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绍:“我……”
“啪。”又是一本汉英词典砸中了他下巴。
唐洁作为一个勤奋刻苦的学霸,学习资料都是挑厚的买。以前祁喧还没多大的感觉,这会儿眼见着她把这些书一股脑地朝边绍砸过去,才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了“知识的力量”,暗自敬畏。
而更直接地被知识的力量教训了的边绍的感受,显然就不止是“敬畏”了。
他有幸在皮相上继承了来自父母的优良基因,家境又不错,成绩也不错,可谓从小便是作为别人家的孩子长大的。向来收到的夸赞多,批评少,这样被人当着别人的面指着鼻子不留情面地大骂“不要脸”更是破天荒地头一次,心里本就十分难堪屈辱,在这过程中又还要受到生理上的折磨,面子里子都丢了个一干二净。
他本想着忍一回就算了,他了解唐洁,一个小姑娘嘛,又喜欢他,哪里真舍得对他怎样。让她出一口气,两人私下说说,这事就过去了。
可唐洁这么羞辱他,言辞间居然还一点心软的意思都没有,简直,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他的头,下巴,胸口都在火辣辣地疼着,他还能敏锐地感受到全班同学的眼光,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往他脸上扎,扎得他的脸一片滚烫,也在迅速地瓦解着他的理智。
他握紧拳头,忍过下巴的钝痛,那词典下落,却又砸在了他的脚面上。
他只觉得那厚重的词典也砸在了他紧绷着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上。
连一本书都在看他的笑话!
边绍倏尔抬头,抿紧了唇看着她。
唐洁比他还怒,毫不客气道:“这都是你自找的,看什么看,再看,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她这话落在边绍耳里,似有言外之意。他心想,她不跟他说一声,就把录音放进贴吧里,还好意思说给他留面子?
边绍的胸膛剧烈起伏,只觉得忍无可忍,猛地向着唐洁迈进一步,手也抬了起来。
一直盯着他俩的几个男生连忙拽住他胳膊,七手八脚地把他按住,一叠声地喊:“哎!有什么事好好说嘛!不要动手啊!”
“就是就是,都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了,用拳头说话多不好。”
正在气头上的唐洁噎了一下:“………?”
她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五三。
边绍被拽得身子后仰,险些摔倒,简直要气疯了,第一次不顾形象地大吼:“明明是她打我!”
沙哑的声音里居然带着哭腔,十分的委屈。
男生们牢牢地按着他,假装没听见。
祁喧看了旁边的蒋鑫一眼,低声说:“别看戏了,去叫老师。”
于是两人一起去叫老师。
他俩走出了教室,才有女生嘀咕道:“一个男生还能被女生打了,怪谁啊?”
唐洁:“……”太双标了吧我的同学们。
僵持了半晌,边绍急促的喘息渐渐平缓,他颓然地放弃了挣扎,身体一晃,有些无力地往后倒了一下。
坐在他身后的那位同学忙刷的一下站起身给他让位。
边绍坐下去,慢慢地用颤抖的手捂住了脸,不动了。
唐洁冷漠地别过脸,抬头45度望着窗外,飞快地眨了眨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万更难辞其咎_(:з」∠)_
晚上九点还有一更,是真的,我已经写好了_(:з」∠)_
躺平任打
☆、祁?变态?默
边绍被叫到办公室谈话去了。约莫过了十几分钟,苍白着脸回来,拿了校徽就走。
有以前和他交好的同学问了一句:“去干嘛呀?”
边绍低垂着眼睛,眼光似有若无地往唐洁那边飘了飘,说:“去医院。”
唐洁挺过意不去地说:“医药费我出。”
边绍的脸色更苍白了。
这时,老张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后门处,道:“祁喧,过来跟老张说说话。”
他们的班主任老张,是个颇为瘦小的中年男子,头发几乎没有,身高一米七不到,要真站一块,他还得仰视祁喧。
他也不是什么很严格的老师,平日里和学生插科打诨,什么话都能说,笑起来也颇亲切,又是本地人,按理说应该跟他的学生们很亲近才是。可一旦收了笑容,看不出情绪的眼神从眼镜片后面投过来,就是要比其他老师更让人畏惧。
——这种畏惧,在进入高三,好几次上课开小差,结果不经意间发现他老人家站在窗边或后门口,背着双手,下巴微抬,面无表情地,幽幽地看着全班之后,达到了一个顶峰。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看见什么了,是全班同学的未解之谜。
他这没有半点预兆的一声,纵然祁喧没做什么亏心事,心里也还是习惯性地咯噔了一下,再一次走出了教室。
他从前门走,边绍从后门出。两人全程零交流。
回来时,边绍已经走了,难得喧闹一回的教室又恢复了祁喧熟悉的那种压抑的安静。数学老师坐在讲台边,低声给上去问问题的同学讲解。
蒋鑫连低声说话都不敢,只是飞快地写了张纸条:“老张找你什么事啊?”
“没什么,就问了几句。”
于是蒋鑫也不问了。
祁喧提笔在试卷上写下一个解字,盯着题目看了一分钟,也还是没能理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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