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被挖心后，吊着一口气问路边的卖菜人：人若是无心如何？
若卖菜人回答“人无心还活”则比干可保不死，若卖菜人回答“人无心即死”，比干就会立即毙命，结果妇人回答“人无心即死”，于是，比干死了。
可眼前付青君也知道，无论说什么，说你赢了亦或者输了，都改变不了眼前的结局。
于是，付青君打算直面真正残忍的现实，
“他赢了。”
付青君指了小喇叭的呆毛头颅，又指着天空，冷声道：
“天有大势席位，实为具象规则，为‘第零席位-大势’，会无形中降临在他人头上，今日你推翻了一个他，来日还有千千万万个如这般一样强大的他，重新站起来。”
此话一落，周围皆惊。
第六百三十五章 输赢之抉择
天道大势，以席位存在？三大规则席位之上的第零席？？
闻策天尊沉默了一下，忽然想明白了一切，
她想明白了假闻策天尊的不可理喻，想明白了那一段时间陈微竹为什么会忽然变得性格异常，忽然哈哈大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满是悲色，低声惨笑，有无尽悲凉，“谢国师指点，今日我杀他，虽赢了，却也输了。”
她赢的这一份代价，相当的巨大！
而这一份唯一能和对方扳手腕，硬拼的力量，在整个宇宙三十多个纪元诞生的所有天才，所有过去人道大势的全部积累！
而这一份积累获得的强大，竟然也不能把对方击败，仅仅只能做到同归于尽……
之后，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了。
根本杀不死对方。
若是下一次，下一名大势主角现身，又以何来抵挡？？
已经没有在重新一次眼前一战的机会了。
“我真的，已经尽力了。”陈念紫声音沙哑苦涩，身影渐渐朦胧，看向旁边的陈微竹，“我看似斩杀了敌庭天帝，获得这一场大胜，可未来仍必有新的敌人登场，此乃大势，天要杀我们，我们不得不死，怪我带你腐朽了。”
“虽胜，却败了。”他满是不甘，自己活了一辈子，明明已经把能付出的所有都付出了，却仍旧死在了最终的尽头。
付青君也心中沉默。
他看着眼前的陈念紫，这一尊帝王，忽然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某个影子，又重新想起了当年被自己堵在墓穴中的不灭世尊，他的悲鸣与哀嚎。
眼前的陈念紫，也是如此。
每一宇宙帝王都尝试反抗，却落到了这种下场。
“国师，能否答应我一个最后的请求。”闻策天尊忽然笑着。
付青君摇头，“你的请求，我不答应，你为何不问问国师，是否有法，可以逆转局势？”
闻策天尊心中微动，道：“那么国师，您智慧博古通今，来历神秘，我想再问最后问一个问题：告诉我，这一战，我与天争神，断天其首，虽赢却败了，可有办法逆此局势？”
“虽胜，却败了。”付青君忽然笑道：“却有一法可以尝试。”
“哦？敢问国师是何方法？”闻策天尊道。
“赢了，却是败了。”付青君指着她手里的头颅，道：“不如我们颠倒一下计划，眼前败了，或许就赢了？”
闻策天尊看了看手里抓住的呆毛脑袋，“国师的意思是，让她胜？”
“是的。”付青君道。
闻策天尊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国师来历神秘悠久，竟然也与最古老的不灭世尊认得？”
“认得。”付青君回答。
“那她便赢了。”
闻策天尊一甩头颅，丢到付青君的手中，整个人越发消散了，爽朗的大笑响彻天地，“国师果然博古通今，算计恐怖，想不到眼前也是你们二人的一局，希望给您的徒儿陈微竹一个后路！”
这一片光影消散。
所有人都呆呆看着这一切。
几乎没有人知道，整个横渡了宇宙无数纪元的最强太祖帝王第一，真正的闻策天尊，最终陨落在了这一个终末时代中。
付青君接过小喇叭的脑袋，闭上了双眼，“应该是……赢了。”
“天道差一点又狠狠算计了我一波，没有想到，小喇叭还有那种六亲不认的天道状态，若是没有陈念紫的介入，打醒了小喇叭，那么这个形态的她，在击杀腐朽的阿米罗之后，就会来杀死下一个我。”
所幸的是，阿米罗陈念紫也碰巧有自己的计划，竟然能创造奇迹，打赢那么不可思议的天道化身降临，
那么，再加上自己这边的奇迹，两个奇迹加在一起，便已经创造了真正的胜局。
付青君已经没有时间去悲伤自己的徒儿殉道之死了，迅速甩了甩手里的脑袋，揪着呆毛像是悠悠球一样晃了一大圈，
小喇叭的头颅渐渐睁开眼，嘴里嘟囔着，“傅大哥别闹了，小喇叭正困着呢，还要睡觉呢。”
对于小喇叭来说，她放弃了思考，相当于睡觉，对于这个本来就天真浪漫的凡人小姑娘来说，刚刚发生的一切等同梦游。
“开饭了。”付青君说道。
“开饭了？”小喇叭瞪大了眼，看向四周，整个人一呆。
她连忙把脖子以下的身躯再生出来，连忙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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