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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假装不认识我_这条小猫在乎【完结+番外】(56)

  旁边基本没单独跟池宴歌说过话的陈以理,冷不丁冒了句,“她什么情况?是不是准备离家出走?”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有惊无险更出来了!

  第46章 N-警告

  下午那会儿, 池宴歌睡了个午觉,半小时吧,陈序青就坐在阳台把玻璃门拉上给回消息说有时间的汤茯打了通微信电话。

  她没聊池宴歌说的那半年语言培训的事。只说自己在收集医疗纪录片的资料, 看到有的医院会派骨干医生出国学习语言,问汤茯了不了解相关的事或者汤茯不方便说的话上哪儿可以查到。

  “这没什么不方便的啦,据我了解的话, 与工作无关单纯进修语言的情况还蛮少的。”汤茯在电话那头走路, 声音有点喘,“一般来说,都是要让院里医生出去外派研学啦、深造专业技术啦或者带团队去对外医疗援助之类的吧,在此之前都可能会组织一段时间的外语培训和临床培训。”

  汤茯跟路过的医生打声招呼, 又想起来问:“诶?你不是跟池宴歌在一起么按理说她应该比我了解啊?”

  挂断电话。

  陈序青明白了。

  原来半年不是她和池宴歌分离的时间, 而是池宴歌给她俩这段关系结束所预设的倒计时。

  乔献、池宴歌和陈以理的背影映在陈序青的瞳孔中。

  池宴歌再次回过头来看她。

  陈序青紧抿双唇, 最终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完了这场遥远的烟花庆典。

  第二天,四人去位于荡川峡西段的融颂寺拜庙。

  大难不死的乔献,边上台阶边跟另外三人讲:“安安跟我说这融颂寺签文最灵的就是姻缘和事业, 来了至少要求一样再走。”

  “你不是来求平安的?”

  乔献挠挠耳朵:“也求呀。”

  一路拜进最后一座求姻缘的太阴星殿, 刚迈进门栏, 乔献就推推陈序青的胳膊:“去吧去吧你就试一试吧,好不容易来一趟, 再不求都该结束了。”

  前面, 求财的乔献拜的莲师宝殿, 求事业的陈以理拜的普贤神殿。

  而陈序青和池宴歌都没抽签, 乔献估摸着,这两人也该是在等最后一个姻缘殿, 毕竟这融颂寺有“一日只一签”这个不成文的习俗。

  求多了, 就都不灵了。

  话说回来, 也不知道这两人昨天到底吵了什么,一晚过去了气氛还是怪怪的。

  乔献推完陈序青,再往前进半步,瞄陈序青左手那表情冷冰冰的人:“池宴歌?你也求一个呗?”

  后来陈以理吐槽乔献不该当演员,该去当红娘,乔献非常赞同。

  回到眼前。

  陈序青和池宴歌一左一右跪在蒲团上,闭眼对着太阴娘娘的塑像祷告,哗啦哗啦,两个人摇晃签筒的频率相近,连掉出木签的时间都只差半秒。

  池宴歌起身后,陈序青没动,对住持双手合十,随后再单独掷了一筊。

  两反。

  意为不可以。

  走近池宴歌,陈序青同池宴歌一起领取签诗,陈序青看着池宴歌把一张签诗快速揉成团,她沉下目光,回正视线看自己手中一张。

  【有意未能往,月暗云中藏,风雨皆无度,遥遥隔天望。】

  凶签。

  陈序青垂下胳膊,乔献和陈以理去外面等了她旁边就只有池宴歌,她表情没有遮掩,池宴歌便笑着直白问她:“你的签文不好?”

  “嗯,看上去糟糕透了。”陈序青说完,走到炉鼎旁,说是求得凶签在此焚烧即可求得有一天的化险为夷,她玩笑道,“池宴歌,你该不会哪天又拍拍屁股就把我丢下了吧?”

  陈序青手捏着签诗,火焰燎扫签纸尾端,她没松手,“这签文看上去好像有这个意思哦。”

  池宴歌低了下头,走近陈序青身边,似答非答:“是么,你已经解出签意了?”

  “嗯,签意挺亲民的,比我初中背的古诗还要浅显易懂。”陈序青烧完凶签,看池宴歌那捏着一团纸的右手,“你不烧吗?”

