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还是全国状元！今年高考题目难，分数普遍偏低，结果你家这个考了744分！现在都上热搜了，不信你去看。”
吴老板笑呵呵。
方彦东却是险些要晕。
不仅是状元，还是全国的高考状元，还，还上了热搜……？
这是要弄死他的节奏啊！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孙局弄错了？他那小儿子怎么可能考这么高的分数？
方彦东简直不敢相信。
可是接下来他接到一串贺喜电话，就再也无法让他欺骗自己是在做梦了。
“我的天，方总，你可真是捡到宝贝了，没想到你家那个严潼，竟然是高考状元的料，真是没看出来啊。”
“方哥，哥，我真得叫你一声哥。你这看人的眼光真是太辣了，难怪知道那严潼不是你儿子，你还能养着他，原来你是慧眼识人啊……”
“哈哈，方总，你家出了个高考状元，这怕是又要大办喜宴吧？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打电话啊。”
“方总，恭喜恭喜。”
“……”
一连串的电话涌过来，还有无数微信短信的恭喜。
将方彦东整个人都要疯了。
这些哪里是恭喜啊，分明就是催命！
他直接把还在响的手机关了，然后用公司座机，立刻给孙局播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一接通，就忍不住怒吼，
“孙智！你TMD到底在搞什么东西！高考状元，全国高考状元，你是想死吗！是不是又弄错了？”
事实上孙智现在的情况也并不比他好多少。
孙智也在家里抱着脑袋崩溃了。
方彦东问他搞什么？他还想问方彦东搞什么呢！方彦东竟然连自己亲儿子什么水平都不知道？之前还敢跟他说方子阳和严潼的成绩差不多？
妈蛋。
523分的成绩和744分，这叫差不多？
孙智也是怒火中烧，
“方彦东，你TMD才在搞什么东西！我才是真要被你害死了，你自己亲儿子的成绩你自己竟然都不知道？你这小儿子不是个天才，以前就绝对是在扮猪吃老虎的耍你。”
“怎，怎么可能……”
方彦东不敢相信。
电话那头，孙智闻言冷笑，
“怎么不可能？你知道方子阳的真正成绩是多少吗？748分！除了语文阅读题扣了两分，其他所有科目都是满分！连作文都是满分！严潼现在的分数，还是我担心你儿子那满分作文被拿出来亮相，又去换了刘迦的卷子，才弄成的！”
“为了掩盖这事儿，我不仅动了刘迦的卷子，还动了其他考生的卷子，现在方子阳的分数也不低，也有712分，他应该不会发现的……”
“但是方彦东，之前你给我的三千万不够，现在你必须再给我五千万。这次我被你坑惨了！”
孙智红着眼睛。
他简直都要疯了，早知道会弄成现在这样，他还不如去帮最开始找他的那几个富二代呢！
方彦东这个混蛋，屁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缺。结果越弄越糟糕，弄到现在他动了四五个考生的卷子，风险比泄题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好么。
他冒这么大的险，之前那三千万哪里够，必须再加五千万。
孙智临时加价虽然有些破坏规矩。
但方彦东却也没话说，弄成现在这样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毕竟孙智现在这险冒得确实比他们预想中太大了，要是不安抚好孙智，对方一个害怕直接自首就更惨了。
不过方彦东还是很担心，已经接连出现问题，他也没法再稳如泰山了，
“你确定卷子都换好了，没问题？”
“不然还能怎么办？712分，应该不会有问题。”
孙智没保证，只反问。除此之外他已经没办法了。
现在他动了好几个考生的卷子，也给方子阳整成了高分，要是这样方子阳还能发现，他也只能认命了。
两人心里都不踏实。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
接下来几天，方彦东等人一直处于惊弓之鸟的焦虑状态。
如果不是现实不允许，孙智更是都想直接收拾东西跑路了，这次办的事情实在让他难以煎熬。
好在等了一个星期外面都没什么动静，他们才安下心来。看来他们最后的补救手段还是很有效果的，方子阳对于自己712分的高分并没有产生怀疑。
方彦东和孙智两人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严潼也狠狠放下了心。
他并不知道自己成绩是方子阳的，成绩出来一个星期都没事儿了，那就说明那个叫做刘迦的考生接受了自己“发挥失常”的现实，并没有产生怀疑。
不过说来也是，刘迦可是方家赛选了好多人才最终选定的。
家庭普通，相貌普通，性格内向……
这样的人遇到事情都不敢声张，思想也比较简单，哪里会想到自己成绩被调换？
何况他还特意让方谦昊去调查了那个叫做刘迦的考生分数，发现对方竟然也有674分！
严潼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不成他这次超常发挥了？要是早知道他会考得这么好，他还作个弊的啊！
绕这么大个圈子，被方彦东敲诈了好几份资料，费了那么大力气，结果都是白费？他搁半天唱了一场独角喜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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