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薛澄庆幸自己身怀氪金返利系统,可以不计代价地投入其中。
所以她十分坚定地道:“治!多贵都要治。”
空无大师再次向她确认道:“即使是终身都不能断药?而且患有春厌之症的坤泽极难有孕...”
大约是担心薛澄只是一时年少冲动,不明白一句坚持治疗里代表着是无底洞般的投入,而且这投入还未必有回报。
不过薛澄仍旧没有改变自己的答案。
她说:“便是一世都无子嗣又有何妨,我只要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伴我白头。”
柳无愿伸手牵住小乾元比自己略大些的手,五指穿过指缝,是十指紧扣的姿势。
小乾元回眸,给她一个安抚的笑,示意她不必在意。
空无大师深深看了两人一眼,随即道:“好,那我知道了。”
于是她也不再多言,只是提笔写下药方,叮嘱道:“早晚各一次,三碗水煎成一碗,饭后饮用,每七日一个小疗程,开始用药后七日之中无论如何都不能断药。”
将药方交给薛澄之后她又补充道:“此药方要吃上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完成第一个大疗程,大疗程结束后可来千金阁寻我。”
薛澄又多问了几句,例如吃完小疗程途中是否可以断药,意外断药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见她问得细致,空无大师也一一答了,并未有任何不耐。
待问完后,薛澄礼貌地表示谢意,随即带着柳无愿辞别了空无大师。
药方上不乏金贵罕见的药材,是以薛澄与柳无愿下到千金阁大堂中将药方交给千金阁的管事,托她用最快速度替自己将药方上的药材都找齐。
好在千金阁不仅是财大气粗,办事速度也十分对得起如此高昂的委托费用。
药材也只按市价收取,甚至因着委托关系还给薛澄打了折扣,但平均一副药抓下来也花了薛澄几千两银子,一个小疗程就是将近七万两。
无怪乎那位大师再三询问两人是否确定坚持治疗,尤其是那些上了年份的人参与灵芝,一株下来近千两银子,这还是在千金阁打了折扣的情况之下。
薛澄都不知道若不是自己身怀氪金返利系统,对于柳无愿这个病,她该有多么束手无策。
掏空家底拿了两个小疗程的药,虽说当场有了返利,但考虑到一下掏出这么多银两又会无端端引起风浪,而且天气这么热,那么多药材拿回去也不易保存,两人也没打算一次性备下那么多药材。
只是打算下一次来抓药可以提前个几日。
千金阁之人服务倒是周到,言称留下地址,下一次会着人提前按药方抓好药材,直接给两人送上门。
旁人见到千金阁的管事对小妻妻二人态度好得不行,不由暗自揣测两人是什么来头。
要知道千金阁中人什么贵人没见过,一般对待所有客人都是公式化的笑容,也就对那些消费多些的大客户会额外多给几分笑脸。
向来一视同仁的千金阁管事还亲自热情地将两人送出千金阁,直到小妻妻二人上了马车姗姗离去,那管事才回到千金阁里。
仿佛是对待财神爷般的热切。
其实也不怪这位管事对薛澄两口子分外热情,且不说这是一单委托金额高达十万两白银的单子。
就说这位客人需要终身治疗,几乎每七日就是小几万两银子入账,即便是扣除药材和人力成本,也是一笔稳定且不菲的收入。
作为阁中管事,每月光从这两妻妻手上就能创造出二十几万两的业绩,一年就是近三百万两白银。
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换谁谁不热情?
不过这位管事也觉得奇怪,那位患病的客人还有些来头,但她家乾君可真是没听说过哪家姓薛的世家里有这么一号人。
能做到短短时间内拿出这么多银子,甚至还能确定要终身治疗,一般人手里可轻易拿不出这么多钱,究竟又是什么来头呢?
管事眼中闪过深邃眸光,但千金阁的宗旨是轻易不去调查客户隐私,即便千金阁确实有能力随意将人查得清清楚楚。
她暗叹一声,将烦恼甩出脑袋。
算了,管她的。
反正钱赚了,人家有钱是人家的本事,千金阁可不管钱的来源。
而另一边坐上马车一同回家的小两口此时正在商量,主要是柳无愿确实觉得代价太大了。
虽说她不知道薛澄身上那些神异由何而来,但薛澄也说过自己在前世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柳无愿从不相信什么平白无故从天而降的大馅饼,任何一切好处都会有相应的代价。
这些银子来得太过简单又蹊跷,她没办法安心享用,毕竟她真得害怕小乾元为此付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却十分惨烈的巨大代价。
薛澄再三保证真得没有副作用,苦于无法说出系统存在,只好一次次解释道:“只要你心情愉悦、身体健康就可以了!”
