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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缺狗吗_真是兔了【完结】(162)

  且不说爱意,至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程舒逸已经被勾起了征服欲。

  不明所以的盛知鸢看着沉默下去的两个人,捕捉到了那句我们的关系里的些许暧昧。

  “什麽关系?”被捏住的手有些痛,盛知鸢不甘示弱地暗暗用力,表面却是笑着:“未婚妻,你可以告诉我吗?”

  盛知鸢讨厌这句未婚妻,所以故意不叫小名。

  更讨厌司听白现在为了克制情绪,把自己的手当解压玩具一样捏着。

  两个人暗中较着劲儿,唯一目的就是比对方捏得还要痛一点。

  可是这样暧昧的十指交握落在程舒逸眼睛里,却是一种无声的宣誓主权。

  自虐一般程舒逸将视线落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强迫自己直视着这亲密。

  程舒逸抱着花的指节不自觉地收拢。

  司听白这个未婚妻,程舒逸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天盛知鸢闯进电梯时,程舒逸只觉得她熟悉,可直到现在这样清晰地看见盛知鸢的脸时,她才终于认出。

  盛知鸢就是那天在训练营外晕倒的女孩。

  能让司听白不惜一切堵上前程,第一次与自己发生冲突,拒绝自己给的出道位,也决不允许这个人受半点伤害。

  原来是未婚妻啊。

  怪不得会有保护欲。

  见司听白沉默着,程舒逸心里酸涩更甚,她笑道:“说不出口吗?需要我来讲吗?”

  病房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奇怪。

  盛知鸢视线流连在二人间,只觉得突然出现的人不像是来探望病人的。

  倒像是正宫抓到小三,前来问话。

  更要命的是,盛知鸢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那个小三,于是握住的手又用几分力气,指尖也嵌进司听白的手背里。

  指甲刺破肌肤,手掌被攥得发痛,司听白的理智终于回笼,刚刚乱掉一拍的心跳又恢复平静。

  平复下心情,司听白短促地冷笑了声,不屑道:“我跟她能有什麽关系?不过是闹得不好看的前公司老板和解约了的艺人罢了。”

  说完司听白抬起眼看向程舒逸,眼神疏离冷漠略带有几分讽刺的笑意。

  迎上司听白的视线,刚刚还满怀期待的程舒逸一颗心落空。

  轻飘飘一句普通的上司下属就盖住了过去的无数亲密,她看着司听白的眼睛。

  明明还是那双熟悉的眼睛,那双曾被自己吻过无数次,总是会带着爱意看向自己的眼睛。

  现在却让程舒逸觉得陌生。

  “上司下属?”程舒逸勾起唇,笑意里略显得有些苦涩:“是做过最亲密,整夜整夜都在耳边诉说爱意的那种上司下属吗?”

  明明来时已经做好了示弱服软的准备,可是亲眼看见司听白跟别人亲密,程舒逸到底还是做不到。

  她字字句句带刺,无视司听白冷下去的表情,继续道:“那你有没有告诉过你未婚妻,你的一切都是我这个上司教给你的?包括吻技。”

  “是吗?”司听白不甘示弱地回望着她,冷笑着说:“那你现在这样送上门,是想求我给你个名分?当着我未婚妻的面?”

  毫不相让的两个人对峙拉扯着,坐在一边的盛知鸢就像是瓜田里的猹。

  这太刺激了,比盛知鸢自己想要隐瞒的地下恋情还要刺激。

  她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兴奋地偷笑着,想要探听更多的消息变成日后威胁司听白的把柄。

  盛知鸢却不知道她的笑意落在程舒逸眼睛里,变成了某种挑衅。

  “我只是不想你未婚妻被蒙在鼓里。”程舒逸的话锋一转,径直走入病房,将花束放在了桌上:“你不会介意吗?”

  眼看着是冲自己来的,盛知鸢愣了下,旋即手上一痛。

  她抬起眼看了下司听白,接收到对方眼神里的求助。

  会过意的盛知鸢啊了声,笑道:“不会啊,我的未婚妻就是爱玩的性格,习惯了。”

  虽然不知道这俩人之间的纠葛,但是想起刚刚司听白在自己家姐姐面前帮自己脱身。

  盛知鸢还是下意识帮司听白解了围。

  联姻没解除前,到底她和司听白还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很明显来的人是被司听白伤到的人,能帮司听白让这个人死心的话,司听白就又欠自己一个人情了。

  在心里盘算着的盛知鸢话音刚落,她能明显感受到司听白牵着自己的手松懈了几分。

  看样子是没说错的,盛知鸢继续扮演着大度体面道:“毕竟听白还小,只要没结婚前,她做什麽我都无所谓的,谁年轻时不犯错呢?”

