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身体开始颠簸，她的周围不再是绵软的云朵，而是波涛汹涌的海浪，剧烈地拍打着海岸，她在里面浮浮沉沉，找不到方向。
冰冷的水将她裹住，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潮气，黏腻寒冷，并不舒服。
忽而温暖传来，身侧有什么东西覆上来，她被带离了那漩涡，得以畅快地呼吸。
“云暮，呼吸!”
云筠顾不上那么多，用手指撬开她的嘴，让她能正常呼吸。
这小孩一上头就容易忘记呼吸，太危险了，得好好调。教一下才行。
云暮用不甚清明的眸子看她，然后抱住她的脖子，伏在她的肩头不断喘气。
灼热呼吸悉数喷洒在云筠颈侧，从耳后痒到心里，手指无意识地往里搅。动，快要戳到云暮的喉咙。
云暮用舌。头往外顶，不知不觉中把那两根手指吃了个遍。
云筠环在她腰上的手不断用力，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云暮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想把云筠赶出去，却不用手也不咬她，试图用那截小软舌驱赶，这当然是行不通的。
等云暮呼吸恢复正常，云筠这才拿出被浸的湿。淋淋的手指，一根银丝牵连出来，最后断在莹白的起伏上。
还肿。着呢，稍微碰一下都会刺痛，云筠捏住揪起来，不轻不重地拧一把，云暮立刻泪如雨下。
“好痛~”
见她如此，云筠心疼不已，她再怎么是个变态，也不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云暮的痛苦上，立即收手抱着她哄。
“姐姐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云暮半信半疑，往前怼到她面前，吸着鼻子说: “要亲亲才能好。”
云筠立刻就亲了，这么无理的要求当然是满。足她啊。
亲亲蹭。蹭，全方位无死角地安慰了一遍，在她准备抬头时，云暮按住了她的脑袋。
“???”
云暮微不可察道: “还要~”
云筠眼前是白皙柔嫩的肌肤，鼻尖盈满了馨香，她的心又开始鼓噪起来。
“要什么?”
她舌。尖打转，含糊地问。
云暮说不上来，只是一个劲地抬。腰往她嘴里送。
这样一来，她的目的就再明显不过了。
不过云筠可不惯着她，不让她闲着胡思乱想。
云暮本就带着醉意，又折。腾这么久，没剩多少力气，除了咬着手指哭，什么都做不了。
云筠把她的手解救出来，轻吻咬痕: “这么好看的手指，可不能咬坏了。”
云暮知道她是故意的，因为如此一来，自己便再没有办法困着声音了。
她还想挣扎一下，咬着下唇坚持了一会儿，很快就败下阵来。
云筠故意使坏，跟要把她的灵魂撞出去似的，让她毫无抵抗之力。
长得像小猫一样，声音也跟小猫差不多，软软糯糯的。
云暮只是太累了，所以无论什么样的感受，都做不出特别大的反应，只能大口喘气，不停地掉泪。
哭得太多了，眼睛又红又肿，眼眶周围像血一样红，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莫名叫人怜惜。
先前她还恼怒云筠像块木头一样不懂她的心，现在却不敢再这么想了。
谁能想到她哭了一次又一次?
自己一点力气都没了，对方还神采奕奕，甚至满脸兴致盎然，她连看都不敢多看，生怕眼神对视上又是一场鏖战。
醉酒是她装的，但此刻的疲倦绝对是真的。
云筠从背后抱住她，空闲的手抚上那截莹白的细腰。
双管齐下，云暮哪还有心思想别的，恨不得蜷缩成一团伏进云筠怀里，与她血肉相融，成为她身体里的一部分。
云筠咬着她的耳朵，用气声说: “这么喜欢吗?”
云暮抖得厉害，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躲避她的亲。吮，发出弱弱的呢喃。
小小一只缩在她怀里哭，看着着实可怜，云筠不忍再欺她了，送她到快乐的彼岸。
云暮连哭声都是细弱的，从鼻子里哼出来，娇气又可爱。
她全身都在颤抖，手已经从云筠身上滑了下去，无力地搭在床边，随着呼吸晃动。
腹部紧绷着，隐约可以看见一点马甲线的痕迹，但更多的是两侧凸出的骨头，她还是太瘦了。
扩散的瞳孔被泪水覆盖，实在兜不住之后便顺着眼角滑落，过了好久那股劲还没过，小腿一下下颤着，好似陷入了欲的深渊。
云筠就那么看着她，感觉心像被浸润在温水里，连褶皱都抚平了。
挪来挪去，这张一米八的大床已经躺遍了，揉皱的床单洇着水渍，已经没有办法睡了。
云筠一把把云暮捞进怀里，缓缓坐起来。
“你看看这床，怎么睡?”
云暮眼神躲闪，害羞地把脸埋进她怀里，扭捏地说: “换个房间吧。”
这是自家酒店，顶层的套房都是给他们留着的。
云筠唇角一勾，露出不怀好意地笑: “不睡也是可以的。”
云暮疑惑地看她，她并不解释，掀开被子抱着人下床，往浴室走去。
云暮伏在她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脖子，生怕掉下去，云筠却抱得轻松，还能把她往上掂一掂。
“平时吃得也不少，怎么还是这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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