  池宴歌笑笑,只说:“嗯,留个纪念吧。”

  从太阴星殿出来,池宴歌和陈序青的关系似乎有了缓和,那先前路过不想拜的莲师宝殿、普贤神殿,陈序青都回头拜了个遍,池宴歌陪着陈序青进去,两人再手勾着手出来。回车上,坐副驾的乔献若有所思地盯着后视镜看后排两人,尤其是手上扯着两张签文在看的陈序青。

  乔献:“陈序青,融颂寺这里可是一日一签,你这一次性求这么多,想求的事情可就不太灵了哦。”

  陈序青无所谓似的:“是吗,心诚则灵吧。”

  乔献无语,她去瞥池宴歌:“你呢,不会也跟陈序青一样傻咧咧求了三张吧。”

  池宴歌靠在椅背上看手机,对乔献的话置若罔闻,皱眉,大拇指在屏幕上连续四五下,抬眼见乔献甚至转头来目光锁定自己,只好说:“没有,只求了一张。”

  “哦?是吉是凶啊?”

  陈序青放下手中研究着的签文,想起来这事,她随乔献的问题看向池宴歌:“对哦,你签诗写的是什么?”

  池宴歌垂下胳膊,看眼乔献,看向陈序青,双唇轻启:“秘密。”

  “又来这套!”乔献对她这老朋友太无语了,“我的都告诉你了诶!”

  池宴歌稳如泰山:“嗯,我的不告诉你。”

  乔献眯眼:“你这个人不能老是这样,你这样不公平,而且很没有道义。陈以理就跟我交换了,还有陈序青——”

  说到这,乔献被自己的话点醒,她矛头一下转向另一位“不道义”人士,“等会儿,陈序青你也没跟我说吧!”

  陈序青只摊开手心,把留下的两则签诗举给乔献,表情特别无辜——

  “喏,给你,二换一,还有一个我实在记不到了。”

  晚上陈序青要下厨,这会儿,陈以理开车带拜完庙的一行人到达荡川峡的小镇菜场,露天,只用木编围栏插在泥土地上勉强构成隔开摊贩与车道的中间线。

  从车上下来进入菜场,陈序青和池宴歌这队走向右边,去挑蔬菜。

  陈序青回头瞄眼见乔献那两人确实走远了,她才拉住乔献的手低声好奇:“池宴歌,你那张签诗到底是什么,给我看看吧。”

  池宴歌不理会:“你的那张没给我看啊。”

  陈序青啧了声,嘀咕:“我那张……都跟你说了糟糕透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到底是真的记不到了,”池宴歌看她,“还是不想说出来而已?”

  陈序青叹气:“拜托,你不要明知故问了好不好。”

  池宴歌笑笑:“行啊,我不问,陈序青,既然你都不想让我知道,我是不是也可以不让你知道?”

  两人拉扯期间一步没停,从进菜场一路走到家简陋的果脯铺门口,交叉木杆支撑开透明塑料布,五颜六色的干果脯,仔细闻能闻见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甜香。

  陈序青停在遮阳伞下,松开手,她说不过池宴歌只好闭嘴转身,顺手捡起装选果脯的塑料筐,压根没看清是什么水果就一个劲往套了塑料袋的红筐里塞。

  池宴歌站她旁边不说话。

  同价位的一样装了一勺,陈序青转头看池宴歌,没好气:“有想吃的吗?”

  “苹果干?”

  不知道有意无意,池宴歌这三个字瞬间让陈序青想起昨晚两人在阳台上聊天时,池宴歌忽悠她的话。

  付款的时候,陈序青盯着称重的秤,冷冰冰冒了句:“池宴歌,我今天真的不想理你了。”

  陈序青绝对贯彻宗旨。

  直到四人都回车上,关门,一路开上峡谷大桥,车里人的话题从菜场聊到蓝山市,陈序青都没再接一句话。这天晴空万里,云雾又轻又薄地散开,干净澄澈,好似能照清窗外飞过白鸽的羽毛。下大桥,风吹过,路边树上黑绿的长叶随风摇晃,时值秋季,却仿佛让人回到了盛夏。

  池宴歌望着窗外的景色,突然想起夏天跟陈序青在医院重逢的那一眼。她日思夜想的人就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看向她的目光直白又困顿,池宴歌握住诊室门把的手紧了又紧,才说服自己陈序青不会马上消失等下一定能再见面。

  她这会儿,看着车窗外相似、重复又不断消逝的绿意,又想起陈序青在融颂寺里故作轻松跟她说的话——你该不会哪天又拍拍屁股就把我丢下了吧。

  把随时分手当复合的前提,把被丢下笑谈在火灰之间。

  陈序青害怕,又不再对她说害怕。

  吃过晚饭,池宴歌该返回蓝山市,陈序青送她。

  陈序青先上的车,坐在驾驶座静静看手机,池宴歌关上车门,两人从下午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池宴歌扣上安全带,陈序青看她坐好了便放下手机,一声不吭把车子往外开,池宴歌握着手中的东西,看眼前的道路越变越宽,隔天是周一,离开荡川峡的车多,车子转入双车道后被堵车长龙挡在了末尾,不少司机从驾驶座下车往前方眺望,看样子不是堵一时半会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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