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她跟谢不辞的合约会在一月初结束。即便中间有点小插曲,大四下半学期前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不会耽误她的工作发展。
家里很干净,谢不辞用完什么东西都喜欢归置整齐,温砚根本不用额外收拾,在家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需要整理的,就回卧室准备继续学习。
她在学校都是早上起来收拾完,戴着耳机去操场上跑圈锻炼,晨练结束再去吃饭,没课就到图书馆学到中午,吃顿饭学到下午,再吃顿饭学到晚上,晚课结束去图书馆,学到闭馆跑步回宿舍,洗漱,继续学习到凌晨,睡觉。
她在学校的学习时间很长,来了谢不辞家里后,要兼顾工作,学习时间恐怕会严重缩水,所以更要高效把握每一分钟。
她手机常开免打扰,但如果谢不辞有什么消息,她专心学习没接到,说不定还会被延长合约时间。
不过关了免打扰,又经常有消息发过来,学习时叮叮当当的很吵,容易让人分心走神,降低效率。
温砚挨个给常发消息的人都设置了免打扰,包括刚刚又发了几条吐槽的史梦寒,然后给谢不辞设置单独的铃声置顶,又定了个中午十一点半的闹钟。
谢不辞中午要回来吃饭,十二点下班,温砚十一点半去做饭,等谢不辞回来,刚好可以做好吃上。
就当谢不辞是普通上司,同事,不要有亲密举动,回避一切危险话题,不要主动关心,除非谢不辞传达合理指令,否则,安静。
保持安静,不主动,拒绝靠近,保持和谢不辞的安全距离,安全度过合约时间。
做完一切,思考完毕,温砚把手机反扣在桌面,开始专心学习。
学到闹钟响,她去准备食材做饭,中午蒸了米饭,做了道土豆炖鸡腿,又炒了个青菜,煮了鸡蛋汤。谢不辞回来的时间很巧,她刚把饭菜都端上桌,谢不辞就开门进来了。
她在玄关换了鞋,把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放到旁边桌柜上,脱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
“我回来了。”
温砚哦了一声:“看见了,赶紧洗手吃饭。”
十二点半回来,吃过饭一点,一点半又要出门,就这么半小时时间,谢不辞还得加紧处理公务。
温砚挺想继续劝劝她在公司吃饭,最后还是把嘴闭上了。
她接了杯温水送到书房,谢不辞仍旧盯着电脑屏幕,没回头,开口:“你可以拿资料过来,在这学习。”
温砚:“你不是处理公务呢?万一要是什么重要文件,也不怕被我看见?泄露机密了怎么办?”
“可以,”谢不辞终于抬起眼:“你可以把核心机密卖给别人,作为惩罚,我会把你关起来。”
她语气和神情都是平淡的,就让口中的话少了几分威慑力,听起来不像真的。
温砚没太当回事,指甲轻敲杯壁:“许总,喝水。”
半小时太短,温砚猜一会儿谢不辞还要她陪着到小区,躺到书房的窄床上:“许总走的时候叫我,我去送许总。”
谢不辞淡淡嗯了一声。
温砚闭上眼抓紧休息,谢不辞时不时轻敲键盘的声音窸窸窣窣传进耳中,不算吵闹,还有些催眠,她没一会儿就陷进睡梦。
很安稳的一觉,感觉好像很长,自然睡醒睁眼,没几秒温砚就精神起来,她下意识往旁边书桌看,谢不辞已经不在那里。
温砚怔了一瞬,连忙起身,身上搭着的薄毯落下去。
她把薄毯放在一边,下床出去,房子里静悄悄,除了她已经没人了。
谢不辞已经走了?
温砚后知后觉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一点三十七,谢不辞应该没走多久。
算起来她也只睡了不到半小时,是谢不辞走得脚步轻,还是她睡得太沉?
