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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实在明媚_砚锦【完结】(7)

  她揉揉自己毛茸茸的头发,啊啊啊啊!这群人太过分了,假粉肯定都是假粉丝!

  气得她当即就发了一个图文微博,一个愤怒的猫猫头,什么也不说让她们猜。

  结果评论区完全忽略了‘生气’,而是清一色的夸“甜甜宝宝可爱,猫猫也可爱,生气的宝宝和猫猫更可爱!”

  一拳打在棉花上,祁甜一口把蛋糕全塞嘴里回屋去洗澡。

  刚刚的话她全记在脑子里,洗头时掉了两根头发,她的世界都坍塌了,自言自语地怒吼:“我不要成为秃子哇。”

  洗完澡她就速速上网搜索生发洗发水,置顶的第一条就是「阿某道洗发水」,下单了后天到货。

  吹头发时又照着镜子,思索自己长得好不好看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是不丑的,但也没被人夸过漂亮,无一例外的都是夸「可爱」。

  真是懊恼,反正不是抠脚大汉。

  半夜,比她的困意更先抵达是她的饥饿。

  她记得冰箱里好像有挂面,水煮后酱拌应该不会发出很大的动静……她像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开门,打着手机的手电筒。

  一转头季斯言房间还透着光,都快两点了,季斯言还没睡吗?兴许是睡着了忘记关灯。

  去拿了挂面,锅在橱柜里,要接水热水煮面。

  拿锅时,她拿着手机有些不方便,于是落到了地上,那一瞬间她呼吸都停滞住了。

  很大的动静,锅在地上转,转,转……

  她蹲下,捂住那个锅,很像给不听话的锅两巴掌。

  转头看季斯言的房间里没动静,她才松下一口气地捡起锅去接水。

  正在她专心致志盯着锅里的水,刷手机短视频时,身后冷不丁儿的一声呼唤吓的她汗毛战栗。

  “祁甜。”很轻的一声,季斯言从屋里出来。

  祁甜不出声,她又问:“把你吓到了吗?”

  可不只是吓到了,是快要吓死了,吓的她腿软一下子蹲到地上,背后冒冷汗。

  她抚抚受伤的心脏,转身问:“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季斯言开了厨房的灯:“没,我还没睡。”

  “嗷,”她把锅捡起来去接水,“那你要吃吗?”

  “吃一点,我来煮吧,好了我喊你。”

  她可不干,难能事事都麻烦别人呢?于是回说:“我煮好你来拌吧。”

  想了想又补充:“主要我只会放酱油和盐,怕你觉得太单调不好吃。”

  季斯言温和地笑笑:“好。”

  她倚靠在门口抱着手,柔和的目光望着祁甜的背影,熬夜工作到现在她竟第一次不觉疲惫。

  祁甜很漂亮,她贫瘠得词汇形容不出来祁甜的漂亮,是那种普通又不寻常的。

  远看是小巧清淡的轮廓,近看时那些柔软的弧度才显露出来,笑起来她总是很放肆的发出声音,是很有感染力地笑,是冰糖在梅子汽水里滋滋冒泡,是三月毛茸茸的蒲公英被吹散后迎风飘扬直上。

  不需要多么惊艳动绝的容颜,她所拥有的活力,比金雕细琢的容颜更加招人喜爱。

  祁甜弯腰去取了两个碗,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她将思绪收回转身看去客厅,那一瞬间她有点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家?

  沙发上整齐的放着一排黄色小狗,前面空荡荡的地毯上交错着一堆黄色小狗,最大的那只还盖上了小被子,每一只都穿着小衣服,有些还是针织的。

  像幼儿园,祁甜就是那个园长妈妈。

  她无奈的隐声,垂眸勾了勾唇角。

  “煮好啦!”身后传来一声,像完成了一件世界著作的欣喜。

  季斯言去冰箱拿了点韭菜切到碗里,面刚煮熟的热度刚好能把韭菜烫熟,又从那个黄色老式搪瓷碗里舀两勺猪油,随后就是酱油和盐。

  只比祁甜平时多了两样东西,那味道可是大大的不同,吃了一口她就直夸:“季言言,你简直会魔法。”

  看她满嘴油光的递了两张纸给她,然后坐下说:“其实很简单,你平时吃东西味道不够可能是盐和油放少了。”

  祁甜叹息:“你不懂,我妈天天说要少油少盐吃了才健康,你都不知道我每天吃的都什么寡淡的羹汤,比那学校食堂大妈煮的味还淡,我点外卖到自己家还跟做贼一样。”

  说起来她都心里苦!有苦难言呐。

  季斯言还没回,她又问:“你这么晚还不睡还在忙工作啊?”

