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乖巧点头：“好~”
秦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继续道：“等会儿叶双会带你去休息室。”
乔文再次乖巧点头，随后又急切问道：“那你呢？要走了吗？”
秦白本不想回答，但对上她殷切的目光一时有些不忍，便老实回答：“我要下班了。”
乔文见她肯回复自己，扬起一张笑脸，语气中带着期盼：“那明天还可以见到你吗？”
秦白忍不住反问：“很想看到我？”
“嗯嗯~”乔文笑眼盈盈点头，怕秦白不相信，又补充道：“很想~”
秦白垂眸看她，忽地笑了。
乔文眼睛亮晶晶的，有些惊喜：“秦白，你笑起来很好看~”
秦白立刻收起笑容，变脸速度之快，让乔文不禁怀疑刚刚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秦白抬脚准备离开，又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她：“女孩子在外要保护好自己，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
秦白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乔文眼色微暗，以为她是在怪自己太随便，又垂下头去：“我知道了…”
秦白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欲走，乔文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秦白微微转头在等她的后半句话，却等来一句“明天见~”。
秦白微微一怔没有回答，乔文目送她走远，见秦白消失在楼梯口，随着秦白的气息越来越远，失落的情绪一瞬间席卷乔文，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依赖秦白，像是大脑给自己下达的指令：一定要牢牢抓住这个人。她更不懂什么叫作“分离焦虑”，只知道这种感觉不太好受，像是魂也跟着秦白一起走了。
第5章 新衣服
叶双的及时出现让乔文暂时从失落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叶双拎着两个袋子走进接待室，见乔文垂着脑袋坐在接待室的角落里，灯光照在她身上洒下一片阴影，让乔文看起来像一个被遗弃的布娃娃。
叶双见人情绪不高的样子，走近关心问道：“怎么了？”
“叶姐姐…”乔文勉强扯出一个笑，“秦白让我在这里等你…”
叶双“哦”了一声，笑眯眯从袋子里掏出一件衣服，拿起来在乔文身上比了比，满意点点头：“不错不错~很合适~”
乔文有些手足无措：“这…”
叶双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给你买的新衣服呀~”
乔文更加手足无措了，垂下脑袋弱弱地说：“可是…我没有钱给你…”
叶双被她逗笑了，有些无奈道：“你放心吧，不要你的钱！”
随后又凑近一脸坏笑道：“这可是秦白掏的钱哦~”
“真的吗？”乔文眼睛一亮，不相信似的又追问一遍，“是秦白买给我的吗？”
“当然！”叶双点点头，随即又忍不住笑着问道：“是秦白买的就这么开心吗？”
“开心！”乔文接过衣服小心用指尖摩挲，“我会好好珍惜的！”
叶双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揶揄道：“就这么喜欢我们秦指挥吗~”
乔文对秦白的喜欢丝毫不掩饰，眨巴眨巴一双杏仁眼，认真点点头。
叶双想到今天秦白从上级办公室出来垮着脸的模样，摇摇头感叹道：“可惜，秦指挥就没这么高兴咯。”
乔文闻言抬眸，一脸着急：“她怎么了？”
叶双意识到自己有些多嘴，便讪笑道：“没事，不过就被领导骂了几句，没什么没什么…”
乔文猜到肯定与自己有关，又垂下了脑袋：“是我给秦白添麻烦了…”
叶双忙着安慰道：“这事秦白也有责任，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而此时的秦白，下班后并没有回家，而是伴着浓浓的夜色踏进了昨晚的酒吧，她想来这里碰碰运气，搞不好又会跟昨晚自己盯得那个暗夜的人碰面。
酒吧内正是热闹的时候，一些男男女女在舞池贴身热舞，灯光昏暗又斑斓，酒气混着烟草味充斥着整个空间，秦白从进门开始就仔细观察着周遭来来往往的人。
她在吧台旁坐下，坐了快一个钟，直到喝完两杯鸡尾酒都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想着今天要无功而返了，便有些烦躁，付了钱站起身往门外走。
