拍了拍胸脯,没好气道:“看见你刚刚摇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说他不是同性恋是异性恋呢,那你这暗恋得也太、太、太苦了吧,一点可能都没有了。还好是双性恋,否则我都忍不住要给你点蜡了。”
徐邀淡淡一笑:“本来也就没什么可能了,无论他是同性恋还是双性恋,抑或是异性恋,你给我点蜡都是迟早的事情。”
“已经逼近悬崖的感情,离粉身碎骨只差往前走一步而已,区别不大了。”
俞雪东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哥,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沮丧了,我的心情也跟着不好了。不就是暗恋未果嘛,这算得了什么呢,人这一生,几乎没几个人能保证自己喜欢的人永远只有那一个。”
“不信的话你去大街上随便逮一个人问问,看看有谁说过只谈过一个恋爱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你赶紧走出来,视野开阔点,这样就很容易开始一段新感情,很快就能将失恋统统忘记了!”
徐邀摸索着下巴,将俞雪东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可思议道:“瞧不出来啊,你居然已经有了这种见解与领悟,看来你还是有两下刷子的。”
“那是,”俞雪东骄傲地一甩她的长发,“我那么多小说可不是白看的。”
徐邀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你都快高三下学期了吧,这只有半年了,你居然还敢看小说?你胆子挺肥啊。”
俞雪东登时抱头鼠窜:“啊!哥!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敢了,我不敢了,绝对不敢看了……”
门没关严实,而房间内的两个人又沉浸在自己的话题中,所以谁都不知道莫水意是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后,也不清楚她究竟听进去了多少,又是什么时候轻手轻脚地离开的。
莫水意回到房间躺下,俞信被吵醒了,意识还有点模糊:“你不就是去喝杯水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莫水意轻轻笑了:“没事,就是听到了一个秘密而已。”
“什么秘密?”俞信被勾起了兴趣,睡意也开始驱散。
莫水意暗暗笑着:“我们儿子的秘密,不过不能告诉你,怕你接受不了,以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吧。”
吊人胃口的事真让人心痒痒,俞信生气了,背过身不理莫水意了。
而莫水意也将身子转了过来,脑子里不断反复回响着俞西客那句——是的,我是同性恋。
良久,闭紧了眼睛。
——
冬日天亮得晚,早上五点四十的时候还是暗漆漆的一片,但是闹钟却准时地响了。
解听免被吵醒了,宿醉的疼痛立马就蹿了上来,他皱了眉,手也紧紧按住了额头。
睡在他身旁的张南阅也醒了,连忙将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关了。
她昨晚照顾了解听免一宿,睡着还没满两个小时,感觉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她靠坐在床上发愣缓神。
好一会儿解听免才感觉疼痛减下去了一点,他掀开被子爬起来,打算找个止痛药吃吃。
张南阅没动,看向他,在一片暗色中忽而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设五点四十起床的闹钟?公寓离公司挺近的,开车最多二十分钟也就到了,多休息一会儿不好吗?”
解听免踏上拖鞋,将床头柜上的水杯拿起来,淡淡道:“习惯了。”
张南阅“哦”了一声,便不再问了。
虽然她还是很困,不过她打算等解听免走后再补一觉,便也下床了。走到衣柜前,打算帮他准备今早出门的衣服。
“咕噜咕噜”,解听免将止痛药喝下,并将药盒扔回医药箱。
这时他瞧见了玄关上搁置的印有医院logo的塑料袋,拿起来问道:“昨晚我喝醉后,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
张南阅正在衣柜中找衣服,所以声音闷闷的不是很清楚:“不是啊,要是等我接到消息再赶过去,估计你都要在酒店厕所门口睡着了,所以怎么可能是我。”
“是俞先生,他把你送到医院的,然后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来接你。”
解听免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将塑料袋中的药丢进医药箱,往厕所走去,打算洗个澡。
张南阅将他的衣服放在卫生间内,犹豫片刻,有点举棋不定。
解听免拿出牙刷和牙膏,朝她瞥了一眼,说:“有什么话这么难措辞?你要是还没想好怎么说的话,那等我洗完再告诉我。”
张南阅遂不踌躇了,道:“你为什么不让俞先生帮你挡酒呢?你带秘书来,不就是要他帮你挡酒的吗?”
解听免将牙膏挤在牙刷上,又拿起洗漱杯,打开水龙头接水,斜了她一眼:“说完了?说完了就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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