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想着想着，无意中说漏了嘴。
耳尖一瞬染上了粉色，空青深吸一口气，好生无奈道：“你觉得就算我不想，你会放过我吗?”
“哪次不是这样，我的灵园没有被榨干，你就不会停!”
以前是，现在也是……
沐朝颜忍不住笑了起来，凑到空青耳边有些羞赧道：“谁说的，我还是很顾忌你的。上次还是你说要修炼，自己吃着药还继续……”
空青立马回想起上回在万境之森吃着药和沐朝颜胡作非为一夜的事情了。
那是年少无知的自己犯下的错事，是困在年轻身体里的自己，为了修炼所做下的功利行为，是她贪恋沐朝颜的美色一时情不自禁……
空青没办法给自己圆下去了，索性破罐破摔，理直气壮道：“是，我就是这样!”
“你怎么能指望一个身强体壮，气血翻涌的年轻人，去克制自己贪欢的欲/望呢?”
空青语气沉重，很是恨铁不成钢：“沐朝颜，你比我大，你要带好头啊!”
啊，她不管了，出去之后不管白天黑夜，她一定要折腾死沐朝颜!
沐朝颜将下巴担在她的肩上，轻声道：“不要……”
“我都说了，我是来耽误你的。”
她想到绯月的那些话，脑中断断续续地滑过一个画面，兴致勃勃地对空青道：“空青道君，要不这次出去之后，我化蛇陪你玩吧。”
空青倒吸了一口凉气：“化蛇?”
空青语气有些古怪：“修士通常都只能变为人形的模样，你能化作妖兽的形态吗?”
沐朝颜想了想，扣着空青的腰骑着马哒哒地往前走：“以前不能，但是渡劫期被雷劈过一次之后，我隐约觉得我与人有了很大的区别。”
“试试不是什么问题。”
沐朝颜说得轻巧，空青开始想起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她记得有一年夏日，绝境下起了能杀人的赤雨。
为了躲避天灾，那年夏日沐朝颜挖了一个很深的地洞，带着空青躲了进去。
地洞里生长着蓝莹莹的蘑菇，与湛蓝色的矿石。无论白天黑夜，沐朝颜都喜欢缠着她躺在一整块雕琢而成的蓝冰石上，抵死缠绵。
云雨停歇时，沐朝颜喜欢趴在她身上，啄吻她的脸，趁空青迷糊开始追问她的情债。
比如除了浮光绯月绮华之外，她还有没有过别的女人。
入了红尘的前无情道人十分善妒，吃醋了就会以百倍的痴缠索求回来，所以空青就很喜欢逗她。
空青就回答说有。
沐朝颜一下不乐意了，却又要强忍醋意问：“那都有谁?”
空青说道：“是绮华的女侍。”
沐朝颜很诧异：“绮华竟然会允许别人碰你?”
空青勾唇，漫不经心道：“她挺喜欢的。刚开始的时候，特别喜欢喂我药，逼疯我。”
“再让她的侍女轮流来陪我。”
“可她的侍女都是无法吸收灵力的凡人，所以和她们双修的话，她们可能会被我的灵园撑爆。”
空青搂着沐朝颜，在潮湿昏暗的矿石洞里，与她赤裸交叠：“为了不让这些侍女碰我，我就会幻化成人蛇，恐吓她们。”
“她们吓晕之后，会被拖走，换成一批灵力低微的侍女来。”
沐朝颜心头微窒，趴在她怀中屏住了呼吸，好半晌才讷讷道：“那你……就会重新变为人形和她们……”
空青见她想问又不敢问，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笑眯眯道：“没有，我以蛇形与她们交姌。”
沐朝颜瞪大了眼睛：“人和蛇怎么能……”
“当然能。”空青一本正经道，抬手捏诀：“万物有灵……”
随着话音落下，空青自腰部以下的地方化作了蛇尾，一把将沐朝颜卷了起来，抬到了半空中。
沐朝颜瞪大了眼睛，顿时手足无措：“你怎么真的能?”