柳无愿不依,毕竟空无大师也说了,每七日一个小疗程,她如今身体情况不错,不若先吃上七日看一看,若是情况还好,就将小疗程之间的间隔拉长一些。
可以隔上一两个月,反正空无大师也早就说了这病根本没法根治,只要能够保持病情不加重即可。
“不行!”薛澄断然拒绝,气呼呼道:“你怎得能这般不晓得珍惜自己的身子?”
这是能随便节省的钱吗?
人命关天,还是她宝贝老婆的命,那可就是人命关九十九重天,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更别提要让她为了节省银子放任病情发展。
柳无愿也被她的倔强气得厉害,手速飞快地摆弄着随身小字模。
“没说放任,只要有不对就服药。”
反正能遏制住病情发展不久好了吗?
她为了劝服薛澄,故意激道:“还是说,你介意我不能根治便不能为你生育?”
薛澄:“???”
小乾元那双可怜巴巴的小狗眼睛瞪得滚圆,又气又委屈。
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是会为了要孩子逼着柳无愿去喝药治疗的人吗?她分明只是想要柳无愿身体健康,不愿意承受有任何意外发生的可能。
带着泣音的哽咽响起,小乾元委屈得红了眼睛,“你怎能这样误解我?”
说罢,她不愿再搭理这故意说歪理来气自己的坏女人,扭过头去看风景。
时不时还抬起袖子擦擦眼角的泪。
她都是为了谁好?
这女人半分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要这样说她,气死人了!
小乾元做好打算,起码在回到孟府之前都不会再搭理柳无愿了,至于什么时候再搭理她,那要看自己心情打算。
但也不能太久不理人,不然她担心自家娘子会伤心。
柳无愿见自家小狗狗委屈扭过头去不理人,气得吭哧吭哧的,但即使如此,身子还是微微偏向她。
知道自己那话确实是冤枉了薛澄,她也知道薛澄并不是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只不过薛澄这倔小狗,怎么劝都不听话。
柳无愿也感到头疼,她并不愿意见到自家小乾元这般委屈可怜的模样。
想到她为了自己付出那么多,反而有一种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配得上这样好的薛澄的感觉。
她从不是自卑的人,可每每对上这样纯真的薛澄,面对小乾元毫无保留地奉献,她也会感到有些慌张。
那么好的薛澄,她凭什么独占这些好呢?
如今薛澄爱她,自是愿意将一切都给了她,可当初淮炀侯求娶娘亲时,也是指天发誓过会一世无悔地爱着阿娘。
到最后又是如何呢?
好光景也不过持续了短短两三年,当初人人称羡的姻缘,到最后阿娘郁郁寡欢以至于在孕中哭伤了身子,早早撒手离她而去。
乾元总是如此,爱得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恨不得一股脑地塞给你。
爱的时候有多动人心,不爱的时候便也有万般将你伤透的手段。
柳无愿对自己说,到这就够了,真的。
只要这么多的爱就够了,她不敢贪图更多,害怕老天又作弄自己,或许三年五年,薛澄厌倦了她,或是当薛澄到了想当母亲的年纪,而那时她还是无法恢复也不能生育。
她害怕看见这样热烈爱过自己的人会将那充满爱意的目光停留在旁人身上,也害怕薛澄身边会多了别的坤泽与她同享这份宠爱。
到那时,自己又当如何自处呢?
柳无愿想,那她一定会很恨很恨薛澄的,比恨这世界上所有人都要恨这小乾元。
恨她为什么爱自己却不能一直爱自己,恨她给过自己的热烈爱意为什么不能只给自己。
她像是手中攥着一根绳子,绳子的那一头正正是系在小乾元脖子上的项圈,如今她尚且能说服自己稍稍松手。
若是薛澄此时就想跑,她想,她应当不会太怪罪薛澄,毕竟她是如此感激薛澄带她走出黑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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