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学校东南两侧。
温砚骑车子绕了个路,很轻松就找到张子轩的电动车,又还回去一颗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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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心情,张子轩的车胎贡献一半。
停好车子,温砚心情很好地哼着歌,背着书包往学校走。
“诶,你看你看,那个是谁……”偏头看到温砚,正往学校里走的学生睁大眼,连忙拍拍旁边同行的朋友。
“是那个!”朋友骤然激动起来,又做贼似的把声音压低:“这不是那个温砚吗?你也看见了?”
“对啊对啊,我们班级群都传疯了!真没想到,她看着还挺像好学生的,结果私底下干那种事!”
“她成绩确实好啊,那不高二年级第一就是她,照片儿还在大厅里贴着呢,果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成绩不等于人品……”
一路走来,温砚不是没注意到周围人的奇怪目光,她刚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早上大庭广众之下领奖学金,这才被人注意并记住,但后来才意识到不是这样。
他们的表情一看就不是在夸她,很像她想背后蛐蛐谢不辞的表情。
走进大厅,温砚看有人在公告栏旁边围着,也走近看了眼。
三面公告栏上原本贴着光荣榜,高二在最中间,第一的位置贴着她的照片和名字,是最瞩目的地方。
现在那张照片被人用黑笔划了个大叉,旁边写满了污言秽语。
前面围了几个人背对着她,温砚走近,这次终于听清他们在讨论什么。
“今天升旗的时候她不是还上台领奖了?这种品行败坏的人凭什么拿奖学金啊!她都能拿奖学金,学校是鼓励她干的那种事儿吗?”
“别说拿奖学金了,要我说就应该把她开除!”
“就是!这种人在市一待着,市一都要被她玷污了。”
“她不是运动会比了那么多项目吗?其实都是收了钱的,她就是为了钱才去上那么多项目,根本不是为班级争光!”
“这么看也不奇怪,当初为了钱能报那么多项目,现在为了钱也能出卖身体,这种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做。”
温砚站在他们身后问了一句:“这消息从哪传出来的?可信吗?”
那男生头也不回,语气肯定:“当然可信了!视频都传出来了!去你们班班群看,应该每个班都有发。”
他还在跟旁边的朋友滔滔不绝叭叭:“那个家里贼有钱的谢不辞知道吧?温砚对她可舔了!听说排座位的时候温砚本来挑了前排,看谢不辞坐在后面,就仗着自己是第一,要求去跟谢不辞坐!就是为了离谢不辞近点儿好献殷勤!”
温砚为自己正名:“她们约好坐同桌了,而且温砚说的是她远视。”
“你谁啊?怎么,”他满脸被人抢话的烦躁,愤愤转身想看到底是谁在这儿为温砚说话,看清那张脸后,落到嘴边的话猛然被噎回去,哆嗦着磕巴:“温温温温——”
温砚指指光荣榜上的照片,又指指自己,好心回答:“没错儿,是温砚。”
人就是这样,背后蛐蛐的再厉害也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但猛然转头看见正主,能吓得三魂丢七魄,心虚尴尬到后背冒汗。
或许他们心底也明白自己只是道听途说,知道背后蛐蛐人不道德,知道自己做的不是好事。
只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居高临下地俯瞰,批判一个比自己优秀的人,这种行为所带来的权利,掌控,和心理超越感,实在让无能之人着迷。
“背后说人就算了,怎么还传递不实消息呢?这可是造谣,违法的。”
那男生满脸都是藏不住的心虚,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温砚叹气:“没事,我理解你因为超越不了我,所以只能靠诋毁批判别人来保持自己可怜的地位,也知道无能失败的人对于比自己优秀的存在,很难产生认同感。”
“但是没关系,”她露出体贴和善的微笑,温声细语道:“如果批判我,可以让你们缓解因为无能和失败生出的嫉妒,不足,不安全感,压力和挫败,体会虚伪权力和控制带给你们的快乐,那么你们可以继续。”
像是被犀利戳中痛处,生生掀开指甲盖般撕去面具,露出赤裸的真实想法。
说坏话的几人面色涨得通红,有人愤愤出声:“明明是你在酒吧卖!现在装什么装!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羞耻?”
