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淮感受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轻哼了一声,将兰溪竹原本的衣服罩在了他肩上。
只不过在此之前,为了防止他乱动,齐淮还是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
毕竟手中的人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而是以为久经沙场的将军,若不是受了伤又被人偷袭,这下也不会老老实实地被他擒住。
齐淮手里的药几乎都是希兰国特产,谁知道这次喂给他的药又有什么效果。
子书珏一惊:“齐淮!”
药是被强制喂下去的,兰溪竹没忍住咳了好几声。
“放心……”齐淮眼中冷光乍现,“不是毒药,只不过是能让将军暂时安分些的药罢了。另外,你们的马车最好快点,我可没那么多耐心。”
子书珏眯了眯眼睛,又招了招手,派了个人下去催。
还没到一炷香的时间,齐淮想要的东西就备好了。
兰溪竹面色惨白,额头上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子书珏还是没有忍住问了一句:“将军何时能恢复?”
齐淮瞥了眼怀中的人,“两个时辰吧。”那个时候,他早就把兰溪竹给抛在路上了。“你们都退后。”
他押着兰溪竹,拿着匕首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
子书珏也领着众人按着他的指示往后退。
等到齐淮上了马车,视线慢慢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之后,子书珏低低向后边的人吩咐:“去禀报陛下一声。”
“是。”
那人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马车上,兰溪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绑着,人也迷迷糊糊的,很不好受。
大概是软骨散一类的东西,他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
子书珏却还是很警惕,还担心兰溪竹会做什么反击。
事实上不太可能了,因为兰溪竹现在连动弹一下都困难。
“你说……等会儿我要是给你扔到树林里,碰上什么豺狼虎豹,将军有能力自保吗?”
马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齐淮也就不嫌烦地找话头。
兰溪竹懒得搭理他。
就算碰上什么豺狼虎豹,都比跟齐淮这种恶心的小人待在一起强得多。
“你说……我那个皇兄真的没来吗?”齐淮的语气十分惋惜,“看来皇兄对将军的情意也不过如此啊。”
“你不必拿这个激我。”
兰溪竹清冷地开口,似乎一点都没被他的话所影响到。
齐珩来不来并不能证明什么,这人存了心想要恶心自己,他怎么能让这人如愿以偿。
“嗯,也是。”齐淮了然地点了点头,自我认同道,“你们兰家不就是喜欢奉献自己不求回报吗,尤其是你,兰四公子,忠君都忠到龙榻上去了。”
他上下扫视了一眼兰溪竹,“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呢。”
兰溪竹被这种目光扫视得很不好受。
侮辱他也就罢了,这么明嘲暗讽地侮辱兰家是什么意思!
“……闭嘴。”
兰溪竹咬着牙制止道。
“哦,不乐意听?”齐淮翘起二郎腿,“那我们换个别的聊。”
“崔承彦那小子是不是去过塞北?”
乍一听见希兰国圣子的名字,兰溪竹微微愣了愣。
按照血亲关系,他当唤崔承彦一声表弟。
可是齐淮华语忠的嫌弃和厌恶都没有遮拦。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不说就算了,这些我都知道。”齐淮双手撑在自己的后脑上,眼中划过了一抹不屑。“舅舅让他做的事情一件都没做成,反而成日跟一个乡野郎中混在一起,这样的人也配继承大统?”
他口中的“乡野郎中”说的大抵是苏未辰。
这个说法有些过了,就算身份是假的,苏未辰也算是一个医官,并不是什么乡野郎中。
崔承彦跟他成日混在一起做什么,明明是身份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不过他这副口吻是什么意思?
兰溪竹的眸子微微放大了几分,心中升起了一个了不得的猜测。
这人往南走,不会是要去希兰国投奔皇室吧?
他现在如此贬低崔承彦,难不成还能取代希兰国圣子的身份?
可是齐淮的身份摆在那里,是个去哪儿都尴尬的人。
他身上流淌着两国皇室的血,衡都容不下他,希兰难不成就能容得下他吗?
而且兰溪竹见过崔承彦,知道他看上去还算是个靠谱的,而且希兰国王从小就宠爱崔承彦,没有必要因为齐淮过来就废了他。
这人跑到西南,还甘愿只当一个王爷吗?那留在衡都也不是这个结果吗?
一时之间,兰溪竹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齐淮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觉得着旅途无聊,想找个唯一会说话的人陪自己聊聊。
要是能激对方两下,那他绝对会更痛快。
做马车行二十里路也不过是一会儿的事,齐淮看到了一个客栈,将兰溪竹放下就在坐回马车上走了。
这个地方是他走之前和子书珏约定好的地方。
这个路边上的客栈有些简陋,床榻也很硌人,兰溪竹背上的伤本就没有好全,被放在这种地方就更难受了。
他快撑不住眼皮子了。
还好这个地方虽然简陋,但是并没有危险。
在他失去意识前,他感觉客栈中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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