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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豪门大小姐后_十年灯灯【完结】(26)

  “我不疼了。”

  “是吗?”温砚嘟囔:“可我看着怎么还是有点儿发红?”

  谢不辞说:“体质问题。”

  温砚心想什么体质问题?磕一下就留印子的体质吗?这是不是当初谢不辞说的那个病?

  应该不是,没什么危害性,犯不着让她离远点。要人远离的病怎么说也该是有点危险的?

  目前还没发现谢不辞有什么会伤害到别人的病,硬要说的话……情商低,太有钱,容易刺痛人心,这个勉强能算?

  上课铃响起,数学老师回来上课,这两节都在上面讲作业,温砚扫一眼发现自己做对了就不再听,低头补其他科目的作业。

  昨晚怕温义全再回来,温砚没敢去上班,又多请了一天假,在家里跟妈妈妹妹一起收拾东西,找酒店,找安保好的小区……这短短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忙,温砚背回去的作业都没写完。

  好在今天只上数学课,这门课的作业她在学校就写完了,还有时间补补别的。

  谢不辞难得上课没睡觉,枕着胳膊趴在桌子上,目光落在温砚手里不断晃动的笔上。

  温砚没注意谢不辞的目光,在一道英语题上卡住后,思绪控制不住地乱飘。

  她只租了两天的房子,理想情况是在这两天内找到新房子搬进去,不然哪怕酒店还算平价,一天也要花一百多块钱,还做不了饭,再算上买饭的钱……住不起,吃不消。

  要是能解决温义全就好了。

  可是该怎么解决?一刀捅死肯定不行,谋杀,她也没那个能不留痕迹全身而退的信心。

  报警根本没用,以前她也没少报警,奶奶跑过来一闹,最后都是以调解为主。偶尔几次确实把温义全抓进去,都是不痛不痒关上几天,出来后变本加厉报复。

  哪怕有个坐牢的爹会很影响未来发展,多出很多麻烦和流言蜚语,但温砚还是很想,很想,很想让他去蹲局子,至少蹲个十年二十年的。

  危险的想法在脑子里转了又转,到底被强行压下。

  不能只想着她自己,还有妈妈和妹妹呢……她是不怕流言蜚语,可温纸墨心理脆弱容易钻牛角尖,妈妈听到流言蜚语也只会憋着生闷气。

  负面情绪憋久了,很容易导致乳腺癌复发。

  最好的结果就是先离婚,离婚之后再想办法让温义全去坐牢,可只要温义全不配合,这个婚又离不掉。

  哪怕压着温义全去了民政局申请离婚,中间还有几十天的离婚冷静期。到时候温义全躲起来一藏,或者偷偷去撤销离婚申请,她的努力全都白搭。

  要是能把温义全关起来……关到离婚证到手就好了。

  温义全就像笼罩在生命里的一片浓重乌云,如影随形挥之不散。如果没办法摆脱,她们永远都看不到晴天。

  心头不可遏制地被烦躁笼罩,温砚的笔无意识在桌子上敲了又敲,笃笃声不断。

  谢不辞忽然开口问:“为什么不用我送你那根笔?”

  收敛脑海中纷纷扰扰的杂乱思绪,温砚神情自若地回答:“舍不得用啊,那根笔看着就很*贵,我放家里供起来了。”

  看不出半点刚拿到,就转手挂网上卖的端倪。

  “还好,”谢不辞定定看着温砚,目光中带着点温砚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别人送的生日礼物,不是很贵。”

  温砚一怔:“生日礼物?你…怎么把生日礼物送给我了?”

  谢不辞垂眸:“有现成的礼盒,就直接拿来送你了。”

  温砚啊了一声,忽然沉默下来。

  那是谢不辞的生日礼物。

  她原本以为那只是谢不辞随手从家里拿的一根钢笔,没想到还有这样独特的意义。

  那该怎么办?

  不卖了?

  家里欠款每个月都要还一点,温砚手里只有不到两万块钱,除非必要不能轻易动用,那是留给妈妈的紧急医药费,关键时刻拿来救命的。

  如果能把这根笔卖出去,六千块钱到手,她就能租个安保严密一点的小区,让妈妈和妹妹的安全多些保障。

  像谢不辞这种大小姐,每年生日收到的礼物一定很多吧?谢不辞家里可是做奢侈品大生意的,一根笔而已,能被她随手送出来的,应该不是多重要的……吧?

