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的信把什么都解释清楚了。
失忆就是人格二号的怪物形态苏醒了。她传播着丧尸病毒,把同伴都害死了。但不知为什么,她也会有清醒的时刻,那时她就想在神明脚下忏悔。
杜朦兔越分析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嗯,然后我这个一无所知的人格就出现了。不管是人格二号丧失了所有人性的产物,还是她想要逃避罪孽的产物,总之我出现了。”
既然真相另有一番面目,那接下来的目标还是前往神殿吗?
聪明的少女浮现出了不妙的预感,“该不会,神殿的健康人正打算把我这个病患灭掉吧?”
不是没有可能啊!露头便秒。
那些祭司啊什么的,身份高贵,就算被感染也未见得无法治疗。他们大概率在地上生活得好好的。
但卑微的平民就要考虑如何生存了。一旦变成怪物,别指望别人想办法救你。
“总之,我不能直接从仓库上到神殿中去。”杜朦兔做出判断。
要么绕到神殿后面偷看一番?
神殿后面是后花园和厨房。感觉还是有点危险。假如正好撞见用餐的敌人的话。
再绕到更后面?更后面是什么地方呢?
虽然不知道地上的建筑,但杜朦兔能凭借地下的部分猜测。
担任着“仓库”功能的地窖,对应着地上的神殿。地窖后面的值班室,能闻到地上传来的花香与食物香。那么值班室后面的狱卒宿舍,在地上极有可能是神职人员们的宿舍。
两个宿舍连通,才方便地上与地下的巡逻人员沟通。而且按照地下的布局,地上也确实该有一个宿舍给低级神官和信徒住的。
“嗯,宿舍的话,是休息的地方,那里的人应该不会佩戴武器,戒心很低。”摸着下巴,杜朦兔思考抵达那里的计策。
感觉还是得从狱卒宿舍上去啊。
刚刚探索过狱卒宿舍了,没发现哪里有路。得仔细找找暗门吧。
大约一小时后,少女找到了墙壁后面的橱柜,拉动柜子里的拉环。
天花板开了一个方形的口,一架软梯垂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在一片漆黑之中,尽量不打扰熟睡之人的梦乡。
疲劳的神官们打鼾震天响,把开门的声音都掩盖过去了。
然后,杜朦兔蹑手蹑脚地窜过后花园,借助草丛隐蔽身形,一溜小跑。
神殿里果然有重重守卫,正等着怪物从地窖入口露面。
透过撬开的砖缝,杜朦兔偷窥着里面的情况。
神殿与后花园的接壤处,左边是不阻碍视线的穹顶梯子和地窖入口,能直接看到正厅那群拿着棍棒围成一圈的守卫;右边就是属于祭司的小房间,点了助眠的香熏,布置得很奢华有格调。
无需迟疑,杜朦兔就趁夜顺着通风口溜进祭司的房间,爬到床上咬了她一口,再偷摸摸地顺着通风口爬出来。
变异的祭司把守卫们同化了,神殿乱成一团。
听到打斗的巨大动静,杜朦兔默默地等待了一阵,直到所有声响都归于丧尸踏过地板的啪挞脚步声,她才堂而皇之地从祭司房间走进神殿正厅,然后,从正门离开了这个梦境。
第一梦,遗忘症,在第二人格的帮助下,有惊无险地达成通关。
作者有话说:
嗯嗯,萌兔的心态有点恐同即深柜了?
第38章 故地重游
只要通关,就能得知梦境的全貌。
系统为玩家播报第一梦的剧情:
[你本是神殿制造的怪物,是他们排除异己的秘密武器,却出于方便管理的目的,被洗脑成了前来医治地牢囚犯的初级治疗师,接受祭司的教导。]
[治疗师人格一睁眼就在漆黑的地牢,没有见过辉煌的神殿,也没有去过地表的记忆,只能根据别人的描述想象。]
[本质是怪物的治疗师在失控状态下感染并吞吃同伴,当恢复理智,刚才的记忆又会模糊不清。]
[治疗师越是根据职责治疗囚犯,地牢诞生的怪物越多,自己失控的时间也逐渐拉长。久而久之,她意识到了真相,在祭司的催促中自愿服下更大剂量的洗脑药剂,希望以此欺骗全新的人格,让自己保持应有的人性。]
[“神啊,我对不起我自己。”最后时刻,虚假的治疗师向遥在地表的神明忏悔,并为无辜的另一个自己写下了真假参半的书信。——假如另一个自己破获了事情的实情,那也是神明的意志吧。她如是在日记中写道。]
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听完了系统朗诵的杜朦兔微微惆怅地想。
人格二号是帮了她,但更加想要欺骗她。帮忙与欺瞒的心思三七开吧。
居然连自己也是不可信的。
这梦境还真残忍啊。
说到残忍,杜朦兔想起自己还有个狠辣无情的女恶魔同伴。
不知道墨云正在某个空间全程旁观,她低声地念叨了两句:“怎么没看见墨云呢?”
