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长老气结:“明明是你们舍不得罚宝贝徒弟,净往我这儿送,等我按照门规戒律惩罚完了,你们又跑来算账,这叫什么事儿?哼!”
沾了“未来掌门”的光,白云阔被抬到了文曲长老的水坎宫,各种药酒堆上去,过错先不提,好歹保住小命。
当天晚上,白云阔才前往省悔崖。
早知他会来的花雨霁并没有意外,他坐在矮几内没有动,左手拿着竹简,右手持狼毫蘸墨,聚精会神的写着什么。
白云阔的步履极轻,他悄无声息的摸过去,却见花雨霁在抄写《云顶训》。
白云阔不由得问了句:“执法长老命你抄写的?”
“没有。”花雨霁翻了一页书,“我早就不是云顶之巅的人了,他怎么命我抄书?我就是闲着没事,重温一下当年悬梁刺股的感觉。”
白云阔笑了一下,缓步走到对面矮几内坐下:“比起抄书,你宁愿挨打。”
“那是。”花雨霁笑着承认道,“噼里啪啦打一顿直接完事儿了,他省力我也省心。”
白云阔似是想到什么,眼中浸了一丝温润:“所以当年无论谁犯了错,无论谁是无辜的,只要是体罚,师哥就绝对会挺身而出挡在我面前,揽下全部过错,求着执法长老打你。”
花雨霁欲言又止。
只要是抄书,白云阔就会跳出去求虐,不过执法长老不吃他那套,他太老实了,谎话都不会说。
其实不维护还好,一维护反而让执法长老更气,一个人受罚就能解决的问题,偏偏两个人一起找虐。
所以,这省悔崖从来不孤单,因为它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迎来两个熟悉的受虐狂,彻夜灯明,奋笔疾书,偶尔传出一些欢声笑语。
只见那云顶之巅大师兄没型没款的往矮几上一瘫,一脸谄媚道:“云阔,为兄待你不薄吧?就一千遍,帮我抄了吧?”
“师哥,执法长老能认出字迹。”
“你可以模仿我的笔迹呀!”
白云阔看着满地蟑螂爬,嘴角抽搐:“有点难度。”
“小白……救救你师哥吧!”
“师哥还是练练字吧!师尊说,读书习字可使人静心安神,世间纷繁琐碎离你渐远,万物归于沉寂,时光静谧,心灵澄澈。”
花雨霁皱起眉头:“……还没弱冠的小屁孩,装什么高深嘛!”
白云阔敛起笑意,目光却极其温柔:“师哥一大把岁数了,怎还跟一个孩子似的撒娇呢?”
故地重游,陈年旧事一并涌入脑海,花雨霁有些许彷徨和伤感,他放下笔墨,迎头瞧见白云阔翻开《云顶训》,心下了然:“白兄,抄书啊?”
“嗯。”
“多少遍?”
“一千。”
“不用猜,定是执法长老了,他对抄书可是情有独钟啊!”花雨霁起身走到白云阔跟前,凝神问道,“体罚呢?多少戒杖?二百?”
白云阔仰起头,一本正经的说:“读书习字,需摒除杂念,不可分心。”
花雨霁扬扬眉毛:“岁数越大越古板,还是小时候的你可爱。”
白云阔的手一顿,忽而抬起眼眉,溢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小时候?”
花雨霁心里咯噔一下:完蛋!
白云阔乘胜追击:“师哥如何知道我小时候的事?莫不是一路和我相处下来,缺失的记忆正在慢慢复苏?”
花雨霁窘迫的矢口否认:“没,没有啊!我是看白兄温文尔雅、淡然睿智,举手投足间有谦谦君子之风,那小时候必定是个又乖又听话的好少年,对吧?”
白云阔笑的有些诡异,没再说什么,继续低下头抄书。
花雨霁可吓出一身冷汗。
他总有一种自己早就暴露的感觉,毕竟这些借口拎出来听,漏洞百出。
可既然如此,白云阔为何不当面质问他?只要他的态度强硬一点,花雨霁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承认装失忆。
另外,有关白云阔的失忆,花雨霁已经可以百分百确认,这货是装的!
既然彼此都暴露了,那还在这里装个什么劲儿?
好玩吗?
嗯,反正就是看谁熬过谁,谁先承认谁就输了!
“师哥。”
白云阔突然叫人,将花雨霁的意识强行拽回来。
“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
白云阔摊开手,花雨霁看见那静静躺在掌心的东西,是一条剑穗。
整体为霜白色,有昆仑碎玉作为装饰,尾部拖着细长的流苏,倒是好看的紧。
花雨霁问道:“不过年不过节的,干嘛送东西给我?”
白云阔将剑穗塞到花雨霁手里:“想送就送了。”
“那……谢了。”花雨霁会心一笑。
白云阔低着头,一副“读书使我快乐”的模样,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却越发按耐不住,时不时的偷瞄花雨霁几眼,尤其是看见他唤出虹销,将剑穗系上之后,耳根红到了脖子根。
花雨霁到书柜前整理,将所有书册翻出来,清理灰尘,倒腾了许久,无意间回头看向白云阔,却见那个“学海无涯苦作舟”的霜月君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花雨霁只好走过去,将桌上的笔墨拿远些,又吹熄了蜡烛,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
在拿出书柜最顶层的书册后,花雨霁发现里面堆放着一个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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