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打算睡了?”
玉琅清瞥了眼车后座,忽然出声。
夏眠闻言轻哼了一下:“我明天又不上班。”
不过话只是这样说而已,玉琅清明早还要早早起来去上班,夏眠也没打算那么丧心病狂的非挑着现在都已经很晚,玉琅清可能都不够睡的今晚下手。
所以,买了一大堆小用品的夏眠,回家后洗了洗,就安静的和着玉琅清相拥睡去了。
没有了秘密的两人今晚一夜好眠,不只是身体靠得很近,她们的心似乎也依偎在了一起。
而有些人,今夜注定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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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净路,夏家。
半夜一点多了,睡得迷迷糊糊的住家阿姨陈姨,忽然听见了砰的一声关门声。
她从梦中惊醒,本以为是夏歆出去玩回来了,但这个念头刚浮起,她又突然想起来,夏歆最近据说和朋友出去采风了,已经许久没在家了。
有些担心,想想陈姨还是起身,打开了房门往外面看了眼。
恰好看见路灯下,夏经安大踏步上楼的身影。
夏主任这个点才回来?
没多好奇,陈姨又关上了自己的房门,隔绝掉了外头飘荡着的细碎吵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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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了?”
盯着面前的儒雅男人,崔敏真不知道是这么晚没能睡觉,眼睛充血,还是因着什么,一双眼通红,在只开了一盏办公桌上书写灯的昏暗光线下,像是伺机而动想从人身上咬下一大口肉的愤怒猛兽。
夏经安没说话。
其实在崔敏真刚打电话和他说那些话时,夏经安就知道自己暴露了,不过在回来的路上到现在,他一直在想的都是,他是怎么暴露的。
没回答崔敏真的问题,夏经安坐在靠墙的软椅上,反问:“玉琅清告诉你的,还是谁?”
或许是那次下班时,玉琅清在另一个电梯出来,恰好听见了他在打电话,让夏经安不得不多想,以至他一直记得这件事。
现在看崔敏真知道了,这么多年一直瞒得好好的夏经安下意识的也只想到了玉琅清。
不过现在比起什么玉琅清夏眠的,崔敏真更在意还是她刚问出的那个问题。
“我问你,你和她好上多久了?!”崔敏真忽而爆起,一边用力的拍打着桌子,一边声嘶力竭的质问。
见她已经知道,肯定是掌握了自己无可抵赖的证据,夏经安也没再转移话题,只道:“几年而已。”
崔敏真整个人像被抽到了脊骨,突然松懈了下来,她脸上挂着嘲讽讥意的笑,眼里却全是愤怒,与难受。
“几年……几年……几年而已。”
崔敏真喃喃自语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夏经安抿了抿唇,看着自己相处了快三十年的妻子,终究还是喟叹一声,宽慰道:“你不用多想,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她只会在外面,不会影响到你。”
“我对她更多的其实也只是利用,你知道的,我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待了整整十年,你知道十年什么概念吗?我的一生里面能有几个十年?”
“敏真,我已经不再年轻了,必须要向上爬!我已经快要没有机会了你知道吗?”
“她和你和我都不一样,她能帮我的,你看,只要我再往上爬,接着再带带你,我们都还有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
“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有野心,我们都想再往上走,我们都不甘于止步于这个位置!”
夏经安一番话说得像是情真意切,表明自己的对外头人只有利用的态度,在解释的同时,也是在安慰崔敏真。
接着又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就好像他是被迫出轨的一样。
崔敏真目眦欲裂的看着夏经安,像是第一次才真正的认识到他。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他有向上爬的野心,其实在看到邮件里有关于那个女人的身份时,她也猜到了夏经安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崔敏真不敢相信。
自己相处了近三十年的枕边人,竟然已经出轨了整整五年,自己甚至还对此无知无觉。
更甚至在将这件事摊开来讲的时候,他还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只觉得,只冠冕堂皇的觉得,他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崔敏真感觉自己心口被挖了个洞,像是硬生生的失去了什么。
她确实是还想再往上走,人要没有野心,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可自己的野心和他不一样,最起码,她不会靠出轨去获得。
人似乎很奇怪,有些东西平时觉得不重要,可一旦发现不存在,又或是早已消失了,又莫名会感到痛苦。
明明早就知道她和夏经安之间已经没有了感情,更别逞论爱情了,但在真切的看见这件事无可抵赖时,崔敏真还是感觉到了浓浓的背叛。
崔敏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什么想说的,虽然心里想谩骂一切,想将夏经安撕碎。
但最终,她只是讥笑道:“你说她能帮你,可是你和她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在原地?”
“夏经安,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夏经安神色一僵。
崔敏真却深深的闭上了眼。
他们从大学,到社会,最后结婚,拥有两个女儿,几近一生里都和对方纠缠在一起,可没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
仅仅是因为,那个女人不仅是医大附院医生,还是医大教授,更甚至,有在卫健局的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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