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身体僵住，还以为是诈尸了，这不正是幕师的声音吗？
不需要——他的话根本没机会说出口，那股灼烧般的痛楚迅速蔓延至全身，然后猛地变成寒流，全身关节，筋干脉络，被寒流冲洗，他浑身力气尽失，身体向前倾去，幕师把他抱在怀里，喟叹：“在下把你武功废了，这样不就好多了，小七，你还生气吗？”
他转头去问低着头的小七。
要说那夜寒水趁机离开，自己没受到多少影响，但小七和千尘命不同。特别是小七。
他几乎要疯了。
念在他照顾着受重伤的自己，幕师当然答应了他的要求。废了寒水的武功。
因为这在他看来，也是一个好办法。
这样，这人就不会到处乱跑了。
“我操……”小A闭着眼睛，他提不起一丝力气，而且身体好沉重，心中郁闷，这种状况下，他倒不如被眼睛干脆底色弄死算了，这跟植物人有什么不同？
冰凉的身体靠过来，小A看到黑色的衣角在眼前晃动，他被小七抱在怀中，“等千尘命回来，我们离开吧。”
“……”幕师点头，他松开寒水，看到小七把寒水全身抱起，走到一边，坐盘腿坐下。心中叹息一声，自己到刚才那大石下面坐下，开始疗伤。
今天就让给他吧。
小A睁着眼睛，深刻的明白冷漠比愤怒更伤人，小七低头看他，抱紧，解开衣襟。
“滚开……”小A面上冰冷。
小七脸上有点期待，往下摸。
小A很气。
他在找某样东西，只是，“没有……“小七眼神黯淡下来，手上也胡乱的摸。
现在的自己就是砧板上任人鱼肉的玩偶，小A干脆闭上眼睛，心中屈辱的很。
没有！依旧没有！小七面上变白，他低头看向寒水，寒水闭着眼睛，眉头紧缩，眼睫颤抖，显出一丝脆弱。心中的慌张愤怒变成难以言喻的火热，小七看着寒水的唇，薄薄的，抿紧。他还记得，在煜王府花树之下，这人低下头，黑发缝隙之中，可以窥见雪白的花朵，还有暗绿的叶子，那呼吸落在自己的脸上，他也是闭着眼睛，唇瓣触碰，要不是没有力气，他好想伸出舌头探入进去。
现在也可以。
小七低下头，亲吻而上。
小A忍无可忍，睁开眼睛咬紧牙关，小七的舌头温热，他的手指摸在自己的胸口，然后用指甲掐住，小A吃痛，那舌头趁势钻入进来。
舌尖直接卷在他的舌根上，简直要伸入喉咙，小A被恶心的够惨，吱吱唔唔的叫着，却说不出话。小七手指抓紧，卷着他的舌头过来，牙齿一咬。
“靠……”小A舌头好痛，他模糊的发出这一字，内心悲痛万分，情绪起伏太厉害，终于昏了过去。
雪国村落上方覆盖满满白雪，炊烟袅袅，清晰可见。
小A坐在木椅上，木椅搭着软搭，他打了一个哈欠，望着天空，无聊的感慨。
这日子可真平静。
千尘命过来，把白色狐裘披风搭在他身上，搬了一个椅子在坐在他旁边，“听幕师说，到了五月中旬，这里的雪也要开始化了。”
“……我还没原谅你们，不要跟我说话。”小A闭着眼睛晒太阳，懒洋洋的说。
千尘命沉默了一会，“怎么看，也是我们不原谅你吧。”
小A不置可否。
内心的想法就不是这样了。
虽说现在一日三餐有保障，还颇为享受，但付出的代价就是被当作洋娃娃一样，这个亲一下，那个亲一下，昨晚上他差点被幕师压在床上给办了……妈的！这些不算什么！可他如厕也要有个人跟着，这就让他精神承受不住了。
天空的眼睛在他看来，十分可爱。
你不是想弄死我吗？怎么这么久没动静？
“寒水，”千尘命靠过来，小A怒瞪他一眼，对方坏笑，“你知道没用。”
说完，他全身压过来，疯狂的亲吻。小A视线漂移，看到不远处去捕鱼而归的那人也回来了，心微微颤抖了一下。
幕师这家伙看着温文儒雅，可比这两个人难对付多了。
“噌——”
长剑颤抖，清鸣贯耳。寒光从远方飞来，幕师抬头，心中一紧，伸出手想要抓住那长剑，李昂突然蹿出，一掌拍向他。
“寒水！”千尘命抱着小A往雪地扑去，寒水剑插入木椅背上。
惊魂未定的千尘命抱起小A，往远处跑。
李昂目中闪过冷光，越过纠缠的幕师，一手抽出寒水剑，甩动着朝千尘命过去。
他站立在木椅之上，双眼凝视着小A。
那双眼睛似乎在说——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离开吗？
他被眼睛控制了！
天空的红边白圈眼睛也看着他。
小A微愣之后，拼尽全力推开千尘命，寒水剑插入胸口，他跪落在地，鲜血泊泊流出。
胸口的A 形挂坠滚烫之后，拉着他的灵魂出去。而天空的眼睛也同时消失。
李昂脚下一弹，飞速远离。
“寒水！！”千尘命狼狈的在雪地上爬过来，幕师飞落在跪着的人身板，颤抖的把手指放在他的鼻下，“还、还活着……”
正在东市买菜的小七抬头，心中突然升起浓烈的忧伤。这种感觉让他难受，待他反映过来，才发现自己眼角已经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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