  她边说,边捏了捏司听白的手,二人对上视线,旋即默契一笑。

  将两个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程舒逸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这样巴巴地赶过来,提着大包小包补品闯进来。

  自以为戳破关系就能占领上风的人,第一次错算了。

  程舒逸唯一能赌的司听白的爱,却被盛知鸢一句轻飘飘的犯错给定了性。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胸口闷得厉害。

  筹码变成狠狠抽到自己脸上的耳光,骄傲和自尊被打了个七零八落。

  “你也这样觉得?”程舒逸看向司听白,询问着司听白:“是吗?”

  只需要一个回答。

  程舒逸在心里想,只要司听白说是的,或者只是点点头,她会马上转身就走。

  这辈子都不会允许自己再与司听白有半分纠缠。

  捕捉到程舒逸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难过,司听白张了张嘴,原本肯定的回答到嘴边却变了。

  明明现在直接回答,肯定会让程舒逸彻底难过,但司听白还是舍不得。

  “程小姐,”司听白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我未婚妻并不介意。”

  司听白再一次没有直接回答程舒逸的问题。

  悬着的心被拉扯着,程舒逸只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只要司听白没有明确的承认,程舒逸都可以不在意。

  “挺好的,”程舒逸强撑着体面,却再也笑不出来:“我就住在你隔壁,以后有什麽事情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来找我。”

  后半句话是对着盛知鸢说的,也是程舒逸来的主要目的。

  “好的程小姐。”盛知鸢轻轻笑起来,“听白,给程小姐拿个凳子。”

  赶在司听白起身前,程舒逸打断道:“不用,我该回去了。”

  礼送完了,花也给了,可程舒逸却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

  她不想看司听白和别人亲密。

  强撑着的理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程舒逸不能确保自己会做出什麽事情来。

  江宜说的对,司听白真的不可能再主动回到自己身边了。

  用最后的体面保全着尊严,程舒逸走出了病房。

  门关上的那一刻,一直没开口的司听白松开牵着的手,长长地叹了声气。

  刚刚程舒逸的所有反应都被司听白尽收眼底。

  进来时的盛气淩人,一点一点冷下去的笑意,到最后几乎要溢出来的难受与失落。

  每一分情绪都被司听白给准确捕捉。

  明明看着程舒逸难受自己该开心才对,可是这才刚开始,司听白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为什麽,还是会心疼呢?

  慢慢地抬手捂住狂跳不止的心,司听白难以形容出此刻的感受。

  “老实交代。”盛知鸢双手环胸,八卦道:“这就是你刚刚说要求我陪你演的戏?”

  司听白点点头,嗯了声。

  “她就是你惦记了九年的那个人?”盛知鸢回想起司听白那张模糊的壁纸,又想起刚刚见到程舒逸正脸时的惊艳,啧了声:“怪不得你惦记,确实漂亮,但你不是喜欢人家吗?为什麽会弄成这样?”

  太多问题砸过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司听白躺进椅子里,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你觉得,她会死心吗?”

  如果程舒逸真的死心了,她还会主动靠近自己吗?

  “啊?”盛知鸢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一愣,“你难道不是想让她死心吗?”

  是啊,让程舒逸心死确实是司听白想做的事情。

  但是为什麽真的看见程舒逸难受的那一刻,并没有报复成功的喜悦呢。

  烦得厉害的司听白突然站起身,淡道:“谢谢你帮我演戏,我明天再来看你。”

  “诶!”

  见人要跑,盛知鸢猛地跳下床,拽住司听白:“给我讲清楚,不然我就去告诉她其实我们是假联姻。”

  被拉住的司听白摇了摇头,叹道,“太多事情了,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

  ……

  ……

  “那就从你为什麽会把自己喝成这样开始讲。”

  俞原野冷着脸,看着被陈橙搂在怀里的女人,眼底满是火气。

  接到调酒师打来的电话时,俞原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很难讲买醉这两个字和程舒逸联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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