温砚不是第一次跟谢不辞同居,但上一次共处一室已经是几年前,同居的日子里都是脸红心跳的接触,某些行为和反应甚至已经成为习惯,温砚用了四年才逐渐淡忘。
可重新跟谢不辞住在一起后,那些回忆,又忍不住重新冒头,从心底钻到脑子里,不安分地反复回放,翻涌,逼着她乱想,品味。
她以为会发生些什么刺激,让她不知所措的事情,但实际上谢不辞什么过界越线的事都没做,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很熟悉的生活助理。
考试周前的这几天,就在她们和谐相处,温砚学习中,平平淡淡地过去。
第二周周二,温砚返校参加考试。
坐车回学校的路上,她才后知后觉史梦寒这两天,都没怎么跟她发过消息*。
在宿舍时常跟舍友热热闹闹聊天,寒暑假放假回去,离开一起住宿常见面的环境,互相一句话都不说的情况很常见,她跟史梦寒不同院,现在也不住在一起,逐渐不聊天也不稀奇。
更何况温砚这些天一直抓紧时间学习,谢不辞回来后也不敢看手机刺激谢不辞,消息基本都是攒到晚上才回复。
搁谁都受不了自己兴冲冲发消息,对方隔半天才回,甚至有时候当天都收不到回复。这么过上几天,史梦寒分享欲消退,不再跟她发消息,再正常不过。
白天在学校考试,晚上回到家里做饭,第二天做完早饭再回到学校,有时候考试在早上八点,她得提前给谢不辞准备好早饭,再匆匆离开。
这么一次过后,谢不辞就松了口,说只要她晚上回来做顿晚饭就可以,早饭可以吃速冻食品,或者不做也行。温砚当然不敢不给老板吃饭,一般晚上提前煲粥,或者早上煮速冻食品。
因为是谢不辞提出的决定,在温砚据理力争和谢不辞的冷哼下,最终敲定不后延合约时间。
周三晚上有节选修课考试,定在晚上六点到八点,温砚赶不及给谢不辞准备晚饭,发消息问谢不辞能不能给她点外卖,一直到临开考谢不辞都没回。
怕谢不辞正在参加会议或工作,她不敢随便给谢不辞打电话,临开考前只能点了份馄饨外卖,地址填到楼层门牌号,让外卖员放在门口拍照。
选修考试不难,对现在的她来说很简单。检查过两遍答案,温砚提前一个多小时交卷,小跑着出教室叫车,赶在八点前到家。
客厅和书房亮着灯,温砚关上门换了拖鞋,放轻脚步走到书房门口。
电脑屏幕还亮着,谢不辞却已经半趴在桌子上,看样子睡着了。
温砚把人拍醒:“谢不辞,困了就去床上睡。”
谢不辞睁开眼,看了她几秒,慢慢起身:“还没吃饭。”
温砚一怔:“还没吃饭?我给你点了外卖,你没吃吗?”
谢不辞:“没有收到。”
温砚拧眉:“没有吗?外卖员还在聊天记录里发了放外卖的照片,怎么会没有呢?”
“我当时没在,”谢不辞淡淡开口:“可能被人拿走了吧。”
温砚不知道谢不辞说的是真是假,但纠结这个也没用,她认命叹了口气:“行,那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谢不辞:“我做好了。”
温砚进来时没闻到饭菜味儿:“你做好了?你做的什么?”
谢不辞:“做什么都得吃。”
温砚看她端出两碗凉拌面,然后把酱料包挤进去,递来一双筷子。
温砚伸手接,谢不辞没松:“这次你没做晚饭,我要求延长两小时工作时间,你同意吗。”
温砚挣扎:“做这晚饭一个小时够了吧?”谢不辞就煮了个凉面,酱料包都是现成的,从煮凉水开始算,用得了二十分钟吗!
谢不辞:“你应该付出一小时为我做饭,但结果是我付出一小时为你做饭,温砚,我没有算利息,也没有算我被损耗的时间。”
温砚很想问账还能这么算吗,最后还是把这话咽下去了,就当看在谢不辞亲手给她做饭的份上:“…行吧。”
一顿凉拌面,换活页本上又添了条延长两小时的记录。
一直考到周五最后一天,史梦寒跟温砚不在同一个学院,考试时间也是错开的。她知道温砚回来考试了,但一直没见人。
温砚回来也约不上她吃饭,发消息还常常很晚回复,史梦寒也渐渐不主动跟她聊天了。
她有点失落,觉得温砚这个朋友已经是步入职场的社会人了,已经跟她这种天真大学生有了代沟,以后恐怕会越来越疏远。
不过好在考试即将结束,暑假马上到,她约了几个小伙伴一起租了游艇出海玩,很快就能热闹起来了。
最后一科考完,史梦寒脚步轻快地回宿舍,走到宿舍楼下无意一扫,忽然看见停在宿舍楼边的车里,坐着个有点眼熟的人。
她加快脚步走到谢不辞面前,敲敲车窗:“喂,你不是那个,那个讲师?温砚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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