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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酒_麦当劳薯喵【完结】(8)

  另一只手抬起来时不小心蹭到她绷得紧紧的胸口,指尖都要发烫。等她想收回的时候,她却得寸进尺,紧紧跟她贴在一起。

  “好热哦。”

  “是吗?”

  心跳忽然变得不受控制,要脱离身体一般,已经有了要跳出耳廓的趋势,呼吸也跟着沉下去。

  谢久不自在极了,轻轻推她。

  “你站好。”

  “站好了呀。”

  语气还有点烦的样子,让人又气又笑。

  谢久不想跟她僵持,从裤兜里拿出自个儿家钥匙,“既然进不去,你今天晚上就睡门口吧,反正也是把你送到家了。”

  “不要。”

  她忽然攥紧她的手腕,另一只则环住她的腰。谢久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她毛茸茸的脸埋在她胸前,跟只狗似的蹭来蹭去,声音也嘤嘤唧唧的。

  “我睡门口会被坏人拖走哒!”

  “不会,这里治安还行。”

  “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你怎么不防我?”

  周疏意顿了一顿,说你看起来不算坏人。那一瞬间谢久以为她没醉。

  她开了门,周疏意跟着挤进去,说要去尿尿。但进了门又很老实地把高跟鞋脱掉,端端正正放在门口脚垫上,再老老实实地走到沙发上坐着。

  谢久抬眼,真觉得她像只小狗。指了指厕所的方向,告诉她不要在沙发上尿了。

  她皱皱眉说这会儿还没感觉,再等等。

  谢久转身倒了杯凉白开给她,拿手机给苏乔发了条消息报平安。

  对面倒是秒回,还问周疏意酒醒了吗,谢久没再搭理。人在她家这事,她更是没说,毕竟这跟苏乔没什么关系了。

  酷烈灯光下,周疏意脸上只有薄薄一层妆,皮肤白得好像瓷。往上敲一下,似乎便会撞出脆碎声响。

  谢久盯着她看了两秒,目光落在那几颗唇钉上。

  搞不懂为什么要粘这个东西,是喜欢但怕痛,还是别有原因。她下意识伸手,指腹捻过那张脸上小小亮晶的星。

  剥落掉,再揭开一片雪白的凝脂。

  春草一样柔的呼吸,搭上她手指,像被一股暖流包裹。离得那样近,睫毛不免扫她,下面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乌黑圆润,望在心里,跟不当心的人多咬了一口眼肉似的,露出一颗水滋滋的核。

  酒精是个奇妙存在,会加快血液流速。

  会让胸脯剧烈起伏。

  会让一个从不害羞的人脸红。

  她的目光不自觉往下挪,渐渐又渐渐,呼吸都脆弱了。

  原来她手臂上的纹身是贴上去的,颜色还比较鲜艳,边缘却微微冒着尖,只有在强炽的灯光下才得以看清。

  “次抛纹身?”她忍不住笑,“装酷的小学生。”

  周疏意傻兮兮地嘟囔一句,“什么小美女?”

  “……”

  谢久叹了口气,快速在外卖软件上下单了卸妆棉、卸妆水和一次性内裤。锁屏的瞬间,却听见衣料摩擦的簌簌声。

  转头去看的时候,周疏意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正胡乱扯着上衣。

  “热死了......我要洗澡......”

  “等等!”谢久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要脱去浴室脱,在这像什么话?”

  周疏意醉眼朦胧地歪着头,忽然凑近,温热的鼻息喷在谢久颈侧。

  “怎么,你怕看啊?”

  谢久喉头一紧,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周疏意,我劝过你的,明天酒醒了可别尴尬。”

  “我才不尴尬。”

  说着她突然挣开她的手,挑衅似的把上衣强硬往下一拉——

  右肩的肩带倏地滑落。

  肩头肌肤像被剥开的荔枝肉,水盈盈透着点光,稍用力一掐,便能沁出汁水来似的。

  左肩的衣料却还固执地卡在肘弯。

  她醉眼朦胧地晃了晃身子,那抹浑圆便随着动作轻轻一颤,在暖光里划出令人心惊的弧度。

  白得晃眼,软得惊心。

  偏生她还无所知觉,往前倾了倾身子,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紧紧盯着她。

  “咦,明明我们身体都长得一样啊,你害羞什么……”

  “……”

