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天牢尽头一道厉光疾闪,刹那之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天牢被一剑毁了大半,土崩石裂,沦为一片废墟!
墙根里枯黄的草竟重燃了生机。
清泉剑诀?
“师哥!!”
咦,怎么出关了?
“师哥!师哥你醒醒!”
从小就爱哭,长大了怎么还哭?
“有人闯天牢!”
“快告诉陛下!”
“天哪,快抓住他!”
“大胆刁民,竟敢私闯天牢,朕……”
“闭嘴!!”这孩子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凡间的九五之尊在修士们眼中连个屁都不如啊!
心疼那老皇帝三秒。
虹销是花雨霁的魂器,它载着少年回了云顶之巅,谁也不敢拦着。而当少年说了事情经过,云顶之巅的长老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纷纷出动。
跟着虹销自然就能找到其主人的所在之地了。
虽然前前后后还是耗费了五天。
昏迷中,花雨霁被人喂药,那药绝对是出自文曲长老的手笔,苦的丧心病狂,六亲不认。
好在喂药的人贴心,每次喝完都会拿一块糖塞进他嘴里,等糖渐渐化了,苦味就彻底没有了。
想来师父是没这么细心的,他至今还记得师父是如何给昏迷弟子喂药的,就是鼻子一捏,嘴里塞个漏斗,直接把药灌进去。
这么贴心的一勺一勺喂,唯恐他呛住,还担心他苦拿了糖块……
莫非是路一之?
执法长老管教森严,路一之应该没办法每天准时准点来喂药吧?
花雨霁好奇得很,可能连四处溜达的神识都急不可耐了,催促着他猛然转醒。
一口药呛进嗓子,花雨霁当场咳了个死去活来。
“师哥!”
那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花雨霁咳得更厉害了:“白妄!怎么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
花雨霁无言以对,是啊,最最有可能的就是白云阔了!
只是这种感觉……
怎么说呢,自己是反派,被主角这样“真情实感”的照顾,有些心酸和不忍啊!
花雨霁忽然觉得嘴里味道怪怪的,他抢过剩下的半碗药,自己喝了一口,问:“你这药怎么有股血腥味?”
“有么?”白云阔白衣清华,翩翩玉立,“这药是文曲长老的,详细配方得问他。”
花雨霁半信半疑。
无意间抬头,忽然瞧见屋外站着的少年,不等花雨霁问,白云阔先解释了:“他在那里站了一个月。”
花雨霁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他一口气喝完药,试着下床,惊奇的发现自己的伤势好了大半。
花雨霁径自走出院子,站在竹阶之上,看着下面笔直站立的少年:“干嘛呢,罚站啊?”
站的快要生根的少年身子猛震,几乎是惊喜若狂的抬起头:“公子!”
花雨霁问:“怎么不回家?”
“我……没有家。”少年垂下头,“我化形之前就被柳坤带到天明剑宗了,在那之前,我也是一个人……噢,一个鸟。”
花雨霁被他蠢呆蠢呆的模样逗笑了:“你既然修炼成人形,不回妖界也可以,是去凡界溜达或是找个灵气充盈的僻静之处修炼都可以,可惜云顶之巅不收妖修,不然我就求我师父把你收入门下了。”
少年欲言又止:“公子,我……”
花雨霁迈步下台阶,伸手拨弄掉落在少年肩膀上的树叶,柔柔一笑道:“你自由了,随便去哪里都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取个像样的名字吧?”
少年张了张嘴,又闭上,一副迷茫的模样。
花雨霁无奈:“好吧,你几月生的?”
“庚辰月。”
“这倒是巧了,我遇见你那会儿也是庚辰四月。”花雨霁会心一笑,“就唤你庚辰,可喜欢吗?”
“喜欢,庚辰谢公子赐名。”
“客气客气。”
“公子对我有恩,我娘说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若是救命之恩,这辈子都要还。”庚辰跪在地上,目光坚定,语气诚恳,“我想做公子的奴才,跟班,随从,护卫,无论什么都可以;我这条命是公子的,公子可以随意摆弄,任意驱使。”
“你这是干嘛?”花雨霁差点吓得跳脚,“什么奴才什么跟班,我要那东西做什么?”
庚辰:“那……就让我做公子的剑吧!”
花雨霁:“我又不参与谋权暗斗,不需要养杀手。”
谁料庚辰听到这话,眼圈瞬间红了,他沮丧而绝望的低下头,一片心如死灰:“若一把剑失去了用武之地,那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花雨霁比他还想哭啊,他扭头就往屋里跑:“云阔云阔!”
跟只猫似的“呲溜”窜到白云阔身后,可怜巴巴的指着外院的庚辰:“怎么办呐?”
白云阔目色浅淡,硬邦邦的说道:“师兄自己招惹的麻烦,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遥遥离去,和跪在石子路上的庚辰擦肩而过,忍不住瞥了眼,倒是生的眉清目秀,水嫩水嫩的。
这该死的鸟该不会是来和他争宠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继续加更,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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