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顾森羽一下子进入了戒备状态，“大哥你听我解释!”
顾晔：“你给我过来，少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简云川微微蹙了蹙眉。
“大哥，简云川不是外人!”顾森羽努力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形，表情严肃，“他可是小说男主，手握大男主剧本你懂吗?将来你们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顾晔：……
*
第二天早上，被生物钟准时叫醒的顾老师，闭着眼睛发出了一声难受的低吟。
头疼得厉害，像是被谁打了一顿。
他坐起上半身，试图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但记忆只到他在卫生间遇见简云川，然后就彻底断片了。
什么情况，是简云川送他回家的吗?
洗漱换衣服，他慢吞吞地走下楼梯，发现顾晔和顾轻舟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大哥，轻舟，早上好呀。”顾森羽有气无力地向两位兄弟打招呼。
顾轻舟懒洋洋地回应：“早。”
虽然上次叫家长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但自此顾轻舟对自家二哥的态度好了不少，最起码不会再故意无视他。
顾森羽坐到顾晔对面，正准备拿杯牛奶解解酒，便听顾晔冷不丁开口问道：“酒醒了?”
“咳咳……”顾森羽假咳了两声，强行打起精神，“醒了，大哥。”
顾晔眼神似刀：“你知道你昨晚怎么回来的吗?”
顾森羽试探地看着他：“爬、爬回来的?”
“噗嗤——”顾轻舟笑得喷出了面包屑。
“注意点卫生。”顾晔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目光重新转向顾森羽，“你跟简云川怎么又搞到了一起?”
“大哥，你这用词有点不当了。”顾老师立刻严肃纠正道，“我跟简云川是正常的朋友交往，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男男关系，不要用‘搞’这种词，多不文雅呀。”
“呵呵。”顾晔冷笑一声，“你整个人挂在人家身上就很文雅?”
顾森羽一脸震惊：“我真那么干了?”
完蛋了，不会是他借酒装疯，故意占简云川的便宜吧?
顾晔：“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我们就是……在会所里偶然碰上了。”顾森羽心虚起来，“简小少爷出于人道主义送我回家呗。”
顾晔又冷笑：“我已经警告你很多次了，以后出了事，别在外面说你是我弟弟。”
顾森羽暗自腹诽：反正你也没把原主当你亲弟弟啊。
顿了顿，他主动问：“对了大哥，我昨晚酒后……没有乱说什么话吧?”
“说了。”顾晔喝了一口咖啡，简短地评价道，“狗屁不通。”
顾森羽：“比如说?”
顾晔掀起眼皮子，“你说简云川那小子拿了大男主剧本。”
顾森羽：!!!
他紧张地握紧了杯子，“我还说了什么?”
但这次顾晔没回答，只是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他看。
顾森羽的额头悄悄沁出了冷汗，竭力维持着表面镇定，“酒后说的话一般都不算——”
“你说将来，我会是他的手下败将。”顾晔“啪”地一声摔下筷子，“顾森羽，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很行啊，居然还敢咒我?”
顾森羽：……
“我吃好了，先上班去了!”这次麻利开溜的换成了顾森羽，“轻舟，我顺便送你去学校，快点!”
“呵。”顾晔发出了早上的第无数次冷笑，“等着看吧。”
*
昨晚醉得一塌糊涂，正经事儿一件没谈，顾森羽坐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冯绍文发了条消息。
快到中午时，冯绍文回了电话过来，“顾二少，你怎么起得那么早啊?”
声音听起来像是还没睡醒。
“冯少，我现在可是正经的社畜，朝九晚十准点打卡呢。”顾森羽靠在老板椅上，“昨晚怎么样，玩得尽兴吗?”
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提前跟会所的经理打好了招呼，该安排的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消费也都记在他的VIP金卡里。
“很尽兴，就是可惜你提前离场了。”冯绍文说着说着，语气忽然暧昧起来，“顾二少昨晚上玩儿得还尽兴?”
顾森羽不明所以：“我喝醉了，直接回家了。”
“不是吧?”冯绍文叫了起来，“你昨晚没有和简云川在一起吗?”
顾森羽心口一跳，信口胡诌道：“没有啊，我大哥来接我回家了。你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那你们在卫生间——”冯绍文欲言又止。
顾森羽有点着急了：“我们在卫生间干嘛了?”
“你——”冯绍文回想起当时两人的姿势，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心想可能是顾二少酒喝多了才屈尊降贵给简云川那个……
但如果他当面说出来，万一顾二少面子挂不住呢?
“你们一起上了卫生间。”冯绍文委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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