她倒也没有要放弃队友的意思,随口一抱怨就把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我都通关第一梦了,她怎么还没出现?该不会被困住了?真没用啊。算了,慢慢找吧。”
正偷听她自言自语的墨云都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了。
眼见杜朦兔向第二个房间走去,拉开了门。
这一次的梦境里,有她们双方都非常熟悉的人,——是墨云的二姐灰雨。
熟悉的红发恶魔灰雨,熟悉的暴脾气开场,见到供奉号上出现了生面孔,就想一鞭子甩过去。
“别别别!”杜朦兔举手投降,“我可是您忠诚的爱慕者,尊敬的灰雨小姐。”
供奉号在梦境里也一如往昔。
杜朦兔故技重施,用甜言蜜语把爱听好听话的灰雨哄顺毛了。
“你说你是我的爱慕者?”灰雨问。
杜朦兔盯着她油光发亮的角,恭恭敬敬道,“是啊是啊,我爱您爱到无法自拔,您真是太美丽了。”
只有光长肌肉不长脑子的灰雨才会上这种当。她脸色微红,有些娇羞,就这么放下了敌意,接纳杜朦兔到自己身边做个贴身侍女。
然后,杜朦兔就被迫守在房门口,听“主人”在里面解决需求。
这个梦里,公共情人魔眼也早早死了,灰雨却没有选择和侍女长紫烟一度春风。
杜朦兔极力捂住耳朵,不争气的兔耳却左蹦右跳,把房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这就算了。
她还忍不住好奇心,顺着门缝看进去了。看到的景象令她又恶心又啧啧称奇。
被灰雨压在身下的,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女孩的身形和杜朦兔自己有□□成相似。
足以见得恶魔姐妹一个德性。杜朦兔双手抱臂,把嘴撇得很低。妹妹墨云拿自己的替身泄愤,姐姐灰雨拿自己的替身泄欲。
“我招她们惹她们了呀,真无语。”
发火的时候,杜朦兔还得小心,光动嘴唇别发出声音,不然让欺负自己的恶魔听见了,又是一场有的闹的大戏。
也不知女恶魔是从哪儿临时找来个和自己很像的女孩,更不知道她怎么就对自己起了那方面的欲望。
恶魔的施虐欲一如既往的强。
看得多了,杜朦兔有点怀疑,暴烈的女恶魔不是在做那种事,而是以弱小生物的痛苦为乐。
偷看着偷看着,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杜朦兔重重地咂了几下嘴巴。
她咂嘴的声音太大,理所当然被恶魔听到了。
恶魔收回了对床伴又掐又拧的手,衣冠楚楚地站起身,“怎么,你看不下去了?”
杜朦兔知道恶魔在对自己说话,毕竟就是她让自己在门口担任看守的,便挖苦道,“您对我可真够狠心,明知我对您满满都是爱慕之情。”
恶魔便抛下床上那女孩,向她走来。
杜朦兔被女恶魔的手臂圈住了,背部抵在墙上,退无可退,嘲讽之色却分毫不减,“您不满足于和情人做,要把魔手伸向我了吗?”
恶魔近距离注视着她,忽然微笑了,“——你该不会以为,有一方不穿衣服躺在床上,就是情人吧?我们以情绪为食,这只是吸食恐惧的必经途径罢了。”
杜朦兔被问倒了。
没错,之前在梦外,真实的灰雨所用的说辞一直都是“发泄”这个模棱两可的词语。她的表现也是单方面地释放压力,不考虑床伴的感受。
但那些床伴似乎乐在其中,还说些暧昧不清的话。
难不成,她们之间是纯洁的?
不可能吧?
面临知识盲区了,杜朦兔看了眼灰雨,又看了眼房间里的女孩,“您不是在做那种事?那她是……”
邪恶的女恶魔对她的惊疑不定乐见其成,莞尔道,“手感很好的裸.体沙包罢了。我只是在掐她们脖子、拧她们的皮,让她们感到痛苦并给予我充足的食粮。是她们擅自误会,一个个对我说喜欢啊爱啊什么的,乱七八糟。所以我之前都去找魔眼,它会闭嘴不吭,乖乖任我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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