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不做包子白月光（三十）
“什么狐狸什么葡萄。”本来背着说人坏话的男生没想到被当面逮住，底气不足地囔囔着，“随便说着玩玩都不能说吗？”
施泽和乐明煦的名声在外，就跟一中名声在外一样，没人实际看见他们做了什么，但却传得神乎其神好像他们做过什么一样。
这些男生看见两人并肩站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先就怂了。
他们也就在人背后吹牛皮的时候敢说点什么了，当着正主的面，能为自己囔囔几句都不错了。
乐明煦望着他，冷静道：“成绩高低是由个人能力和个人选择决定的，没有谁比谁高贵，但也不是你成绩不好却鄙夷成绩好的人的理由。有这骂我的时间，倒不如赶紧规划规划你的老板路来得实际，我等着以后进你公司干活呢。”
乐明煦说完与施泽一同从他们面前走过。
那个男生也没抽烟吹牛的心思，把烟头在阳台栏杆上摁灭，骂了一句“草”，一个人走了。
其他人也觉没趣，陆陆续续散去。
几个六班的人本来还觉得没脸，因为自己想着去学习而觉得自己是傻子，闹了这一出，这种想法顿时散去，觉得乐明煦和施泽把那群人说的哑口无言冷漠地走过的模样特别帅。
学习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啊，人家乐明煦，成绩好，人特帅，还有最近成绩一路飞升的施泽，也酷的不行，谁说学习好的都是呆子傻子，不懂变通没未来的人，看看乐明煦和施泽，那些通通都是屁话好吗！
而且没看见，因为成绩好，他们班还拿到了集体奖状，校长都夸他们了。
而随时时间的流逝，六班学生更是爱上了学习。
把孩子送到一中来的，未必就是不想要孩子学习成绩好的，只要对自己孩子看重的父母，没有不在意孩子成绩的。
送到一中来上学大部分家长都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们的成绩其它高中又上不了，不上高中又没法直接考大学。
有些家长看着不在意了，其实只是从小闹到大，孩子成绩还是没起色，觉得成绩已经无可救药，头痛到想管都管不了，只能放任自由。
老孟心情好，这些天特别给班里进步比较大的同学家里打电话，好一通夸奖。
这些学生回到家，面对的不再是父亲的苦脸，母亲的唠叨，不再是被牢牢锁在屋里的电脑，鸡毛掸子抽在屁股上的痛。
父亲母亲态度都好到不行，还主动问他们要不要打游戏，让他不要学太晚，想吃什么直接说。
这些学生尝到了甜头，面对学习就有了基本的动力。
老孟看着上课时越来越多抬起来的头，动起来的笔，收起来的手机，夜里做梦都能笑醒。
与老孟的喜悦行程鲜明对比的就是正在家中书房里抚摸着全家福，一脸愁容的徐老先生。
这张全家福拍摄于徐老先生两个儿女都在上学的时候，女儿在上大学，儿子在上高中。
照片里他的妻子也还在，一家人其乐融融。
谁能想到没两年，妻子因为癌症走了，女儿大学毕业以后，又因为车祸导致早产意外去世。
徐老先生放下全家福，把它重新锁进了书桌最里面的抽屉里。
他重新拿起了那堆让他出离愤怒的文件纸张。
着厚厚一叠纸，记录了石泽从小到大发生的事情，其中十分之一是关于石泽本人的，剩下十分之九则是关于他在初中和高中时是如何霸凌和欺辱同校学生的，这些文件里不光记录了过程，也记录了这些学生如今的状况。
初二时，石泽带着一帮人扒光了同班女生的衣服，把她丢在男厕所里，只因为石泽不是这个女生喜欢的类型，女生当着面说了几句他一点都不帅这一类的话。
同样是初二，石泽逼着低年级一个男生每天都要跪着绕着他转圈学狗叫，后来男生心理崩溃，家长试图转学，却丢了工作，还被赶出租屋。这个男生至今还辍学在家，如今还未走出这段阴影，只能待在自己房间里，一走出房门就会失控的大哭大闹。
徐老爷子不是第一遍看这些东西了，他看了很多遍，却依然逼着自己在看，他在想，要是自己能多关注一点石泽，是不是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或者就算在石父的压迫下，事情发生了，但他能及时出手，把这些孩子救出来。
这两件事只是石泽做的事情的缩影。
徐老爷子一行行地看下去，从初一开始，到高二结束，石泽做的事情简直穷尽了一个人能对孩子想到的所有恶毒形容。
高一那年，石泽终于迈出了更恶毒的一步，换了学校的他，开始用伪装自己去欺骗学生。
他假意和一个女生交往，骗她喝下迷药，把她五块钱卖给街头一个陌生男人。
同一时间他还在和另一个男生交往，他用半年时间彻底击溃了这个男生的自尊，把他调教成“听话的狗”，石泽曾经让他去厕所吃屎用以取乐。这家父母发现及时，没法对抗的他们变卖所有家产，干脆地带着孩子辗转大半个国家去了遥远的另一边，至今这个孩子还在看心理医生。
徐老爷子深呼吸一口气，从旁边拿过一瓶药，颤颤巍巍地倒出一颗咽下去。
进入高二以后，石泽就看上了乐明煦，他用比对待前一个男生更耐心的方式，以朋友的身份介入，通过带着乐明煦进入光鲜亮丽的贵族世界，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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