  四目相对的刹那,谢久只觉得有团火从脊梁骨倏地窜上来,烧得耳尖发烫,整个人轻飘飘的。

  甚至不可阻碍地生出一些荒唐臆想。

  她像是浴在光里的玉兰瓣,每线轮廓都弥散开细腻的光晕,谁都想掐下这一朵揣进自个儿家。

  望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谢久心跳仿佛也跟着一起紧张,在耳膜里咚咚地撞。

  呼吸不知何时停了,胸口窒得发疼。

  她只知道盯着她看。

  然后就没有然后。

  “去浴室脱。”

  “不要。”

  “……你再这样我要把你扔出去了。”

  她的表情带点佯装的冷硬。这张脸生来就带着锋芒,不笑时,眉眼间自有一段凌厉,任谁看了都要退避三舍。

  周疏意纵使醉了七八分,也该知道这警告。

  可她料错了。

  酒意上头熏心,平日里不过一分的心思,此刻便会发酵膨胀,疯长得拦不住。

  “姐姐不可以这样对我……”

  不过是念头闪过的一瞬,周疏意忽然踮起脚尖,将唇贴了上来。

  谢久整个人僵在原地。

  没头没尾的一个吻,潮湿得仿佛是如今天气。不过一出门,唇片便拢来一丝热雾,浸几分微醺的酒气。

  没有解释,没有理由。

  跟梦中相似的吻,只是存在着,便悄悄蚕食她的呼吸。

  也许会像点什么瞬间,比如过去在山林里写生,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刹那。

  也如滔滔秋林里觅到的意外之青。

  电流般的战栗顺着脊椎窜上来,比任何一种幻想都要具体。

  她甚至疯了般幻想伸出舌,勾进她的口腔,占据她幽邃每一寸,彻彻底底,剥夺她所有呼吸的权利。

  不知多久意识才得以回笼。

  谢久猛然推开她,耳根红烫,偏着头,连视线也不敢与她平齐。

  “周疏意,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啊,要洗澡嘛……”

  说着她还要扑过来。

  谢久眼神一紧,弯腰一把将人抱起,然后扔在了浴室的马桶盖上。

  “你洗,我先走了。”

  “不行。”

  话落的下一秒,对方开始毫无章法。

  将她手腕紧紧攥住,没所畏惧地仰头,凑近,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紧绷的下巴。

  “姐姐……不要走。”

  “难道你不想要嘛?”

  【作者有话说】

  本章作了一些修改

  第6章 Chapter006

  ◎我到底脑子哪一部分有病?◎

  那是一种介于生与死的颤栗。

  仅仅是点水般的舐,却能深入到肌肤的每一褶皱。

  她丝毫不明白,在一个穷饿之人面前炫耀自己的食物是件多么没脑子的事。

  哪怕借酒精发挥,也该有所意识。她没有,但她不是单纯的笨。

  一时之间谢久猜不透她在玩什么把戏。她不是没醉过,但又不乐意往自己脸上贴金。

  过去她也常去酒吧,失意者占一半,无聊纵情者另一半。不论男女,都会有乱七八糟的人存在。

  “周疏意。”

  她认真叫着她的名字,仿佛是一道警示令,“你现在喝醉酒我不跟你计较,明天咱们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冷冷说完便挣开她的手,利落退后两步,扯下毛巾架上的浴巾,朝她扔过去。

  周疏意却没接,浴巾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软塌塌地落在脚边,像滩死水。

  “问你要不要洗澡而已。”

  “干嘛凶我……”

  她红着眼,委委屈屈控诉她。

  谢久险些被气笑,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见人用舌头交流的。

  她冷脸避开目光,转身,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可出去后却没走远。脊背紧靠着墙壁,冰凉的触感让她稍许冷静下来。浴室里慢吞吞传来三两动静,接着便是一阵哗啦啦响亮的水声。

  她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呼吸有种溺水感,仿佛还置身浴室。

  心脏氤氲水汽,以略微失常的频率跳动。隔着一道门,隔着蒙蒙热气,隔着沾水的两片唇。

  -

  外边下起小雨,淅沥没*几声,空气便潮了。谢久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烟,倚在阳台上抽。夜还有点浸凉。

  烟是好几年前的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抽。她没听说烟有保质期,就跟配套的火机一样,人们等到油没了才会扔。感情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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