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宁琳叶叹了口气, “随你们去吧，我管不了你们。”
“你以后想要学画画就去学画画，我不会反对你了。”
这话一出, 宁漪倒是愣住了, 她没想到自己母亲居然还会改变主意。
难道是被虞非竺阴了一把之后, 觉得除了对方就再无商业鬼才，与其让自己在商场里面扑腾，倒不如放自己去画界一展风采？
宁琳叶：“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是因为你爸来找过我，我们好好聊了聊。”
宁漪更惊讶了：“你还和爸爸见面了？”
要知道这俩人前年离婚以后，就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宁漪还以为这俩人再也不会见面呢。
“嗯，虽然我还是很讨厌他的性格，但不得不说，他有些想法的确是对的。”宁琳叶认真道，“我该给你自由。”
宁漪的眼神亮了一下，她飞扑过去，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谢谢妈妈！”
但宁漪显然没忘记另一个问题，她皱眉道：“妈，你这会儿可是得罪了虞非竺，接下来我们……”
“我会同他道歉的，之后的补偿也会商议好，”宁琳叶叹气，面色复杂，“是我之前小瞧了他，这种人的确是不宜结仇。”
“我就说嘛……”宁漪小声嘀咕一句，“不要和他争什么，爷爷当初愿意把财产交给他，那就说明他的确有那个能力啊。”
宁琳叶不说话了，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忽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追求些什么。
她想要的，未必是这个丫头想要的。自己盲目地帮她做了决定，反倒是害了她。
宁漪看出母亲的忧愁，立刻挤出笑容：“妈妈对我最好了，我知道以前你都是为了我好……”
这番甜言蜜语，倒是让宁琳叶的心情稍稍愉悦起来：“就你嘴甜。”
“对了，你爸有事找你，记得去找他。”
宁漪：“哦！”
“看来这次发布会很成功啊，玩家对我们的游戏很感兴趣。”张肃语气兴奋，“太棒了！”
这结果在虞非竺和卫元寄的意料之内，两人心中虽然欣喜，却也不会像张肃那样激动。
“我们J的人气很大啊，”虞非竺意味深长地瞧着卫元寄，语气里面带着些许戏谑，“多亏他的原型给我了很大的灵感。”
张肃惊讶：“还真有那么好看的人啊？”
他是不相信的，毕竟自己没见过。
虞非竺瞥了一眼卫元寄，又迅速收回了视线：“自然是有的，而且眼在天边，近在眼前。”
卫元寄早就习惯了，无视了虞非竺的调侃，他看向张肃：“无尽这款游戏之后，你有什么想法吗？”
张肃：“那当然得听老板的意思。”
卫元寄：“你老板想弄换装游戏。”
张肃的表情出现一点儿裂痕，似是不敢相信虞非竺会有这种打算，可对方到底是自己老板，他也只能闭眼夸赞：“老板想法真好。”
“是要做萌妹子的换装游戏吗？”
卫元寄：“不，是做神秘人J的换装游戏。”
张肃：“……”
老板，你真是个鬼才啊。
张肃如今也不明白了，他老板是不是对神秘人J有什么执念，给他最好看的立绘也就罢了，还打算给他专门开发一款换装游戏？
hello？这不可能赚钱的好吧？
这砸钱进去，也算是真爱了吧？
要不是旁边还站着某个人，张肃都要怀疑虞非竺所说的神秘人J的原型是不是他自己的白月光了。
虽然心中并不看好，但给经费的人又不是他自己，张肃只是个打工仔，自然是要听老板的。
“老板英明神武，”张肃立刻开始拍马屁，“以J的人气和美貌，我们一定可以大赚特赚。”
这话说的，连虞非竺都不太相信，不过他确实爱听这种话。
卫元寄轻咳一声：“现在是没事了吗？我先回去了。”
他不太想再聊有关换装游戏的事情了，虽然除了虞非竺也没人知道那是自己的脸，但无论怎么说都是很尴尬的一件事。
能避开就避开，避不开就当没听见。
张肃听到这话，立马多想了。
是啊，这么重要的日子，林济和虞总肯定要单独相处啊，自己这个电灯泡杵在这里算什么？
他找借口离开，在临走之前还不忘给他俩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卫元寄早就习惯了别人的暧昧眼神，但他和虞非竺并非是那种关系，到底是不太好。
他正想说话，却发现前面走来了两道身影，可不正是宁漪和宁琳叶？
见到宁琳叶，虞非竺的脸色稍稍变换一番，倒不是讨厌，至多算是有些复杂。
“我是来同你道歉的，”宁琳叶直言道，“我知道单纯道歉并无诚意，所以，还请你收下这个。”
说完这话，她还瞥了一眼卫元寄。
自从知道虞非竺是真在意林济后，宁琳叶自然也在对方身上下了些功夫，以求这位能吹吹枕边风。
可……
卫元寄自然没答应，宁琳叶给的东西无非是钱。卫元寄虽然缺钱却也不至于被这些东西收买。
只是当目光对上之时，难免有些尴尬，于是悄悄地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虞非竺注意到这一幕，觉得有些好笑，嘴角便上扬了些。倒也有心情去接对方手里的文件，简单翻阅一下。只是这一翻，便让他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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