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老师,才是最该在一起的人,不是吗?”
流萤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听她说了这么多天方夜谭,不明就里的话,脑中昏聩,什么也不知道了。
庄语安再度伸手,将她本就被扯开的衣领大大拉开,胸前一片雪色漏出来,毒药般引人向往。
老师,如果可以,我也不愿这般卑微的爱。我日日夜夜祈求自己不要痴心妄想,说服自己此生与你无缘,可为什么,只要看见你的眼睛,想起你的好,爱意便不由我所控,疯魔般全部涌向你。
我只能爱你,失控的爱,不计后果的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一日才是尽头。
我明明那么痛苦,可只要老师看我一眼,对我笑一笑,我又觉得,今生,来生,我都会爱上老师。
“老师,你以为二殿下杀了你,所以你恨她,折磨她,让她痛苦也让自己痛苦,你对她所做的一切,万般皆因爱而起。你爱她,所以才会拼命恨她。”
“那我呢?老师死前,明明听到了我的声音,可为什么,你连恨我都不愿?”
“老师,我宁愿你提刀来杀我,将我碎尸万段......也好过这般慢火煎肉的折磨我......”
庄语安彻底疯了,狂乱粗暴地吻下去,疾风骤雨般无法停歇。
“不要!小安!不要!”
流萤脑中一懵,下意识一脚踢过去,慌不择路要逃时,庄语安反应极快,又爬回来压在她身上,一手伸到衣衫里面,肆意在那柔滑寒凉的肌肤攫取,身子紧紧将她压制住,不让她再有躲闪的可能,低头埋到脖颈间,深深呼吸了一口,闭了眼满足道,“老师若觉得厌恶,那便厌恶吧。总归无论我怎么忍,怎么待你好,老师都是看不见的。”
庄语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疯到竟敢强要老师。可她紧紧压着身下人,看见老师愤怒怨恨的眼睛,看见她拼了命想从自己身下逃离,她想,不是自己疯了,实在是老师太坏了。
都是老师逼的,若她对自己稍稍好上那么一点,只要那么一点,自己就可以什么都听她的,绝不会逼她。
可老师就是这么狠心,她那般轻描淡写说出厌恶自己,比杀了自己,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老师,老师,老师......”
庄语安贴在流萤身上,发烫的唇在她脖颈间游走,行到唇边,颤抖着唤她:“老师,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不要怪我,老师......”
有泪滴下来,落在流萤脸侧,吓得她惊声大叫起来。越是听到惊惧的叫声,庄语安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心火已然将自己烧透,她的手贴着流萤的肌肤,一路往下,滚烫的唇探索着,一步步碾压过流萤的底线。
“不要!”
流萤拼了命地挣脱,察觉那指尖就要抵达,脑中猛地闪过一双眼睛,失声喊道:“殿下!救我!”
喊声如惊雷破风,庄语安猛地愣住,随即更凶猛地亲吻,流萤几近崩溃,仰脖在她肩头咬了一口,热血霎时涌入唇齿,令她作呕,恨不能去死,拉着眼前这个疯子一起去死!
庄语安被狠命咬住,痛的面目扭曲,抽了手要来掰她的嘴。
流萤看出她的意图,更加死命咬下去,没等庄语安的手捏住自己的脸,忽然,一瞬间,天地静默。
流萤怔住,眼睁睁看着庄语安从自己身下滚下去,面目惊恐。
她的背上插了一柄剑,鲜血潺潺,正从剑身处喷涌出来,屋内一片肮脏血腥气,堪比炼狱。
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外面站了一群人,黑沉沉的,与外间夜色融为一体。流萤惊惧未褪,怔怔看着眼前一幕,涣散的视线里,她好像看见了梦里那双眼睛,那双好看的眼睛。
流萤看见,那双眼睛朝着自己飞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几乎与自己融为一体。她想伸手去摸,却觉心口一热,猛地呕出一口热血,昏死过去。
裴璎是直直跪下去的,察觉流萤晕死过去,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才将人抱起来,身旁有人立马来扶,被她侧身挡开了。
众人不敢再拦,赶忙让出一条路。裴璎抱着怀里人,只觉轻飘飘的好似轻羽一片,随时都会随风去。
裴璎脚下艰难,一步步往外走,心从胸腔深处片片裂开,痛不欲生。
走出房门时,裴璎停下来,并未回头去看,只道:“双手剁了,扔到宪台大狱去,别让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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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疯子暂时下线了
这章是一口气写完,写完我都要缓一缓了,太疯了
第69章
不知是那一口心头血呕出来险些要了流萤的命, 还是庄语安带来的惊吓太致命,裴璎将流萤带回启祥宫已经三日,仍不见她醒来。
启祥宫内殿静默无声, 一连三日, 裴璎都守在床前, 昼夜不离。太医院最好的太医来过, 最好的药用过, 什么法子都试了, 可是流萤躺在床上, 安安静静, 始终不曾醒来。
裴璎白日不敢睡, 夜里也是强撑着,实在困极了,才敢躺在流萤身侧稍稍眯一下, 周遭若有丁点声响,又吓得她梦中惊醒,再也不敢睡。
有那么几次,裴璎被惊醒,恍惚听见是流萤在唤自己,可等睁开眼, 却只看见流萤闭着眼睛,静静躺在自己身边。
寂寂夜里, 内殿无声, 裴璎看着流萤,只觉心碎如漫天飞雪,就快将自己淹没。有那么一瞬,她想到最可怕的结果, 几乎同时,又将这个念头狠狠掐死在心底。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阿萤,”二殿下躺在她身侧,轻轻握住她的手,同她道歉,却觉怎么说,说什么,都无法弥补,“都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都怪我......”
