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正色道：“我是这样想的。”
“可是……”池迟的脑子有点乱，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嗯, 他没穿越, 但是他也没失忆。
池迟又一次抬起头，看着霍成：“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你大二的时候, 那年暑假，在庄园里。”
“哈？”池迟迅速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形, 疑惑道, “我哪有？你什么时候跟我说了？”
霍成阐述事实：“那天晚上, 在落地窗旁边，我说, 我不想当你的父亲和哥哥, 你默许了。”
池迟迷惑：“这是告白？”
“世界上只有这几个身份, 我不想做你的父亲和哥哥，我想做你的恋人，你默许了。”
池迟再问了一遍：“这是告白？”
霍成颔首，笃定道：“是。”
池迟迅速接上：“是个屁！”
“池迟，你……”霍成压低声音，控诉他，“你始乱终弃。”
池迟：？？？
池迟一脸迷惑地看着总裁，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拿起筷子：“我先吃点东西，你自己想想吧。”
霍成想也不想，断然道：“我不同意分手。”
“不是这个，你想一下这几年的事情，我总感觉我们两个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池迟搅了搅自己碗里的麻辣烫，他的东西都快凉了。
“嗯……”
池迟叼着一块蟹排，默默地抬起头。
——你再“嗯”我就跟你分手！
霍成改了口：“噢。”
池迟嚼着食物，自己也在思索。
关于我鼓起勇气向总裁表白，结果总裁说我们早就在一起，还控诉我始乱终弃这件事。
沉默的二十分钟之后，池迟握着勺子，在汤碗里捞了捞，确认没有“漏网之鱼”，才放下勺子，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
池迟穿上外套，围好围巾，和霍成一起走出小店。
已经很晚了，商务区灯火辉煌，只是走在路上的人不多。
风有点大，池迟低了低头，把脸藏进围巾里：“你是怎么想的？我们这几年都在谈恋爱？”
“嗯。”霍成认真应道，“我们在谈恋爱。”
“可是我没有这样想，我以为我们只是……”
霍成好像明白了什么，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霍成刷卡进了公司，陪池迟上去拿东西。
池迟明天就不在意迟实习了，他要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走。
池迟抱着纸箱子，坐到副驾驶上。
霍成坐在驾驶座上，准备送他回学校。
...
车子发动之前，池迟转头看了一眼霍成，他看起来有点严肃。
池迟小声喊了一声：“霍成……”
霍成却忽然说：“你留在公司。”
“我不是因为……”
“公司已经改名了，我把公司留给你，你留下来。”
池迟愣了一下：“啊？”
“我走。”霍成看了他一眼，“分手费。”
——来自霸道总裁的天价分手费。
许多年后，记者朋友们问起小富翁池迟的发家史，池迟会点起烟，说：“我只是谈了一场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恋爱。”
“不是……”池迟震惊，“霍成，我又没说要分手。”
霍成眼睛一亮，池迟反应过来，好像是被他套路了，推了他一下：“开车，我要回去了。”
“是。”
霍成开车送池迟回宿舍，池迟抱着手，看着窗外。
“我们在庄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还约会一百零五次？我都不知道，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你想问周太子的学习，顺便问我。”
霍成却说：“不是顺便，是故意，是遮掩。”
“可是……”
“如果不是约会，我为什么只给你打包吃的？”
车子一路开进学校，虽然很晚了，但还有许多小情侣在林荫道和宿舍楼下依依不舍，不肯分开。
池迟很快就把目光从窗外挪回来，反问霍成：“如果是约会，为什么光吃东西？”
霍成在宿舍楼下停好车：“约会还要做什么？”
池迟指了指外面卿卿我我的小情侣，理直气壮道：“约会是这样的，你天天邀我出去吃烤肉喝奶茶，这不算是约会。”
霍成也理直气壮：“就是约会，你最喜欢吃烤肉喝奶茶。”
“我是喜欢，但是……”池迟说，“但是，是你没有把话说清楚，也没有把约会安排好，我到现在才知道……”
霍成看着他：“你和我约会不开心吗？”
池迟纠正他：“那不是约会，那是聚餐。”
“那聚餐开心吗？”
“开心。”
“那我们明天再去聚餐，好不好？”
池迟却问：“去聚餐还是去约会？”
霍成道：“去约会。”
“第几次？”
霍成想了想，笑了一下：“第一百零六次。”
池迟纠正他：“是第一次！”
“嗯。”
除此之外，池迟还有一个天大的疑问。
池迟指了指车窗外面的人影：“别人约会。”
池迟再指了指霍成：“你约会。”
“你自己体会一下，我们好像连手都没牵过，你怎么会以为我们之前是在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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