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毛衣,也要一个心灵手巧,但这时代当下的姑娘妇人,都是很能干的。
祁秋年多少还是有点私心的,如今市面上,能提供给女性的职位太少了。
他如今有能力,也有一点办法,自然还是愿意多给女性们提供一些工作机会的。
也省得她们只能日日缩在后院,或者围着锅炉灶台。
等到她们能自己赚钱了,他们的女性意识才会觉醒。
她们从来都不是攀附在男性身上的菟丝花。
他并非是要搞什么平权,在后世都难,更别说在这个时代了,只是他想让人们看到,女子的价值绝对不是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战国宫又将羊毛衫从晏云澈手里抢回来了,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小侯爷,这件羊毛衫,老夫今日就先带回去了。”
祁秋年莞尔,“国公爷不必着急,我再去找一找,我应当有几件尺码太大,我自己穿不了,可以送给国公爷。”
战国公的身高倒是和他差不了太多,但是战国公这体格子确实要比祁秋年壮实太多了,几乎要顶两个祁秋年了。
这羊毛衫也不分男款女款,反正都可以贴身穿,而且男女老少都可以穿。
战国公那是摸了又摸。“那行,那老夫今日便修书一封,传给战止戈,让他把这笔生意给做了。”
顿了顿他又问祁秋年,“侯爷不介意吧?”
祁秋年当然不介意,他今天把这法子,策略,当着战国公的面讲出来,就是想要战家去做这门生意。
毕竟是要在边关和胡人打交道,他现在还缺乏一点能力和权势,而且他也不想自己去跑西北,手里也没有能用的人才可以去西北掌控大局。
但是战家却不同,战家也是有自己的商业基础的,甚至还有自己的商队,全国各地的跑。
要做这门羊毛衫的生意,战家肯定是比祁秋年自己做起来更加顺利。
老国公十分欣慰地拍了拍祁秋年的肩膀,“小侯爷也放心,老夫也不是个占便宜的,这羊毛衫的生意,老夫出钱出力,只拿四成,剩下的六成都归侯爷所有。”
这性子也太耿直了,祁秋年乐不可支。
他琢磨了一些,“本侯就出了个方子,还有针织的图册,可以再负责培训一下织毛衣的女工,本质上并没有太多的投入,国公爷也不要与我这晚辈计较了,晚辈就拿四成,剩下的六成都归国公爷所有。”
老国公捋着自己的胡须,连连点头,这确实是个好孩子呀,罢了,也不用刻意计较这分成了。
反正他们战家也欠了祁秋年不少的人情了,他甚至想着,要是他有多的儿子,送一个给祁秋年联姻,又有何妨?
老国公的思维又开始发散,他看着晏云澈,琢磨着,老子虽然没有多的儿子,但是有俩外孙呢。
晏云澈方才走神了一下,没听到战国公心里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为何,突然间感觉一阵寒凉。
背脊像是刮过一层一阵凉风,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可是却没有恶意,这种感觉奇奇怪怪的。
确定了这门生意可以做,战国公也正色起来,又聊了不少的细节。
祁秋年也干脆,直接当场写了个策划案,一边写,还一边讲解。
战国公嘴里啧啧作响,“这商场如战场,小侯爷生意能做得这么成功,谋略过人,如果以后有机会,去我战家军做个军师,建功立业如何?”
祁秋年乐得不行,“老爷子,您就别拿晚辈开玩笑了,我这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西北的苦寒?若是等边关彻底平定了,晚辈倒是愿意去西北策马奔腾,领略草原风光。”
被拒绝的战国公哈哈大笑,完全不恼。
晏云澈却在此刻略微松了一口气,他知晓祁秋年私底下还是很娇气的,菜要是最嫩的,床要睡软的,天气冷了热了都不喜欢。
定然是受不住西北的苦寒,可他也担心祁秋年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晏承安一直都没怎么说话,感觉是在沉思。
“承安?怎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我们聊这羊毛衫太无聊了?”祁秋年还是很会顾及身边人的情绪的。
晏承安回过神,“祁哥,按照您这法子,其他边关,是不是也能依葫芦画瓢?”
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祁秋年摸了摸他的脑袋,“理论上是可行的,你要明白,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再贫苦的地方,都能找到他们的价值所在,只要好生利用这一份他们自己看不懂的价值,对咱们而言,就是事半功倍。”
幸而,大晋的国力还比较强盛,地大物博,西北的羊毛,还有边疆的棉花,西南的玉器等等等等,都可以成为百姓手中的武器。
晏承安一阵恍惚,“承安可以把这个法子告诉父皇吗?父皇日夜操劳国事,头发都白了,今天又听给外祖父配药养伤的御医说,父皇最近日日都睡得不好。”
“当然可以。”祁秋年温和道:“你祁哥我虽然来自海外,也不在大晋长大,但如今我来到大晋,那就是大晋的一分子,咱们要有集体荣誉。”
战国公,“这集体荣誉?”啥意思啊?听起来很激情澎湃嘛。
“便是一荣俱荣,只有国家强盛了,我们百姓的生活才能更好。”
“好啊,说得好。”战国公拊掌称赞,随后又叹息,“小侯爷,你真和我战家军十分合得来,真不考虑去做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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