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连瑕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在狭长的眼尾摩挲。
“你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云筠自小被师父带在身边，在云霄峰下待的时日不长，所以她并未见过她掉泪，只是这样一张脸，相必哭起来也是极好看的。
师父喜欢到处云游，想来没有多少时间教导云筠，正因如此，她才会形成如此骄纵的性子。
不过没关系，她是大师姐，替师父教导徒弟是她的责任。
云筠知道她想做什么，却没法阻止。急得张大了嘴巴，也只能发出含混的声音。
连瑕的手从脸颊摸下来，放在她的嘴唇上。
“小师妹，对师姐出言不逊，该怎么教训你才好呢?”
云筠直直盯着她，眼睛开始发红。
连瑕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俯身吻上她的唇，这次她不再蛮横地撕咬，而是逐渐摸清了门道。
云筠对上下位置倒是没那么执着，但如果被连瑕得逞，岂不是没法理直气壮地欺。负她?
她努力想要冲破这个禁言术，但没有法力的她就像砧板上的鱼，如何能对抗升云镜的大师姐?
唇齿纠缠，连瑕把残留的血悉数吞掉，将吻变得缠绵炙热，掌握着所有主动权。
她抬眼看云筠，发觉对方正用赤红的眸子看着她，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这么生气吗?生气就对了，因为她同样生气。
吻到最后，云筠嘴里的空气已经所剩无几。连瑕忽然停下，掀开眼皮看她，桃花眼里染上了欲。
云筠的眼睛被她捂着，只能从她不匀的呼吸里探究些什么。而即便视线受阻，她仍能感受到落在脸上的炙热目光。
云筠喉咙滚动，发出细微的声音，连瑕把手拿开，淡声问: “想说话吗?”
她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吻的缘故。
云筠看着她眼尾的薄红，艰难地点了点头。
连瑕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红唇轻启: “那就……取悦我。”
云筠对她又多了一层了解，高冷傲娇的师姐记仇功力也是一绝，每次都要用她的话来回呛她。
不过这难不倒她。
她握住连瑕放在身侧的手，把人拉到面前，轻咬她的下巴，流连于颈项。
连瑕仰起头，眼里多了几分迷离。
唇齿吮。咬纤薄的肌肤，在上面留下红莓，齿痕，交错斑驳，香艳绮靡。
云筠见她不抵触，正欲往下，被一把推开，连瑕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这便是你取悦我的方式?”
云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瑕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声音暧昧: “太拙劣了，小师妹就这点本事?”
云筠轻轻皱眉，连瑕却勾起嘴角，似是就想看到她这样。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可取之处，”她收紧手上的力道，眸色转暗: “那我便伺候你一回，免得你说我只会享受。”
云筠被掐的呼吸不畅，恍然间她记起，自己昨晚也这样掐了连瑕。
果然记仇啊。
连瑕没有再用力，力度保持在让云筠难受，但又不是很难受的区间。
云筠张嘴呼吸她就亲，不让她好过得了一点。
绵长的亲吻结束，连瑕眼尾的红色加深，像敷了一层胭脂。
她眼眸低垂，视线游移，手松开云筠的脖子，与视线一同下移……
云筠大口吸食空气，感觉喉间的禁锢似乎消失了。
试了一下，果真如此。
“大师姐要对我做什么?”
连瑕动作一滞，抬眼看她。
云筠扣住她的手，好整以暇道: “你会吗?”
连瑕神色一冷，刚要说话就被云筠吻住，随后一起滚落在床上。
云筠反客为主，按着她又亲又咬，连瑕跟之前一样，虽然抗拒着，却没有真的推开她。
云筠眼里溢出笑意，温柔的吻雨点般落下，从唇侧一直啄到细长的天鹅颈，新旧吻。痕叠加在一起，让她的心口一再发热。
即使知道这些痕迹存在不了多久，她也想烙印在连瑕身上。
连瑕低。咛一声，眼里浮上淡淡的水汽，云筠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直奔……
连瑕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微哑: “又想借此羞辱我?”
云筠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厮磨， “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吗，怎么能说是羞辱呢?”
“那为何不能是我抱你?”
云筠轻笑，声音更低: “大师姐可能有所不知，我从不做下面那个。”
说着不等连瑕反应，直达目的地。
连瑕惊的瞪大了眼睛，云筠亲吻她的耳朵，动作极尽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毫无感情。
“是大师姐你先推倒我的，所以这不怪我。”
连瑕愤愤地说: “我要把你的手砍下来!”
“好啊，不过还是等我伺候完了再砍吧，不然你多难受。”
……连瑕其他的话被击碎，语不成调。
云筠毫不怜惜，甚至于连瑕受不住向她索吻，她都没有回应。像一个无情的机器一样，只知道冲刺。
连瑕眼里水雾弥漫，流出泪来，看她时带着嗔怨，可云筠浑然不觉，眼里只有原始的欲。
从清水河回来已是晌午，房间内动静停歇时便日暮西斜了。
连瑕红着眼睛趴在床上，云筠站在床边穿衣服，还不忘说些渣话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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