  温砚心绪又乱起来。

  谢不辞将她的神色变幻尽收眼底,没再说什么,默不作声伏在桌子上。

  温砚胡思乱想了半节课,最后无奈发现,她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

  要么动用妈妈的紧急医药费找地方住,要么卖掉钢笔,承受一点良心的谴责,给她们换个安全住处。

  从紧迫感和代价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可比较性。

  但有一点奇怪,谢大小姐也不是第一天把笔送给她,怎么今天突然问起那根笔?

  该不会……真有那么巧,找她买笔的人是谢不辞吧?

  想也知道自己送出去的礼物,被人转手卖掉,绝对是叫人生厌的行径,多好的朋友不声不响卖掉自己送的礼物,恐怕最后都得闹得难看收场。

  温砚本打算一直瞒着,不告诉谢不辞的。

  如果买笔的人真是谢不辞,她现在又问这么一句……温砚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可是不卖又手头太紧,思来想去,温砚趁着课间偷偷带上手机去厕所,把卖家的手机号复制到通讯页面,沉思两秒后打过去电话。

  她和谢不辞没互留过手机号,可以试探着打一下,听听对面究竟是谁。

  如果是谢不辞……她现在还在教室,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到拿手机接电话?

  “谁?”

  一道带着些烦躁的男声从手机对面传来,温砚微微一怔,立刻挂断电话。

  不是谢不辞。

  温砚本该松口气,可心底的不安仍旧萦绕不散。

  思索片刻,温砚发出去一条短信,决定做两手准备。

  晚自习补完作业,堆积在心头的任务终于完成一项,温砚揉揉有些酸软的手指,提前收拾东西准备放学。

  收拾东西时还十分自然地试探了一句:“谢不辞,今天还是你那个司机来接你放学吗?”

  谢不辞嗯了一声。

  温砚顺其自然往下问:“你家远吗?一般开多久到家啊??”

  谢不辞:“郊区,半小时。”

  温砚默默羡慕。

  郊区,应该是大别墅吧?大别墅的安保措施肯定都特别好,像温义全这种畜生估计都进不去别墅区的大门,就会被保安远远丢出去。

  谢不辞倒是多问了一句:“你放学干什么?”

  温砚:“工作,我在酒吧还有份兼职,下了班再回家。”

  “除了工作,没别的事?”

  温砚眨眼:“还能有什么事?”

  “没事。”

  谢不辞沉默几秒,忽然再度开口:“温砚,我讨厌被骗。”

  那股莫名其妙的不安又悄悄冒头,温砚神色不变,笑着把胳膊搭在谢不辞肩上:“哦,那我以后少跟你开玩笑骗你玩?”

  谢不辞没再说话。

  等到放学,温砚特意跟谢不辞一起离校,目睹谢不辞坐上司机的车,往酒吧相反的方向离开,温砚心头那口气却仍旧没松下去。

  她把心底那股不安定义为心虚,而非坏事预兆。

  *

  酒吧二楼,唯一一个豪华包厢今天被人包下来,经验老道的专员服务生进去,却被告知要换个叫温砚的来。

  这群包厢内的人看上去年纪都不大,十来岁的模样,看样子以中间沙发上的男生为中心。

  那种桀骜骄矜,肆无忌惮的姿态,无一不预示着他们在怎样无拘无束的富庶环境中长大。

  一看就是有钱的阔绰小少爷。

  服务生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努力解释:“温砚是来兼职的学生,一般只负责中小包厢,这个包厢很多服务,开酒上的事她都不懂,而且现在还没到她上班的时间,九点之后她才来……”

  “怎么废话这么多?”有人神情不耐,直接丢出去几张钞票:“拿了小费赶紧滚,让谁来就谁来,能不能别废话?”

  服务生噤声,弯腰把钞票一张张捡起来,而后退出去找温砚。

  包厢门合上,有人犹疑出声:“承哥,那个人要是谢大小姐的跟班,咱们对她下手,会不会惹上麻烦啊……”

  谢承业嗤笑:“大小姐?一个小三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身上流着跟她妈一样卑贱的血,也配叫什么大小姐?”

  “几年前能被我差点整死,难不成几年后就能翻出花来?”

  谢家的事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当初闹得不小,稍微有点儿门路就能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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