  季斯言顿了顿,其实那本来该是在公司应该完成的工作,只是请了半天假,所以才晚上赶进度。

  “嗯,还有点工作没完成。”

  那祁甜呢?还是害怕得失眠吗?她在想随后又问:“那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害怕吗?”

  作者有话说:

  怒斥!谁发的阿某夫生发洗发水欺骗我们甜甜!

  第6章 姐姐

  说到睡不着,祁甜有点生气,气鼓鼓的像个小面包,害怕是有一点,更多得是生气。

  她指指自己的头发问季斯言:“我秃吗?”

  “不秃。”

  “那我很丑吗?”她摸摸自己的脸。

  季斯言愣了愣,最近网络很流行一个词叫容貌焦虑,祁甜是看到什么不好的言论吗?

  她放下筷子,平心气和地望向祁甜,肯定的说:“你很漂亮,你很好,很可爱,乐观又上进,美是没有定义的,你就是最好的,你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你睁开眼睛,这个世界才是存在的,闭上眼睛这个世界就毫无意义。”

  祁甜整个人都是懵的,呆呆的眼神看着季斯言慢慢地讲,季斯言说的好有道理,但她其实一开始只想要一个简单的肯定的回答,这夸得她都要流泪了。

  “我脸上有东西吗?”季斯言见她一直盯着也不说话不回答就问。

  祁甜弯起嘴角笑了,脸颊两边的酒窝也显露出来:“季言言,你真好!谢谢你夸我,还有你也很漂亮,不是假话是真的!我觉得你就是很漂亮。”

  祁甜这个人就是这样如果对她好一点呢,她也会同样的给予加倍的反馈。

  季斯言轻轻咳了咳,有些呛到,垂下眸不敢再看那双澄澈带笑的眼睛。

  “你不要喊我季言言了。”

  那是安安喊的,安安是她的侄女,祁甜喊着让她觉得也是她小孩一样。

  “那我喊你什么?”祁甜想了想,“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喊你阿姨?季阿姨?!”

  她又呛到了,这次比刚刚严重,祁甜赶忙把纸递过来,趁她一时说不出话,祁甜又补充说:“哎呀呀,季阿姨,你慢点吃,季阿姨你还好吧……”

  趁她病要她命,一口一个季阿姨,把祁甜自己给喊笑了,喊得季斯言呛个不停。

  等她缓过来些,又沉着声说:“叫阿姨,也可以。”

  可以吗?祁甜心想,那脸上和语气明明大写着三个字「不可以」,傲娇的季斯言又出现了。

  她往季斯言边上挤了挤,季斯言瞥了一眼觉得她没打什么好主意,不料下一秒甜甜的喊了声:“姐姐。”

  有多甜呢?甜到季斯言心坎里的那种甜。

  还有最后收拾完的那句:“姐姐晚安。”

  回到独自一个人的房间,她放肆自己地笑了笑出气息,越在脑子里回想嘴角上扬的弧度就更弯。

  于是一整晚她都好眠,在清晨的梦乡中她都仿佛听见了梦中的那句“姐姐,早呀”。

  可惜,祁甜没起来,她没听到那句梦中的问候,出门前她留了早餐在桌上。

  今天是3月的最后一天,相对来说比平时轻松一些,中午快过三点祁甜才发来消息,附带着桌上的早餐图片。

  祁甜:「谢谢姐姐~(爱心·JPG)」

  季斯言莫名的抿唇笑了笑。

  路过的小李偏过头惊喜问:“笑什么呀斯言姐,这么开心。”

  季斯言收了笑,淡然道:“没有。”

  她回复祁甜:「晚饭想吃什么?」

  小李在工位坐下,转过椅子来说:“我晚上送来财过去啊,我明个一早的机票。”

  “可以。”

  手机震了震,祁甜回消息了。

  祁甜:「我下午要出去见下编辑,可能在外面吃啦。」

  她在键盘打出「结束我去接你吧」想了想她又按下回车键。

  季斯言:「好。」

  她克制住了自己不该有的贪念,祁甜总是有她自己的生活,只是来她家里暂住而已,暂住。

  下班后她去家楼下超市买了菜和水果,不确定祁甜能不能回来吃,她还是买了两个人份的,路过水杯区域时,她瞥见一个奶黄色法棍马克杯,她拿了一个放进推车里。

  今天温度高,风吹来都是热浪,吹得整个人身上黏黏腻腻得,刚回家她把饭煮着定时,先去洗了个澡。

  澡洗完了,祁甜没有回来。

  饭蒸熟了,祁甜没有回来。

  菜炒好了,祁甜还是没有回来。

  已经七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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