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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皇后失去记忆后_昨夜未归【完结】(92)

  诊脉后,观主心头跳得厉害,“怎么样?”

  “是毒。”许溪喃喃其词,陛下怎么会中毒呢?她疑惑片刻,观主将清毒的药方递给她,“他们说可以解毒,但我不敢用。”

  “若是错了一味药,便有危险。老师谨慎些,也是理所应当。”

  许溪一面说,一面接过药方,一时间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但她有了办法。

  道:“先取陛下的血。”

  观主去喊皇帝,轻轻地推了推,皇帝有些迷惑,她便又摸摸皇帝的脸颊,“陛下,该醒了。”

  动作过于亲密不说,也透着大逆不道,哪个太医敢摸皇帝的脸。

  许溪诧异地看着老师的动作,觉得有些奇怪。

  而观主不在意她的想法,将皇帝扶起来,让人去取碗,转身询问许溪:“取多少血?”

  “半碗即可。”

  那也不少了。

  观主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被许溪捕捉到了。许溪疑惑地看着老师,又看向皇帝,心中无端生了闷气。

  取了碗后,观主也让许溪取银针,自己接过来刺破皇帝的手指。针入肌肤,李珵疼得皱眉,“取血做什么?”

  “配制解药。”观主耐心地回她,“别乱动,一根手指肯定不够的。”

  李珵相信她,也不反抗,这么一安静,指尖的疼就会放大。

  刺破第二根手指上,李珵往后收了收手,观主顿了下,随后又将她的手拉回去:“鞭子挨打都不疼,这些还疼?”

  李珵疼得心神不宁,道:“那时心里一口气撑着。”

  气散了,疼得都无法入睡。

  李珵看不见,也是瞪了瞪眼睛,带着一股怨气。

  殿内幽静,香烟袅袅。

  观主心疼李珵,将动作放轻了许多,取过血后,自己给她包扎,嘱咐许溪:“当心些,一次就需成功。”

  李珵的身子越发虚弱,这般取血极其伤身子,一次是迫不得已,万万不能有第二回。

  “知道了。”许溪嘴里答应着,转而又去看老师,蓦然觉得老师对小皇帝好得有些过分了。

  取血罢了,用得着这么心疼?

  许溪端着血走出去,让人去找来猫与兔子,将皇帝的血喂给它们喝下,再让人去熬药。

  过上半日,再将解药喂给它们喝下去,且看它们会不会死。

  许溪坐在廊下,静静看着笼子里的猫与兔子,脑海里回想着老师与皇帝的姿态。

  一双眸子里早就掀起风浪,但她将事情闷在心里,老师进殿后就没有出来过。

  她扭头看向门口,心中困惑,老师不是从不下山吗?怎么会入宫成了院正?

  黄昏时,皇后回来了。她忙起身,皇后走近,朝她颔首:“许大夫。”

  “殿下。”许溪行礼。

  “诊脉了吗?”皇后询问。

  许溪抬头,触及皇后的面容,吓得后退一步,恐她被吓坏了,皇后只好开口,道:“我是你想的那人,但是没有死。如今我是陛下的皇后,不要害怕。”

  太后成了陛下的皇后?许溪糊涂极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太后摇身一变成了皇后?

  荒唐。

  许溪心中波动,但不敢言语,只好吞了吞口水,“许溪明白了。”

  皇后知晓她暂时没有消化,也不问她,入殿去找观主询问。

  两人在对弈,李珵看不见,但宫人在旁提醒她,告诉她观主如何落子,她的脑子里有棋局,所以,她可以指挥宫人落子。

  见她回来,观主将棋子放下,主动走出去,皇后随后跟上。

  两人来到殿外,观主将许溪的解法说了出来。皇后顺势看向笼子里的猫与兔子,“陛下的血中带了毒?”

  血有毒,让猫与兔子喝下去,等同它们也中毒了,便用它们来试试解药。

  皇后依旧不放心,道:“若是成功了,找个内侍也来试试。”

  闻言,观主诧异的看着她,她则波澜不兴,告诉观主:“那是陛下。”

  皇帝的命岂可与寻常人的命相提并论。

  观主颔首,“我知道。”

  皇后转身入殿,这时许溪走了过来,对上老师担忧的视线,“老师,您怎么入宫来了?宫里人拜高踩低,惯会欺负人。”

  “我知道。”

  “老师,您为何入宫?”许溪觉得老师对皇帝过于关心了。这么多年来,多少人求上山里,同样是病得半死。老师对他们一视同仁,从来不会多一分关心。

  观主转身想走,许溪拦住她,“老师。”

  “皇后召我入宫,我还能抗旨吗?”

