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
“我吻她们可温柔了,从来没这么用力过。”
“你……”
“因为你喜欢刺激,恰巧我也喜欢刺激,你不觉得血的味道很痛快么?”
有血珠顺着穆思琦的下嘴唇流淌下来,余勒咬的这一下并不轻,这一副景象,活脱脱的像个疯子与恶魔的对决,穆思琦不以为然,伸出舌头舔干了血渍,“姐姐不知道我怕疼么?既然这样,那我还给你好了。”
说完毫不犹豫给了余勒一个霸道的回敬。
何诚恨不得钻到车底。
这一闹,足足呆了四十多分钟才离开,余勒趴在车窗上,抬头看着穆思琦家的房子,“你不是大学生么?怎么不住校?”
“这么晚寝室早关门了。”穆思琦朝余勒摇摇手,“再会了余姐。”
余勒看着她的背影,等她消失在视线内之时,才舔了舔破裂的下嘴唇。
血的味道,是腥甜的。
——
余勒回到家的时候,厅堂的时针指向凌晨四点。她像往常一样准备去洗个澡,然后再在卧室睡上个一整天,每天循环往复,白天休息,晚上沉迷。
可今夜突然不一样,余承昌在大厅等她。
男人大约四五十来岁的样子,带着副框架眼镜,板着一张恶臭的脸,那双尖锐可怕的眸子在余勒进门那一刻直勾勾地投向她。
余勒打了一个寒颤。
余承昌将她诚惶的样子尽收眼底,他放下枯燥的报纸,渐渐踱步过去,脚步声有节奏地打在地板上,余勒慢慢攥紧了拳头。
她大概知道自己会迎来什么样的惩罚。
啪——
一阵响亮的耳光声响彻整个空旷的大厅。
余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得踉跄了一步,险些没有站稳,脑瓜子嗡嗡的,还未回神腹部又引来余承昌用力的一脚。
她被砸在桌角,后背刺得生疼。
“咳咳咳……”
“你整天都在混些什么?”余承昌狠踢了她一脚,瞪着她恶狠狠问道。
“……”
“我把你养这么大,供你吃喝,供你学习各种乐器,舞蹈,武术……就是让你这么报答我的?啊?”
“……”余勒瞪着他,看着余承昌拿来烟灰缸对着她额头砸了上去,血霎时喷涌出来,顺着她细长的睫毛滴落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抓住萧珂顺的心这么难吗?啊?我把公司联姻的任务交代在你身上,你就整夜泡在酒吧混吃等死?他妈的……”
“操——”
她就像个鼹鼠,蜷缩在地上任他拳打脚踢。
这个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萧珂顺都和别的女人跑了,你他妈做什么吃的?你以前不是跟他很好的吗?要不是你在外乱搞,他怎么可能会丢下你?让你跟着他服侍好他把他哄开心了这么难吗?啊?”
“……”余勒睁着涣散的眸子,看着渐渐模糊的吊灯和天花板。
好累。
好疼。
像忍受凌迟一般。
余承昌踢打了二十来分钟,渐渐踢累了,就坐倒在身后的沙发上大口喘着气,“我他妈就好像跟一个死人在说话,你和你那个妈一样,一个都不识好歹。”
余勒呆滞地躺在地上,她不哭也不抚摸脸上的痛楚,正如余承昌所言,她确实是个死人,她的死期同她母亲一样,定格在去年夏天,而这个宽广空旷的房子,是压抑她日复一日的棺材。
她闭上眼睛,想着就这样睡过去好了,就这样休息一阵子好了。
第4章
咚咚咚——
厚重的皮鞋踩在寂寥冷清的地板上,一双笔直的腿慢慢向余勒靠近过来,何诚蹲下身,一双空洞的眸子冷清地扫着她的轮廓。
滴嗒嗒。
挂钟发出急着赶走时间的声音,在这样一种压抑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瘆人。余承昌已经走了,他大多数的时间不住在这里,今夜也只是急匆匆赶回来教训余勒一顿。
何诚看了多年,父女俩每次见面,都是以暴力告终。
因为没人处理伤口的缘故,余勒头上的血已经流到地板上,何诚见着心里发紧,但对此却早已是见怪不怪,他拿起随身携带的针具,在给余勒简单进行消毒处理后,麻利地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也许睡着了,疼痛能减轻些。他不是医生,这些年也为余勒学过不少,几乎余勒每次挨打后,伤口都是他来处理。
清理、消毒、擦药、包扎……
余勒躺在地板上睡得安详,何诚处理完之后也不急着将她抱回卧室,他甚至席地而坐,用尖锐空洞的眸子盯着她,盯了好大片刻,又整来一块热毛巾,开始给她擦着胳膊、腿,再到脸、下巴、脖子……
何诚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脏莫名跳的很快,这些微弱的声音在这间压抑的房子里,清晰的像是野兽在吼叫……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在理智崩溃的最后一秒,何诚一声大吼,将毛巾扔向两米外的地方,他瞪着余勒,喉咙越来越饥渴。
不能……
不能。
不能碰她。
“我帮你处理了伤口。”何诚将余勒打横抱起来,脱口而出的这些话不知是对谁说,“你今天好好睡一觉,不要每次都这副样子出现在我面前,万一哪天我把持不住,你可就真的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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