“你气我,恨我,就醒来惩罚我,好不好?”
流萤睡颜宁静,并不答她,只有浅浅呼吸仿若轻烟。裴璎怕极了,颤抖着贴在她脸侧,轻轻听她的鼻息,等听到那一丝丝微弱又平静的呼吸声,才艰难得到一瞬心安。
三日过去,流萤却不见丝毫好转迹象,二殿下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进出启祥宫的太医个个面无人色,只怕进得去出不来,一条命就要这么交代了。只是太医们小心翼翼顶着脑袋进去了,虽不起见起色,却也安稳出来了,如此平静,反倒让她们觉出些不适。
若是往日,哪怕不会掉脑袋,太医们也少不了要受二殿下一番责罚。二殿下一贯如此,宫中人人习以为常,却不想这一回,二殿下纵是脸色难看,却没当真责罚什么,只说换个太医再来瞧。
太医们换了一遭,最终留在启祥宫专门医治流萤的,是新升太医的黄程。
二殿下坐在床边,头也不抬,只伸手轻轻点了点,“就你吧。”
上元夜,她见过阿萤与她站在文重桥边,牵手对视,好似相熟。
总归谁也不成,倒不如选个阿萤信任的。
又是几日过去,黄程日日都来施针,汤药也是一日三顿喂下去,可流萤仍是睡着,不知何时才会醒。二殿下寸步不离,起先还问几句病情,面露焦急,后来却连病情也不问了,只是沉默地坐在床边握着流萤的手,黄程进来施针时,她静静坐在一边,云瑶进来喂药时,她也静静坐在一边,一动不动,也不言语,黑黝黝一双眼瞳好似入定,就连眨眼都甚少。
云瑶害怕极了,只怕许大人还没醒过来,殿下就倒下了,可是劝慰的话到了嘴边,看着殿下的样子,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私下拜托黄太医,让她开点补气养身的药来煮汤,好悄悄给殿下补一补。
只可惜裴璎胃口很差,云瑶煮的汤,她怎么也喝不下,只觉得想吐。
黄程日日都来启祥宫,一颗心也是又怕又恨又悔,每每来与许大人施针,她都恨自己那夜不该让许大人陪自己出去,她不止一次想,若是那夜许大人不曾好心带自己逛逛,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可事已发生,百般后悔也无用,她能做的,便是拼尽全力救她回来。
这日黄程替流萤施针后,本来沉默坐在一边的二殿下抬眸看她,温声细语道:“黄太医明日不必来了,过几日再来吧。”
黄程吓了一跳,忙不迭跪下去:“殿下恕罪,都是微臣医术不精,是微臣......”
裴璎移了眼神,重新看向流萤,“本王并非怪罪于你。”
黄程缓缓抬头,心底一片茫然与恐惧,又听二殿下声音柔和与自己说话,“只是黄太医每日都来施针,本王见阿萤身上施针处已然淤青。”
裴璎看着流萤,伸手在她手背上轻抚,强撑出个笑,却比哭好看不了多少,“我怕她太疼了,怕她疼得厉害又说不出来,在梦里也要恨我的。”
黄程眼睛一红,眼泪顷刻积满,又不敢落下,“可是殿下,施针应当每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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