  许溪咬咬牙,心中不甘,道:“您刚刚对皇帝似乎很关心。”

  观主心神不宁,想的都是皇帝身上的毒,被许溪这么一提醒后,不觉看过去:“你吃醋了?”

  许溪沉默不言。

  观主莞尔,一来就吃醋,她只好解释:“那是天子,你和她比什么?”

  “老师从来没这么关心过我。不过是取血罢了,不是什么大事,您都那么心疼了。”许溪不听劝,正因为是皇帝,素不相识,为何那般亲密呢?

  听她怨怼的语气,观主也笑了,不知她为何这么在意。但自己和皇帝的关系,不可随意说。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欺骗许溪,“那是天子,关系天下百姓,她又小,怕疼也是使然。我治好她,便会回道观。”

  许溪半信半疑,憋着气,“陛下与您道观里的画像中的人有几分相似。”

  “是吗?我觉得不像。”观主一口否决,“不要想那么多,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便好,不要想那么多。我还是那句话,那是天子,与寻常人不同。你也累了,我让人带你去休息,这里我来看着。”

  观主好说歹说将人哄了下去,唤来宫人,带她到自己的住处先休息。

  连日奔波,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许溪走后,她在廊下坐下,等天黑后,喂下解药。

  继续等。

  观主在外面等着,李珵则躺在皇后的膝上,仰首‘看着’虚空,时不时用手去拨弄皇后的长发。

  “我今日生气了。”

  “那就气着。”

  李珵不甘心,“我信李瑾说的话。”

  皇后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青紫的指尖,三根手指都是一样的。都这等时候了,她还在纠结着喜欢与不喜欢的事情。

  值得吗?

  她不满,将人翻过来,在她身后拍了一巴掌,“信什么信,好好养病。”

  “你……”李珵莫名被打,小脸羞得通红,又想说,皇后捂着她的嘴巴,“闭嘴,自己身上一堆烂账,还想着七七八八的事情?”

  李珵错愕,皇后低头看着她,眼波流光溢彩。

  “皇后,你还走吗?”

  “去哪里?”

  “那、你要做皇帝吗?”李珵呆呆地问了出来,她和李瑾的对话,自己都听到了。

  皇后说,她想做皇帝!哪怕是皇后,也屈居皇帝之下,性命捏于皇帝之手。皇后之能力,做皇帝也不为过的。

  她问过后,沈怀殷气个仰倒,不过是与李瑾周旋的鬼话,她还当真了。

  沈怀殷沉默,动手将她按住,又打了她几巴掌,“你是想将我除了还是将帝位给我?”

  几巴掌将李珵打懵了,下意识就要爬起来,皇后不准,按住她的腰,忍不住又添两下。

  “嗯?想做什么?”皇后语气冰冷,十分不耐,“脑子里想什么?”

  “你松开手……”李珵嘀咕一句,脸色羞得发烫,动也动不了,一股羞耻爬上心口。她哼了一声,“我就问问问罢了。”

  “能问吗?”皇后不满,揪着她的耳朵,戳戳她的脸颊,“该掌嘴。”

  李珵歪着脑袋,看也看不见,皇后的力气大了许多,她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皇后、我喜欢你。”

  沈怀殷蓦然顿住,李珵则笑了,脑袋蹭了蹭床上的被子,蹭到额头发红也不在意,反而喜滋滋地开口:“皇后,我真的喜欢你。”

  “嗯,我不喜欢你。”沈怀殷打破她的幻想。

  李珵笑不出来了,唇角抿了抿,歪在她的膝盖上不动弹,但也不开口。

  李珵深知自己不过是痴心妄想。

  沈怀殷觉得她有趣,眼睛看不见,修长的眼睫翻卷着,一下一下地颤动。沈怀殷轻轻地伸手去戳戳眼睫,她惊得一颤,等了等,以为皇后不小心碰到自己,便又躺了回去。

  两人坐了片刻,沈怀殷让人去摆晚膳,待她出来时,廊下只有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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