温砚问:“证据呢?”
“学校班级群都传遍了!有你在酒吧的照片!”
温砚脑海里忽然闪过谢承业那张脸,心想这该不会就是那个大傻缺的报复吧?
那男生见温砚不说话,当即嚣张起来,大声嚷嚷:“没话说了吧!还说我们造谣?我们分明就是揭露真相!酒吧都是卖的,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工作,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干!”
温砚哦了一声,开口:“你肯定明白道听途说的消息不能相信的道理,既然明白还如此信誓旦旦,想必是亲自去了酒吧?也不用回答,去没去过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既然说酒吧不是正经地方,酒吧里工作的都是出去卖的,那去酒吧的不就是想嫖?毕竟按照你的逻辑来说,能去你口中不正经地方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诶,你嫖到了吗?”
他气得瞪大双眼:“你,你胡扯!那能一样吗!”
温砚无奈摇头,叹气道:“算了,你们听不进去,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继续诋毁自我安慰可以,只是缓解完情绪还是要好好学习哦。”
“传谣言说坏话没办法让自己的成绩变好,更没办法提高素质,好好学习,多读书才能明理。”
“加油。”
温砚冲他们摆手,转身上楼,徒留光荣榜前一众人气得脸色通红。
温砚倒没因为旁人的诋毁多难过,反倒觉得有趣。
群体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他们不一定会因为共同的目标而增强凝聚力,但共同批判一个人,却可以迅速拉近彼此关系,凝聚出非一般的团结。
回到班里时谢不辞正在睡觉,温砚轻手轻脚坐下,把手机掏出来看群里消息。
她也加了班级群,只是设置了免打扰,除非有人@她,或者有什么群公告才能看见消息。
群里有人发了匿名消息,说高二一班的温砚在xx酒吧做小姐,三百块钱能点一次,除了几张她在酒吧工作的照片,还有几张她在谢承业那包厢里,被一群人围着的照片。
照片特意截得模模糊糊,其他人的脸都被马赛克糊住,只有温砚的脸清楚暴露在镜头下。
温砚心想这事果然跟谢承业脱不了干系。
这条长文消息下面还有几人在阴阳怪气,是一班同学,也是匿名发言。
人性如此,喜欢一个人的理由或许都偏正向,但讨厌一个人的理由却千奇百怪,可以因为你坏,也可以因为你好。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谢承业干的。”
温砚抬头,鼻尖擦过柔软滑腻的肌肤,凉凉的,有些发痒。
她屈起手指摸摸鼻尖,这才发现谢不辞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凑得很近,在看她的手机页面。
“看到那几张照片就猜出来了,”温砚啧了一声:“我本来还以为他手段有多高超,原来只是说人坏话这种小孩子把戏。”
“他想逼你退学或辞职。”
温砚耸肩:“那他要失望了,这种小手段还奈何不了我。”
有人站在后门,探头喊一声:“温砚,班主任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温砚起身要出去,却忽然被谢不辞拉住手腕。
她一怔,低头看谢不辞:“怎么了?”
谢不辞唇瓣轻抿:“我可以帮你跟老师解释。”
“现在还不用。”
一个总躲在人身后被庇佑的人,是没办法被庇佑者视作伙伴,放在同等位置的。
温砚笑眯眯拍拍谢不辞肩膀:“谢不辞,等我回来。”
第24章 你求求我
“今天中午有人写匿名举报信交到了校长办公室,说的是你在酒吧打工的事,校长看过后很生气,让我来找你谈谈。”
温砚明白,周老师说得肯定含蓄太多,恐怕那封举报信里写得更过分,最少也会说她在酒吧当小姐,道德低下败坏学校风气什么的。
校长的原话或许也不是和气的“谈谈”,而是责令改正,否则开除退学。
“老师,那些都是谣言,我没有做过。”
周老师叹气:“老师当然相信你,不过温砚,高二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今年学完所有课程马上就要进入复习阶段,下半学期结束紧接着就是高三备考。时间非常紧迫,实在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打工上了,更何况是去酒吧那么危险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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