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折射的光芒正好在纪烟染脸上及眼里闪烁，小出一口气的陆宁双威胁道。
“下次再叫我听到这种话，就把你的腺体打掉！”
对面是个A。
陆宁双可太清楚，对于大部分Alpha来说，TA们的身份，就是后颈那块能够证明Alpha性别的腺体，可是TA们最为骄傲的存在。
虽然陆宁双本人并不怎么认为，但用来威胁别的Alpha可太绰绰有余了。
纪烟染一直盯着陆宁双看。
陆宁双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能一下将人打到内伤吐血，何况纪烟染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之后还用其他部位挡了一下，在最初的吃痛过后，现在已经能正常站立。
至少脸上除了更白一些，看不到任何的异常。
二人说话私斗都是站在较为偏僻的角落，并不引人察觉。
光线四散，坠在阴影里。
但这一刻，纪烟染却觉得一切璀璨的光芒又尽数汇聚着落在对方头顶，秀美文丽的脸，又绚烂到不可思议。
“哈哈哈哈——”
纪烟染又开始笑，大笑，狂笑，牵动了伤处都没有停下，咳了一声后继续带着痛地放肆大笑，直到眼底都染上猩红。
“果然还是以前的你，还是以前的陆双双……”
听对方又想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陆宁双只想立马转身离开。
【卧槽！这两个女人竟然这么疯？】
熟悉的声音叫陆宁双脚下一顿，随后，四下寻找了起来。
【这种场合忽然动手打架？WTF！特别陆宁双那女人，不对她是Alpha，是疯婆子！竟然那么厉害？对面那个居然还打不过她？】
“你打吧。”
【那当时在老爷子的寿宴上，她其实对我留有余手了？是了，一定是了，她现在打个女人都那么狠，她对我一定还是有所感情的！】
【呵，女人！】
“我早就不想当这个Alpha了，反正你也不接受AA恋，正好……”
偷听着霍云熠的心声，陆宁双整个人都被雷得抖了一下。
一直注视这边的纪烟染眼睛眯起，“陆双双，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
“对啊对啊！”
陆宁双敷衍地应着，说实话，她忙着“窃听风云”呢，刚刚纪烟染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在听的，特别现在对方好吵吵嚷嚷。
“你吵死了，不要说话！”
耽误她听霍云熠和系统说话了！
奈何小赘A天生嗓音偏软偏甜，都这么说了，整个人也不显得凶狠。
纪烟染刚刚挨了一下，对方这副不搭理人的模样，不知又令她想到些什么，目光流连停留在陆双双的身上，竟是扯扯嘴角，收敛了一身戾气，乖觉道。
“行。”
接着，她真就站在那里，不靠近也不说话，只是视线同样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妈的，那张脸是真生的好看，如果她……】
【把你脑袋里的黄色废料倒一倒。】系统一碰冷水泼醒了正在畅想天外的霍云熠。
【她是Alpha，还是秦语姝的Alpha，不支持AA恋，你们永远只能是对手关系——这种愚蠢的问题，我不想再提醒你第N次。】
【知道了。】霍云熠的声音有点憋屈，知晓自己必须依附于系统，再加上这段时间的不顺，令他同样没有反驳。
也不敢反驳。
系统的脑子可比这位在线多了。
【你最近的情况不太好，孟家那边应该是黄了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还有霍老爷子最近的想法也有松动……】
【妈的妈的他.妈的！】
提起霍老爷子霍云熠的情绪突然暴怒，以陆宁双对这位的了解去形容便是——现在的女人，大概比被自己的女人绿了还要恨。
【我把他当老爷子尊敬，没想到他背后还朝我留了这一手？老不死的狗东西！原先那个也是个废物，事情都做不干净……谁能想到那家伙还能活着？不过没关系，那都成为彻彻底底的废物残废了，能不能活到明天还说不准，我就不信他还能站起来跟我争！】
【你这种想法是对的。】系统第一次对霍云熠的态度便是了肯定，也可能是姑且先将对方笼络住吧。
【对方的底蕴比你深，在老爷子那边感情也比你深，在加上你这段时间的表现不太理想，孟家那边已经断了，你现在应该寻找新的盟友。】
霍云熠烦躁：【说得容易，但现在这种情况你让我往哪里去找？】
【近在眼前。】
【陆宁双？】
系统：【错了，刚刚跟她打架的那个女人，她是纪家未来的继承人，纪家现在发展形势不错，日薄西山的霍家和她合作并不算让对方占便宜。】
霍云熠的声音忽然提高：【你让我再次去向一个女人低头？】
系统冷酷：【那你现在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
霍云熠，【她是什么性别？我说ABO。】
都到这种时候他依旧是死性不改。
【Alpha。】
【又是A！】霍云熠指桑骂槐，【这世上好女人是不是都死绝了？！】
系统：【秦语姝是O，到目前为止，也没见你搞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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