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哀家最近常回侯府,正好得了几剂治肺的药,来人,扶君后去太慈宫。”
云清辞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软软地往后一倒。
金欢银喜均懵了一下,急忙道:“快,快去请太医!!”
银喜当即毫不犹豫地跑了开。
太后冷笑,好个云清辞,如今真是越来越没脸没皮,居然还敢在她面前耍这等花招。
她一边命人去撵银喜,一边也道:“快把君后扶上哀家的銮驾,这么冷的天还往外跑,真是不爱惜身子。”
追银喜的太监正是周兆,他一个猛扑向前,银喜顿时不受控制地被他压在了雪里。
他拼命挣扎,乱雪纷飞,场面一片混乱。
恰逢这时,一声厉喝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周兆吓得不轻,急忙丢开银喜跪在一边。
银喜一眼看到龙靴,急忙道:“君后昏倒,被太后强行带回太慈宫了!”
云清辞一上銮驾,就直接自动无意识伸开腿脚占了个全。
他霸道无比,太后无轿可乘,只能命人将他抬回去,自己提着裙摆跟在轿后。
抬轿的一路疾行,云清辞悄悄抬眼,忽然喊了他一声:“嗨,母后。”
太后抬眼看他,见他一脸舒坦地托着腮欣赏自己,脸顿时绿了。
待回了太慈宫,看哀家如何收拾你。
她捏紧手指。
銮驾很快来到了太慈宫。
太后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仪态全无,她脚程慢,足足落后了一大截。
云清辞靠在已经停下的銮驾上,微微叹了口气。
看来今日难免要与太后斗个高下了,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胆子直接杀了自己。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铁甲之声,有脚步声快步传来。
身旁有人开口:“参见陛下!”
玩手指的云清辞顿时重新躺了回去,继续装昏。
李瀛疾步来到他面前,望着对方软软靠在銮驾上的身影,呼吸顿时一紧,道:“去请太医了没?”
“已经着人前去。”
李瀛压抑着呼吸,额头青筋跃起又平复。
他克制地上前,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云清辞的鼻间。
呼吸很轻,但还有。
他重重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将身上的大氅拿下来,给云清辞披在了身上。
过于紧张,竟完全未发现云清辞是装的。
太后被秦芫背着来到太慈宫门前的时候,整个宫已经被禁军围起。
她悚然一惊,急忙从秦芫身上下来。
这个宫里,能够调动禁军的还有谁,几乎不言而喻。
但她有些不敢相信。
李瀛真的疯了吗?
居然带人包围了她的太慈宫,他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母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辞崽:今日实在是盛情难却。
李皇:……
老婆可爱到不知道怎么夸·jpg
第29章
她仔仔细细整理了仪态,绣花棉靴踩在阶梯上,裙摆跨过门槛儿。
銮驾正在院中停着,云清辞‘昏迷不醒’,李瀛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耐心地守在他身侧,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
察觉太后行近,他才转脸过来。
那日法驾接人,太后就察觉他眼神与往日不同,如今被他一看,更是遍体生寒。
她轻笑了一下,道:“皇帝今日,怎么这般大的排场?”
“听说母后一路疾行,君后又昏迷不醒,朕担心是否有刺客作祟,故而遣人前来护卫。”李瀛平平凝望着太后,道:“看母后这一路小跑,鬓角都出汗了,可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张太后当然不能说她急匆匆赶回来是要对云清辞小惩大诫,亲弟被杀,统兵之位被夺,张家如今对云家可谓恨之入骨,尤其憎恨云清辞。
但李瀛这副明着护她,暗着针对的模样,她只能道:“是清辞突然发病昏迷,哀家急着带他回来宣太医查看,这不,銮驾都让给他了。”
“哦?”李瀛上前一步,道:“不知君后为何突然发病?”
他的靠近让太后浑身紧绷。
她一手养大的孩子,此刻比她高了太多,负着手垂眸看她的时候,像极了君临天下,带着睥睨与赫赫天威。
她忽然感到恐惧。
当年任由她拔苗助长的太子已经长成一代新帝,可他明明应该敬重她,畏惧她,就像以前一样,即便知道她的教育有些不择手段,也依旧对她感恩戴德才是。
毕竟,她是爱他的母后啊。
她本该罩在他的头顶,如暗沉沉的云,如晴朗朗的天,予雷霆或赏雨露,皆随她心情才是。
张太后无声地后退一步,强笑道:“许是天气冷了,他旧疾复发罢,哀家不过与他问个好,未料这孩子说昏就昏,实在是叫人担心。”
她说罢,复又看向云清辞,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李瀛道:“朕还以为母后在因为舅舅的事,迁怒君后呢。”
他毫不避讳谈及此事,太后的脸色当即微微发青,她忍了又忍,还是未忍住来望向李瀛,难掩怒意:“你还知道哀家会迁怒?就因为他夺了云清辞的釉采,他便该死了吗?!”
“何止。”李瀛嗓音轻慢,娓娓道:“朕有实证,他曾带兵包围城郊民家,强占民女,将其父活活打死,草草掩埋,那民女也是横着从侯府后院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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