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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炒青梅_一只花夹子【完结】(18)

  室友觉得温觅看上去挺好欺负,看上了温觅的钱。

  最终事情解决,那个室友道歉自动申请搬离宿舍,温觅回家就把这事儿跟爸妈说了,她爸妈当即就来了学校,对尤愿一顿关切和感谢。

  到现在偶尔还会把这件事拿出来说。

  比如此刻。

  “小尤啊,那天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这个女儿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污蔑啊……”温母拉过尤愿的手拍了拍,满脸慈爱。

  尤愿笑笑,还没说话,温觅在一旁无奈:“妈我求你们了,我现在已经不缺心眼了。”

  温母瞪她一眼:“你是不缺心眼,但你缺个男朋友。”说着又问起尤愿,“小尤现在有男朋友了吗?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我们单位新招了几个小伙子还不错,个高,又俊,学历也配得上……”

  尤愿顿觉头疼,她随口扯了个新理由:“阿姨,实不相瞒,我有对象了,就是还不太稳定,所以您的好意我要拒绝了。”

  这话一出,温父都坐不住了:“啥时候带来家里给我们看看?”

  温觅心中警铃大作,妈呀,她爸妈应该都不知道女同性恋怎么个事儿,立马说:“你们着什么急啊?愿愿说了还不稳定,以后要是稳定了,肯定带给你们看的。”

  两位长辈一听是这么个理,暂时歇了心思。

  尤愿失笑,心里却有些迷惑——

  刚刚她瞎扯说“有对象”的时候,为什么想到的是郁凌霜?

  她按下心里的疑惑,继续跟温家人聊天,一直到十点钟,她才回到“向欣花园”。

  看着温觅的黑车隐入夜色,尤愿吐出一口气,往小区里走。

  出差这几天工作强度大,人也没睡好,她现在只觉得腰酸腿软,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的狗窝休息。

  而一想到家里还有郁凌霜,尤愿的那些困意顿时散了大半。

  郁凌霜人在云城,当然是要好好聊聊的,但她没想好怎么开口挑起这个话题。

  揣着凌乱的心思,她输入了门锁密码,本以为可以直接看见在沙发上的郁凌霜,但沙发上空着,客厅留了一旁的立式台灯给她。

  主卧的门有个小缝,没关严实。

  尤愿蹑手蹑脚进门、换鞋、洗手,才又轻轻推开门进了主卧。

  主卧也只留了一盏台灯,光线在房间里晕开。

  郁凌霜在床上侧身睡着,双眼轻闭着,呼吸均匀。

  而她的行李箱放在了出发前的原位,不用想,她的衣服已经被郁凌霜收进了衣柜里,护肤品化妆品也都放到了原来的位置,至于那些她买的礼物,也全都整齐地放在书桌上,一眼就能分清楚。

  如果是别人动了尤愿的这些东西,她会烦躁,因为她不喜欢自己找不到东西的感觉。

  但郁凌霜不是别人,郁凌霜清楚她放东西的习惯。

  尤愿想着这些,来到床边,看着郁凌霜的睡颜缓缓蹲下来。

  她就着暖色光亮,看着眼前的人,眼眶徐徐泛红,表情也委屈起来。

  过去这些年,她努力向郁凌霜分享自己的生活,是为了让郁凌霜没有在自己的人生里有所缺失。

  那郁凌霜你呢?是否你觉得你的人生里,我是无关紧要的那一部分?

  这个问题的答案尤愿有些不敢面对,她的思绪轻飘飘且沉重地飞回当年高考结束那天。

  兴城四季分明,那天天气正好,时有微风。

  她满脸兴奋地飞奔向校外,郁凌霜在常等着她的地方站着。

  树影摇晃,她走过去扯着郁凌霜的脸,说:“小霜,该死的高考结束了,以后我们一起去海城的大学自由!”

  郁凌霜却盯着她:“我不想读海城的大学了。”

  尤愿笑容凝了下,又调整起来,双眼发亮:“那你想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呀,我们两个成绩差不多。”

  “不。”

  郁凌霜直视她,说话很轻,却足够清晰:“更确切一点,我不想跟你去同一座城市的同一所大学。你记得吗?之前徐抒意问我们好朋友这么多年,怎么还不腻的。”

  她倏而笑了下,道:“我们形影不离近12年,难道还要继续下去吗?想到这个,我现在就有点腻了。”

  郁凌霜说完,人就走了。

  校门口人潮涌动,大家表情不一,有记者拿着话筒采访着刚考完的学生。

  有个记者见尤愿长得好看,还把话筒怼在尤愿面前,但还没问出口,眼前的女孩眼泪簌簌落下,胡乱地抹着脸,却越掉越多。

  记者着急忙慌地安慰:“啊?考砸了吗?没事的,小姑娘,人生不止高考这一条路……”

  后面的话尤愿已经听不见了,她的脑海里只有郁凌霜的那句“我现在就有点腻了”。

  那以后的郁凌霜呢?也会腻吗?

  尤愿想到这个心口就堵得慌,她倔强地侧开脸,刚撑身准备去浴室洗澡,还决定今晚睡次卧。

  可就在下一瞬,她的手腕被床上的人拉过,轻松将她一扯。

  她被郁凌霜抱在了怀里。

  “……”尤愿不想说话,也没有回抱,如她自己那天早上所说的那样,她的腰此刻也跟有后台似的,硬得要死。

  郁凌霜像是睡醒了,又像是还迷糊着,声音闷闷的,还有点鼻音:“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要去洗……”

  “为什么……为什么不坐我的副驾驶?”郁凌霜在此刻脑袋轻抬,她望着尤愿近在咫尺的脸,眼里泪光闪闪,分外晶莹。

  第14章 摘十四颗青梅

  尤愿第一次对郁凌霜不怎么流泪有概念,是在八岁那年的一节体育课。

  小学生大部分都很跳脱,无忧无虑的,但小男孩是到了人厌狗嫌的年纪,她们班上有几个男生天天拿着弹弓在学校里玩。

  在那节体育课上,郁凌霜就被班上一个男生用弹弓打到了眉尾那块,这个地方和眼睛没多少距离。

  那颗小石子还冒着刺,郁凌霜皮肤薄,顿时扎了进去,鲜血直流,从脸上下滑滴在校服上,红得吓人。

  郁凌霜那片眉毛很快被血染湿,她抬手一摸,脸上倒是不见痛苦。

  其他同学的尖叫四起,偷懒晒太阳的体育老师被吓了一跳,再看一眼情况,甚至都来不及质问,连忙把人抱着先送去校医室。

  本来在跳绳的尤愿见状气得眼眶都在红,她没有立马跟上体育老师,而是睨着人群里那几个讨人厌的男生,很快她找到了心虚的始作俑者,二话不说拿绳子往那男生的脸上抽。

  男生没想到郁凌霜会流那么多血,担惊受怕下都忘记反抗,脸上顿时被绳子抽出一道明显的红印子。

  他又疼又怕,哭得很大声,只敢捂住自己的脸。

  尤愿抿紧了唇,没有收手,直接在他的手背上又多抽了两下,见着他又开始捂手说疼,这才丢下绳子跑去校医室。

  简单地处理伤口过后,郁凌霜被送去市医院缝针。

  学校知道这件事立马联系了家长,只是郁凌霜的父母感情不和,工作也忙,不怎么着家,来到市医院的是尤学君。

  尤学君来到医院一看,眼泪哗啦啦往下流的是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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