光滑冰冷的蛇鳞随着尾巴紧锁，梏住了沐朝颜的身体。亮晶晶的鳞片暧昧的摩挲着少女光滑的身躯，擦过粉嫩的红豆，擦过平坦的腰腹，擦过笔直纤细的长腿……
暧昧朦胧的蓝雾中，空青缓缓地抬首，蜿蜒地立着身子来到沐朝颜面前，拨开她漆黑的额发，露出那张清理绝艳的小脸，笑着道：“我怎么不能……”
“我还会变成鲛人，变成能伸展无数触枝的藤蔓，变成人形的猎豹……”
狡猾的蛇尾分开了少女的双腿，从尾部裂开鳞片漏出交姌之物，深深地……
“唔……”
沐朝颜一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空青：“你……”
少女的声音都抖了，蜷缩着身体，被困在蛇身的缠绕里，看着极其可怜。
空青伸出了手，将她揽入怀中，吻上她柔嫩的唇瓣，近乎呢喃：“绮华很喜欢我这样，难道朝颜不喜欢吗?”
沐朝颜眯起了眼，泛红的眼尾里含着迷离的泪，吸着气道：“是喜欢的……”
喜欢到，都快哭了。
那个夏日，她们在地下，在与世隔绝的地方，以非人的姿态，完成了数千次的交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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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当时沐朝颜听话，能忍住不吸空青的灵气。要是换成如今这个实力差距，别说一个夏天了，怕是三天她都顶不住，要被沐朝颜榨成树干。
更不要说还是沐朝颜主动了!
空青打了个寒颤，出言打断了身后女人的想法：“不行!”
沐朝颜愣了一下，不解道：“为什么?你不喜欢蛇吗?我看你上次变成猫猫……”
空青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还记得猫猫啊。等出去，你先变成猫猫再说吧。”
不然沐朝颜什么也别想，想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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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银月国
空青与沐朝颜护着曼殊的车队，一路游街，抵达了神殿。
曼殊从星纱帐车上下来，被恭敬的神侍托着手，引入神殿中。
这个帝国最尊贵的女人，身披一袭紫色的星袍，乌黑到发紫的长发如海藻般铺陈在后背上，头戴着精致的日月冠，缓步进入神殿。
在夕阳下只留下一道窈窕成熟，极具风韵的背影。
空青跟在曼殊身后，在沐朝颜的牵引下，一同步入神殿。
当所有祭司与神侍步入苍狼神殿后，只听得咿呀一声，神殿大门缓缓闭上。
晚间的雾霭与灿烂的霞云被一同挡在了门外，神殿四壁的灯火猝然燃起，仿若点点星光照亮昏暗的主殿。
白凃巍峨的神像立在神殿尽头，在明亮的灯火中，肃穆庄严地注视着殿中一行人。
一袭紫衣，高贵庄严的大祭司曼殊转身，戴在脸上的星纱在灯火中闪烁着银光，映得她那双琥珀色双眸无比妖异明亮：“空青，我的弟子，你把汗那岩如何了?”
大祭司的声音艳丽又成熟，充满了神性的韵味。空青心中陡然升起了一个念头：在这位祭司大人面前，她的一切将无所遁形。
海灵幻境里的这个大祭司，当真是……可怕。
空青心头一凛，朝曼殊浅浅地施了一礼，轻声道：“正如此前我与老师说的那样，汗那岩与沐钰亲王勾结，欲杀害朝颜公主。”
“再加上他劣迹斑斑，我已将他处以雷刑。现如今压在地牢里，等候您的发落。”
大祭司曼殊面如表情，沉声道：“汗那岩与你皆是十二主城的主祭司，你无权对他施刑。”
“空青，你越界了。”
空青淡淡道：“我知道，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我只是想到，若是您来了，面对这样背弃神明，玩弄百姓的堕落祭司，也会采取一样的手段。”
幸而这是个有着虔诚信仰的国度，幸而此处仍旧有神，愿意遵循神明的旨意。
曼殊听到这番回答，才淡淡点头，语气透着些许满意：“很好，传令下去，剥夺汗那岩主祭身份，封禁他的神术，将他压在天牢，永远不得自由。”
众祭司将手按在胸前，齐声道：“白凃在上，谨遵大祭司令谕。”
简单地将汗那岩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曼殊又问：“入城之后，我看到许多非银月之民，这是怎么回事?”
空青与她解释：“白凃神谕，众生之子便是神之子。‘黄沙’将至，白凃降下神谕，会庇佑十二主城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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