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睿一醒来,就冲去找失散多年的鬼二叔,却发现二叔居然站在太阳底下跟亲爹说话。
不是鬼?!
昨夜细雨过后,今早就放晴出了太阳,不用再守着十五城,陆大爷不知跑哪儿去了,倒是临走前找谭昭要了一壶烈酒。
“听说你习剑了。”
谭昭:……毕竟这世上,谁也逃不过真相定律嘛。
“对不起,当初我年少轻狂,说的话有些过于偏执了。”
西门吹雪有些讶异地看了一眼谭昭,遂发出了他的标志性声音:“所以,你的剑呢?”
“怎么?想比剑啊?”
西门吹雪抱着剑转过来:“有何不可?”
花满楼过来时,就听到了这段令他头痛的对话。
他早该猜到的,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真的听到,心中还是有担忧。
“可以倒是可以。”可怜他的本命飞烟剑,到哪都被天道爸爸压制,这会儿他盘剥了一下,居然只有不给剑才能拿出来使使。
说起来,不给剑原本铸得潦草,却是他用得最多的剑了,虽未凡铁,却已带上了他的气息。谭昭辅一拿出来,西门吹雪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好剑。”
“你这么称赞它,它会开心的。”
“它本就是一柄好剑,剑名为何?”
谭昭:……又到了我最不喜欢的环节了,当初我为什么脑子进水取这么个名字?
“名为不给。”
花满楼&西门初雪&玉一霸:……不愧是你.jpg。
不给剑这个名字听着是潦草了些,但细品确实很符合这柄剑给人的感觉,疏阔旷达又极度恣意,蛮贴的。
再说,一柄剑好不好,不是名字来确定的。
西门吹雪如是道:“我开始期待了。”
……那倒也不必。
小楼的盗剑客依然络绎不绝,但奇怪的是,小楼的主人却不在家。不仅如此,十五城还大喇喇地搁在名堂上,只不管是谁,都摸不着这把剑。
便如同那镜花水月,看得见摸不着,甚至有人是看着花满楼将剑挂上去的,只再想取下来,就是千难万难了。
有识货的看破这是阵法,也有人去请了阵法大师,但……这设阵之人造诣极高,果然花家人脉之广,令人咋舌,也不知江湖上何时又出了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阵法大师。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江湖上,有人不信邪跑来试探,但皆是折戟而归。
时间一长,大家也都习惯了,甚至已经成了扬州城江湖人士到此一游的重点旅游项目。对此,花满楼倒是觉得还行。
而他觉得不行的是,老朋友刚回来没几天,就说要替他看眼睛。
“当初是五年的内力,现在又是多少?”
谭昭:……七童,你变了。
花满楼也很无奈,他这双眼睛能看到已是奇迹,像现在这样,十天半个月能看到一次,已经非常好了,实在不需要朋友再为他牺牲。
“当初我是被你唬住了,后来回来一想,恐怕不止五年的内力吧。”花满楼说完,脸上全然都是认真,“谭昭,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会撒谎?”
“……这次真的没有。”
但谁让“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呢,花满楼已经承了谭昭两次“牺牲”:“我的眼睛,是无数名医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我知道你有些神妙手段,但这世上一啄一饮,自有天定。我已经很习惯现在的生活,你实没有……”
还是记忆中的花满楼,这么善于为别人思考,谭昭托着腮,忽然伸手并指蓄以灵力在花满楼的眼睛上抹了一圈:“七童,你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我想能让你看见。”
这话真挚极了,花满楼只觉得眼前一晃,一个年轻男子俊朗的模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陆小凤居然不提,谭昭居然又换脸了?
谭昭立刻坐正:“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帅?”
花满楼立刻福至心灵:“……这是你本来的模样?”
“知我者,七童也。”谭昭简短说了一圈自己的经历,才道,“所以七童你安心啦,不花多少功夫的,灵力能续接坏死的眼球神经,与我而言,这是一桩极简单的事情。所以,多为自己考虑一点,我听陆小凤说,你还没成家?”
花满楼:……感动瞬间荡然无存。
这世上,习惯黑暗需要很长时间,但迎接光明,却并不需要。
谁又能拒绝光明的拥抱呢?即便是花满楼,也做不到。习惯黑暗并不代表喜欢黑暗,花满楼是这世上最热爱生命和自然的人,谭昭从前是做不到,现在有能力,怎么可能会放任朋友继续看不见。
能忍到此刻才告诉花满楼,不过是前段时间偷偷在替人改善坏死的神经,毕竟七童这人有时候还挺拧巴的,如果对方不答应,谭某人是有考虑“先斩后奏”的。
“什么?七童你彻底能看见了?”陆大爷高兴得跳起来,“快!老谭,快把你的好酒统统拿出来,咱们不醉不归!”
就连西门吹雪,都对花满楼表达了感谢。更不要说西门睿小少年,哭得差点没把人花叔叔的绸缎衣裳变成一把干酸菜。
“行了行了,明天就是你的生辰了,还哭呢?”
“那二叔,你准备好送睿儿怎么大礼了吗?”
谭昭故作犹豫:“一定要大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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