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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小怂包[快穿]_宴不知【完结+番外】(192)

  第一天他还是有意识的,后来就慢慢睡着了,他觉得自己是到点了的睡着,而不是晕过去的,他甚至还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很多情景记不得了,只是觉得那个梦很累,累得几乎要一梦不醒。

  等身体被人从棺材里抱出来才醒,那时已经是傍晚了,他迷迷糊糊看到了黄昏的光,沁凉的空气裹上他的肌肤,穿着黑色长衫的男子抱着他一步步朝寝屋走去。

  林休原仰头,看向的对方胸膛的位置。

  那里好好的。

  他又想起那天,淮泱站在他身边,突然用大厅的白布严实遮住棺材。

  他早就该想到,从一开始,对方就不想他看到棺材里的尸体。

  淮泱把他抱到寝屋的床上后就出去了一趟,没多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进来了,然后坐在床边开始喂他喝鸡汤。

  林休原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张嘴吃得有些急,眼睛却一直瞄着喂自己的男人。

  吃了几口恢复气力后,他往起坐了坐,伸手要往淮泱胸膛的地方触摸。

  对方望着他,没躲避。

  那只手便牢牢实实抵在了他胸口上。

  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林休原却高兴不起来,他知道,这是淮泱的鬼体。

  他摸了很久都没放手,男人没管他,继续喂他喝鸡汤。

  林休原随便吃了几口就不愿意吃了,别开脑袋说:“你怎么不继续把我留在棺材里了?”

  拿着汤勺的手突然一滞。

  “你不继续留我在里面,以后我还是会去的,”林休原梗着脖子看他,关于心脏的问题,他在棺材里时就已经问过无数遍了,他不准备再问,低头嘟囔,“你既然能跟我说话能帮我出头,那你就跟活人差不多,我能看见你,也能摸得到你,你不是鬼,你的身体我就得保护好。”

  安静。

  屋里安静了许久。

  等林休原再揉着眼睛抬头,跟前的男人已经凑近过来,他心思还沉浸在那副尸体上,猝不及防嘴巴就被一只戴着干净手套的大手捂住了。

  他眼睛睁得微圆,看男人垂首凑近,隔着洁白手套,对着他唇间的位置深深一吻。

  “……”

  那双血红的眼眸紧盯着他,像是觊觎猎物的蛇,却在竭力克制自己的贪欲,声音嘶哑着说:“你不害怕?”

  林休原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尸体,讷讷摇头。

  “你不觉得恶心?”

  “你怎么这样说?”他微微皱眉,很不认同的样子。

  淮泱不说话了,血一样眼瞳幽幽盯着他。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阿福和阿贵的喊声。

  这两天,他们到处找不到林休原,加之那日又遇到荷塘水中看到绣花鞋的灵异事件,几番打击下,几乎都要以为林休原遇害了,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得余留着最后一点希望,傍晚前,他们把后院所有房间又翻找一边,翻找无果后没了其他办法,只能在院子里四处喊叫,天快黑了,他们已经不抱希望了。

  却在这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身吱呀的开门声响。

  突然失踪两天的青年推门走出来:“我在这儿呢!怎么了?”

  那个寝屋他们第一天就去搜寻过,根本就没有少当家的半个影子,此时突然见人从里面出来,两人都吓傻了。

  尤其是阿贵,根本不敢动。

  阿福打量林休原一阵,上前几步,正要谨慎地问几个问题辨别一下,那边人已经急不可耐地跑过来了:“那天忘了告诉你们了,我出去了一趟,因为下雨山体滑坡,被困在山洞待到了今天,刚回来,也没看到你们,就先回寝屋换衣服了……天都快黑了,你们不要待在外面了。”他面不改色地扯谎。

  两人看他那说话间的神情,顿时没了疑虑。

  “没事就好,少当家没事就好。”

  “不过有件事我们要跟你说!”

  “什么?”

  “你消失那日,我和阿贵在后院荷塘边的水里看到了一双绣花鞋,”阿福说这话时,阿贵有些害怕地凑过来,扭头小心地朝周围看,这才听阿福继续说,“后来找不到你,为了确认一下,我们再回去看,可水里什么都没有了!”

  “……绣花鞋?”

  “对,”阿贵白着脸附和道,“还有……昨晚那敲门声又开始了。”

  林休原迅速跑到他们屋子那边,门前门后的地面都检查了几遍,没任何不同寻常的痕迹。

  阿福说:“我们天亮后也仔细看过,半个脚印都没留。”

  天色不早了,林休原推开门进去,在屋里点上了蜡烛。

  林休原问他们:“敲门持续了多久?”

  阿福说:“有半夜。”

  阿贵点头,他黑眼圈很重:“我整宿没睡,记得清楚,确实只敲了前半夜。”

  林休原四处看看,又瞥了眼跟在旁边的淮泱,忽然伸手将门关上,对阿福阿贵说:“今晚我也待在这儿。”

  阿福阿贵一听,二话不说就要去收拾炕上的被褥,准备腾些地方出来。

  林休原止住他们的举动:“你们就睡这儿,我晚上睡那边。”

  他指着屋门的斜后方的一个睡榻。

  外面还没黑透,林休原回寝屋拿了被褥过来,拴上门,就去清理榻上的杂物,转而铺被褥。

  阿福阿贵过来帮忙,很快就弄好了。

  他们不知道林休原身边还跟着一个鬼,倒不担心矮榻空间不够,就觉得这位置离门太近。

  阿福说:“少当家,你就不怕吗?”

  林休原说:“怕也没办法,离得近能听得更清楚些,说不定就知道脚步声从哪边来的了。找出根源,咱们也好应对。”

  阿福便说:“那我睡这儿吧,我昨晚睡了半宿,熬一夜没事!”

  林休原推开他,心特大的模样:“没事,它还能进来不成?敲了你们两宿门,你们现在不也好好的么?再说了,都在一个屋里,真有事我随时叫你们。”

  说完就往榻上一躺,阿福看他打定了主意,也没多说,转身上了那边的床。

  临睡前还伸着脑袋说:“少当家,有事一定喊我们。”

  林休原应道:“诶!”

  屋里的烛光一直亮着,林休原挪出一半的位置给淮泱,等对方过来他就又挨过去一些,玩闹一样地挽他胳膊,这么一动,手勾到了褂子外的口袋。

  他这才想起二当家那日还留了封信说要给大爷。

  林休原将那封信摸出来,凑过去很小声对淮泱说这封信的来历。

  对方不感兴趣,眼神淡漠地瞥开,只看着他。

  林休原笑着小声说:“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不要,我打开看看行不?”

  “你随意处置。”

  借着忽明忽暗的烛光,林休原将那封信打开了。

  他和淮泱是相对而卧的,因此,对方看不到信中的内容。

  而看完了那封信的林休原,只觉得血液一下全都涌了上来。

  那封信落款的时间是六年多前。

  信上这么写着:

  师弟,多日未晤,系念殊殷。

  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我定化此棰,与天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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