没想到路过街边的小巷子，就听见里面传来哀嚎声和拳打脚踢的声音，秦白习惯性皱了皱眉，手下意识抚上风衣下藏着的枪支，往巷子里挪了几步，便见两个小混混似的男人在殴打一个老人，而其中一个混混正是昨晚自己盯得那个人。
秦白想着自己运气还不算太差，先是掏出手机给叶双发了个消息“海棠巷，速来。”便举起枪一步步挪着步子靠近两人：“别动！”
两个混混闻声抬头，见秦白举着枪对准自己，便头也不回朝着巷子深处狂奔。
刚跑出几步就听见“砰！”的一声，秦白朝两人脚下开了一枪，带着威胁的声音冷冷传来：“再跑一步，默认射杀。”
两人哪还敢动，只得乖乖待在原地，秦白挪到两人两米处，丢给两人一副手铐，命令道：“自己拷上。”
其中一个混混明显胆子比较小，哆哆嗦嗦捡起手铐，拷在自己和另一个混混手上，另一个混混明显淡定许多，甚至还跟秦白打了个招呼：“秦指挥，又见面了。”
说话的混混正是昨晚秦白盯的人，秦白扭头看他，眸色阴冷：“认识我？”
混混痞笑一声：“久仰秦指挥的大名，秦指挥还真是锲而不舍，我何德何能啊，让秦指挥盯了两个晚上。”
秦白没理他，不一会儿叶双就带着人来收尾了，地上的老人伤得不算严重，被送去了医院，两个混混带回了安防中心。
两个混混分别被扣在不同的审讯室，秦白要亲自审问自己盯得那个人，另一个交给叶双审，秦白坐在那人的对面，翻着他的档案，果然是个老油条。
秦白没有废话：“名字。”
“于达光。”
“为什么打人？”
“那老头儿欠我钱。”于达光一脸理所当然，抖抖腿道，“他还不上钱，我给他点教训也是情理之中吧。”
秦白敛眸，冷脸扫视他：“跟暗夜什么关系？”
“什么暗夜？”于达光明知故问，眼里升起玩味，“是哪个酒吧名字吗？”
秦白目光一凛，嘴角勾起一个冷笑：“不配合的话，我不介意拉你去药剂室试试新研发的针剂。”
果然于达光听到这话瞬间脸色僵硬，也不抖腿了，老实坐好，在黑道眼中，安防中心有名的药剂室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听闻这里会拿嫌疑犯做实验，各种针剂药品让人痛不欲生，不知道有多少兄弟折在里面，在这些正派的眼中，他这种混混的命不是命，而是人类医学向上攀登的垫脚石。
于达光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嘴硬道：“秦指挥可别吓我啊…我不知道暗夜也不犯法吧…”
秦白不想跟他废话，丢给他一沓男孩的照片，慢悠悠开口道：“听说你有个还在上初中的弟弟…”
于达光脸色瞬间变得阴冷：“你想干什么！”
他有些激动地想站起身，却马上被身后的工作人员按下去：“老实点！”
秦白挑了挑眉：“你保护得很好，连你做什么勾当他都不知道。”
于达光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秦白，半晌才似下定决心开口道：“只要你们不去骚扰我弟，我就告诉你们。”
秦白点点头：“成交。”
于达光交代了暗夜的一个窝点，秦白还想从他口中多撬开点线索，谁料于达光一脸无奈：“秦指挥，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只是暗夜的一个小喽啰，你觉得我能知道多少？”
秦白眸色一沉，盯着他的眼睛道：“昨晚在酒吧，是你在我杯子里下了药吧？”
于达光立刻又挂上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秦指挥，说话要讲证据，可别冤枉人啊。”
秦白料到他不会承认，酒吧监控坏了这事怕是跟他脱不了干系，顿了一下继续问道：“举报电话是你打？”
于达光一脸无辜：“什么举报电话？”
秦白挂上一个不耐烦的表情，拿出乔文的照片推到他面前：“这个人，认识吗？”
“认识啊…”于达光很爽快地承认了，随后露出一个暧昧的笑，“这不是昨晚跟秦指挥在酒吧亲嘴的小姑娘嘛~”
他笑得很猥琐，秦白努力保持镇定，于达光似乎很想激怒她，视线上下扫视她，又是一个痞笑：“昨晚秦指挥搂着人家去哪儿了？不会是去开房了吧？”
秦白并不理会他，收起桌上的资料照片起身往外走，于达光吊儿郎当的声音再次传来：“哟，还真去开房了？啧啧~”
第6章 该走了
乔文在休息室洗了个澡换上新买的衣服，叶双想让她把秦白的外套交给自己拿去洗，见乔文不太愿意也就随她去了，嘱咐她早些休息便离开了。
乔文在休息室睡得并不好，没有了秦白的气息，乔文头有些痛还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抱着秦白的外套蜷缩在硬硬的钢板床上，从外套上传来秦白的气息才让她不至于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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